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宿敌的第七种方式: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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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已经摇了摇头。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获得牧家的支持,帮牧家遮掩这种诛九族的死罪,又把江望渡当什么。”他觉得可笑,“若真如你所说,江望渡知晓一切后,决意拉晋王和你们牧家下马,我的话管用?”

    江望渡认定一件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钟昭早就切身体会过自己在他那里没特权,当然现在在他这里,江望渡也没有。

    他看着牧允城逐渐失去血色的脸道:“牧大人,你求错人了。”

    ——

    告别牧允城,钟昭回到自己的营帐,自顾自翻出了纸和笔来。

    尽管刚刚在那人面前,他几乎算是一口回绝,但徐文钥和皇后到底怎么回事,他还是得弄清楚。

    钟昭写了两封信,一封给京中的水苏,让他照例替自己给各府送节礼的时候,着意打听下皇后和徐文肃的往事;一封写给徐文钥,约他回京后找个地方一叙。

    近日曲青云伤了一条腿,被江望渡一脚踹进伤兵营不准上战场,百无聊赖地拄着拐在后方游来荡去,意外跟乔梵混得不错。

    钟昭停笔抬眼一看,没看到乔梵的影子,将信折了几下站起身,唐筝鸣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今年十四岁,两侧脸颊还带着少年独有的肉感,眼神却已经因多次随钟昭外出变得坚毅许多,拱手对钟昭解释道:“大人,乔哥被曲将军叫去说话了。”

    顿了顿,唐筝鸣看了一眼对方拿着的信:“我替您寄吧。”

    这些年钟昭的地位水涨船高,也在家里养了几笼信鸽,速度虽赶不上各王府中精心训练出来的,却也比驿马传送快得多。

    他把信交到唐筝鸣手中,停了一下道:“你若听我的,不走西南这一趟,专心在家里温书,明年的童试未必没有机会。”

    唐筝鸣的父亲唐策并无官职,他本人又年纪太小没有功名在身,能进国子监全靠钟昭打点,此番离京已经惹了很多先生不满。

    “十四岁的秀才,放眼全天下也没几个,您太抬举我了。”唐筝鸣浑不在意地笑笑,暂时把信收进袖口里,走过来扶钟昭的手臂,“而且我也不是科举那块料……您今天的热敷还没做吧,左右现在也无事,我去给您烧一壶开水。”

    “少听江望渡胡扯。”昨夜齐国受不住大梁越来越猛的进攻,打到一半便退回了城中,江望渡忙里偷闲过来看他一眼,对乔梵和唐筝鸣好一番叮嘱,把他右臂的伤夸大了十倍不止。钟昭皱了皱眉:“苏流右说你底子打得好,没几个同龄人比得过,不喜欢念书便罢了,再长大点我送你去军中磨一磨。”

    唐筝鸣听到不用回国子监,登时一喜,不过他没被冲昏头脑:“怀远将军胡没胡扯我不知道,但您的伤不能再拖是真的。”

    钟昭闻言更是无语:“别说得我好像要残废了一样。”

    唐筝鸣只当听不见,乐颠颠地转身去找水壶,钟昭坐在椅子上端详他的背影片刻,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喜欢阿兰?”

    “大人!”唐筝鸣脚步顿住,身形也有一刹那的僵硬,不过很快他便转过头,一脸诧异地笑笑,“我家世平凡,身无长物,怎么会胆大包天肖想您的妹妹?”

    “许是我想多了。”钟昭心说装得一点也不像,嘴上却没拆穿,“看你殷勤得太过头,还以为里面会有点我没意识到的缘故。”

    转过年钟兰便十三了,尽管离及笄还有两年,但她常年跟师父在店里帮工,见形形色色的人,倒比寻常闺阁里的姑娘早慧很多。

    钟父钟母管不了儿子的婚事,便卯足了劲想给女儿挑个好人家,而因为钟昭之故,盯着钟兰的人家也不少,这一点从姚冉结识了好几位官宦女眷就能看出来。

    “大人乃是朝廷栋梁,很多人都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劳,这怎么能是献殷勤?”唐筝鸣十分自然地拍了个马屁,又认认真真地道,“何况您先前让我入国子监,后面又要送我去从军,此恩永生难忘,为您做什么都是应当的。”

    “你最好是。”钟昭惦记着那两封信,无心跟他继续就着这事掰扯,摆了摆手示意人该干嘛干嘛。

    唐筝鸣松了一口气,提着水壶往外走,却不想因为走得太急,正好撞上了匆匆而来的乔梵。

    “……唐公子好。”

    乔梵敛眸行了一礼,侧身让人先行,而后面向钟昭汇报道,“外面来了个客人,曲将军的意思是,能不能请您过去一趟。”

    “客人?”眼下梁齐两国打得如火如荼,江望渡早就下令,在没有他首肯的情况下,任何生面孔都不准放进来;而且此刻没在阵前的老将不是没有,再不济曲青云出迎也行,怎么也轮不到他去待客。钟昭不解道:“为什么找我?”

    “这人有些……特殊。”乔梵上前几步,附耳道,“是蓝夫人。”

    第135章 破绽 江望渡曾在梦中说过这些话?……

    在伤得确实不轻, 一瘸一拐的曲青云的引领下,钟昭迈着不快不慢的步子靠近蓝蕴所在的营帐,这一路思绪就没停过。

    永元三十三年, 江望渡第一次来到西南, 将终于拿到休书的蓝蕴带回故土,同时带兵屠了蓝氏一族,将自己的威望打了出来。

    从那时到现在三年时间过去,他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

    钟昭家庭和睦,父母小妹都无一不发自内心地爱着他,规避了前世那场巨大的变故之后, 他在亲人那里没有感受过任何阴影。

    可是江望渡跟他不一样。

    想到这里时,钟昭下意识皱了皱眉,手不自觉抚上了右臂。

    今年钟昭二十一岁, 还是哪怕刚中举都会被夸年少有为的年纪,因为从未松懈对武学方面的追求, 身体素质比一般人都好, 那根被打断的骨头恢复得非常快。

    在每个想为江望渡辩驳, 或者心疼对方时,用没比拧断别人脖子小多少的力道折磨那条小臂,是他让自己清醒的最好方式。

    钟昭的自我认知很精准,好了伤疤忘了疼,所以只能让伤不好。

    这种招数当然愚蠢,但没关系, 只要有用就可以。

    他站在门口请曲青云将营帐附近的人全部带走,然后一直沉默到胳膊开始微微发抖,才呼出一口气,姿态随意地走进去。

    而在看见蓝蕴的一刹那, 钟昭地脚步又慢了下来,简直怀疑这是江望渡给他下的什么套。

    “……”

    无他,这对母子实在太像了。

    前世蓝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逃离对她来说跟牢笼无异的京城,她在江明的后院无声无息地枯萎,江望渡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至于钟昭,他那时身份太低,并无资格堂堂正正进入镇国公府,且因为江明征战多年,树立的仇敌实在太多,导致国公府地守卫比东宫还森严,他试了几次没混进去,也就作罢了,更是没能一睹这位三十年前苗疆第一美人的容颜。

    “这位想必是钟大人?”气氛沉寂良久,还是蓝蕴率先开口,从椅子上站起身向前走来,中原话说得很古怪,但显而易见很友善,“以前听小渡提起过你。”

    “……抱歉。”蓝蕴脸上几乎没什么风霜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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