杀死宿敌的第七种方式: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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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声问道:“徐叔叔, 大哥当真是被楚三娘杀的吗?”

    徐文钥已经临近不惑之年,托大承人一句叔叔也不是不行,他偏头看了谢衍一眼,想了想道:“据怀远将军所言,的确是这样。而且废太子伤口是左手用剑刺出的,在场所有人的尸骨我都检查过, 皆双手握刀使剑,但能用得如此娴熟的,只有楚三娘一个人。”

    习武有时候跟写字一样, 文人手上会有握笔杆子的痕迹,用剑用刀的人手上也会有与之对应的老茧, 这些都需要经年累月的时间才能打磨出来, 非伪造可得。

    谢衍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但他回忆着刚刚钟昭的神情,以及对方还没有恢复的手臂,总觉得越想越不对劲:“但是好端端的,钟昭那天去什么照月崖?四哥想采药草找谁不行,非要找他?”

    “宁王殿下心里的想法,向来没几个人能明白。”徐文钥闻言笑了一声, 试图让人安心,“三年前他不听劝告,非要弹劾废太子,不仅触怒陛下, 还让咱们捞了这么大的便宜,可谓有百害而无一利,难道您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

    顿了顿,见谢衍蹙眉不语,徐文钥继续道:“永元三十三年的贡院走水一案,我不是没怀疑过项远山和项青峰,是不是并非怀远将军所杀,而是死在了钟昭手里,但是这个可能性实在太低。”

    锦衣卫查案从不会想当然,他那时心有疑虑,把钟昭的生平全都调查了一遍,除却去西北待了三年之外,这人从小循规蹈矩,在学堂的成绩名列前茅,从没拜过什么武功师父,虽然在贡院夺剑时,据旁人描述很有气势,但那跟真正手上有人命的人是不一样的。

    尽管当年江望渡也还没成名,只是一个跟在废太子屁股后面的小小指挥使,但徐文钥经打探得知,他那时候已经杀过一个将消息透露给端王府的巡卒,在火场那种极端的情况之下,做出一些平时干不出来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徐文钥半开玩笑地道:“如果您想告诉下官,您觉得杀死废太子的人是钟昭,那下官只能说,怕是有什么精怪魂魄附到了钟昭身上,否则一个区区文官,是万万干不出杀人抛尸这种事的。”

    “本王没有怀疑徐叔叔判断的意思,只是觉得事有蹊跷。”谢衍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开,但脸上的神情也说不上严肃,噘了噘嘴道,“只不过宋姐姐颈间有掐痕,怀远将军也有,本王总觉得天下没有这么巧的事,难保不会有什么内情。”

    “……殿下,徐大人。”牧允城在旁边站了半天,听到这里的时候上前一步,汇报道,“刚刚下官送钟大人出去,听他的意思,他跟怀远将军似乎有些龃龉,想让他们和平共处怕是有些难度。”

    听闻此言,谢衍一脸惊讶:“可是宋姐姐老早就传消息回来,说他们有肌肤之亲,江望渡班师回朝后矛头直指大哥,这段时间他们交往简直都不避人,一文一武搭在一起难道不是水到渠成?”

    “殿下,他们两个中间还横着摘星草的仇,最近接触增多,也多是因为端王的要求。”徐文钥适时地开口,摸了摸腰间的佩剑,“虽然这件事早就过去了,钟昭的母亲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伤,但是这始终会是个解不开的疙瘩。”

    说着,他眼中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轻蔑,“而且宋氏说到底,不过是废太子府的一个妾妃,类似钟昭和江望渡以前那种关系,睡和喜欢是一回事,爱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们私下到底是如何相处的,宋氏想必看得也不会很……”

    “徐大人。”

    徐文钥话未说完,谢衍忽然不咸不淡地扫了人一眼。

    徐文钥愣了一下,起身半跪在地上道:“殿下。”

    “八年前西南水灾,宋姐姐父亲含冤而死,她入宫服侍我母妃,也奉命照顾本王。”谢衍不喜跪礼,在外面做不了主,在自己府里就免了这条规矩,可此时他却只是注视着徐文钥的头冠,语气平静道,“本王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自己很喜欢她,想让她一直陪着我;如果她有一日忘怀杀父之仇,或者贪图享乐,就可以将力气全部用到本王身上,而不是在母后提出,想在大哥身边放一个人的时候,主动请缨去冷宫等对方来。”

    这番话落后,书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谢衍的声音还带着些少年的清亮,言语也并不严厉,但压迫感却体现在字里行间之中。

    牧允城倍感窒息,努力打圆场道:“殿下,徐大人甚少过问宫闱之事,所以可能……”

    “既然不过问,就不该开口,宋姐姐这些年在东宫周旋不容易,也很少看错人,既然她都已经说了这两人有情,那么本王就愿意相信她。何况她现在腹中怀着本王的骨肉,知道这事的不多,徐大人算一个,更应该谨言慎行。”

    “而且城哥。”谢衍轻声道,“本王没有和你说话。”

    闻言,牧允城只能退到一边,再次闭上嘴,徐文钥深吸一口气,俯首道:“下官知罪。”

    “徐叔叔,没有下一次。”谢衍慢慢走下来,亲自将徐文钥扶起,笑了一下道,“原本今天召钟昭来,就没指望他当场倒戈,反正二哥那身体也活不了几年,等到人一死,除了本王,钟昭还有选择吗,难不成四哥?本王等得起。”

    ——

    事实证明,还真有。

    钟昭到底年轻,受伤的手臂在七月已经能提些不重的东西,入了八月,写字批公文便没什么妨碍,除了伏案时间长会有些酸痛,需要活动活动外,问题不是很大。

    而这两个月以来,他绝大多数时候都待在端王府。

    谢淮现在已经不怎么上朝,躺在床上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都长,钟昭来频繁往这边跑,主要想见的人也不是他,而是谢时泽。

    “让先生久等了。”谢时泽今年十五岁,面容愈发像他的父亲,不过眼角眉梢少了几分温润,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锐利,拱手问安时已有几分风流之姿,“刚刚我想去宁王叔府上,可在路上遇到了段公公,他行色匆匆,没回答我的问题,只说我还是先回来比较好。”

    尽管谢时泽一直跟在父亲身边历练,笼络以前就站端王这边的朝臣还算顺利,但眼下朝上有谢衍,身为皇后所出的嫡子,他在很多摇摆不定的人那里有先天优势,谢时泽的势头不算足,很多时候靠自己打探不出什么消息,在钟昭面前乖得很,“不知先生……?”

    钟昭听着这小心翼翼的试探,不由停下批改他文章的手,一言不发地轻轻转了转手腕。

    见此一幕,谢时泽自然地在人旁边坐下,从袖中拿出一瓶药油,打开后便准备往他腕上倒。

    毕竟两人年纪差得没那么多,钟昭以前于谢时泽来说,主要还是玩伴,但自从谢淮的病渐渐重,钟昭也明明白白地表露出了会扶持小主子的念头之后,谢时泽对他的态度便愈发恭敬,就差没举行拜师礼,真给他磕头喊师父了。

    “世子不必如此。”钟昭平静地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便避开对方的触碰,将书案上的纸推过去,“先别想那么多,看看这个。”

    “……是。”谢时泽吃了个软钉子,脸上却没表现出什么,让看自己写的东西就低下头,不过思绪飘到哪里去,不由他说的算。

    在钟昭第二次开口问话,没有得到回复后,索性也不再继续讲,直到谢时泽自己从沉思中脱离,意识到周遭太过安静,才如梦方醒般转过头,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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