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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杀死宿敌的第七种方式》 140-150(第5/18页)
份,平安进入汾州的地界,宁王殿下身边。”
钟昭拱手道:“多谢孟大人。”
在外人面前,钟昭自然不会把对谢停的不放心说出来,只道是端王担心弟弟,又怕谢停心有芥蒂,所以只好趁着这个机会塞进去几个心腹,就在周围看一看。虽然城防兵不见得能天天见到主子的面,但能知道他安全与否也是好的。
当初谢停离京时,确实拒绝了谢淮接他去端王府的下人,一副与之疏远的样子,谢淮也的确为此伤神不已,孟寒云没有生疑。
钟昭回家后凝神思考片刻,叫人把唐筝鸣叫了过来。
因着当年谢停绑架唐筝玉和钟北琳的事情,唐家跟这两位王爷都渐渐没了往来,而谢停大约是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谢英身上,不屑于计较唐策跟自己对着干的事,一直没有找他们的麻烦。
唐筝鸣一向喜欢跟钟昭外出,也清楚这就是自己最容易接触到的贵人,态度非常端正,次次都非常认真地上前见礼,这回也一样:“不知大人找我所为何事?”
钟昭低头看着谢淮给自己送来的名单,语气淡淡:“在西南的时候我同你说过,回京以后会找机会送你去军队,还记得吧?”
谢淮对待此事很认真,这张纸上共计十四人,八个谢停肯定不认识的;三个谢停见过但估摸着叫不出名的;还有三个谢停的熟人。
其中一个钟昭也很熟,端王府亲卫队长之一,苏流左。
这十四个人彼此都不一定全部相识,谢停纵然起疑,也不大可能全揪出去,总有几个能蒙混过关,想办法去到谢停身边。
相比之下,钟昭就直白很多,他也打算往这支队伍里安插人手,但是一个就够了。
唐筝玉恭恭敬敬道:“大人金口玉言,小的自然记得。”
“挣军功最快的地方是边关,西南眼下就在打仗,无疑是捷径,但怀远将军背后是什么人,不用我说你也清楚,所以这条路想都不要想。我本欲等那边的战事平定,他也回到西北驻守后,再安排你去西南历练,陛下派去接替西南督帅一职的鲁端将军不涉党争,据说为人也公正,是个不错的选择。”
钟昭若有所思:“但这样的弊端就是太慢了,现在有一份机遇摆在眼前,还能跟你师父的兄长一起,但会很危险,你敢去吗?”
唐筝鸣的开蒙师父是苏流右,苏流左的亲弟,不过自从当年那件事之后,他们也不怎么来往了。
听到这话,他精神不由得为之一振,难掩热切:“愿闻其详。”
“锦衣卫有一位孟千户,不日便会挑选一队能人去汾州,至于去做什么……”在西南时,唐筝鸣也全程见证了冠竹惹出来的事,钟昭停了一下,没有详说,意有所指地扬扬下巴,“你知道的。”
“您要盯着宁王殿下?”唐筝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但也很意外,脑筋转了几转道,“端王殿下不是已经决定派人过去了吗?”
钟昭笑笑,把桌上的名单折了几下收起来:“他是他,我是我,端王到底是他哥,此番派人过去说不定有别的打算,其余人直接与徐指挥使联系,我放心不下。”
唐筝鸣估摸着现在离齐国被彻底打消停,江望渡班师回朝,怎么也得有几年时间,左右在京城待着怪无聊的,闲着也是闲着,他半跪在地上道了句多谢大人提拔,已决意前往,但还是有几分疑惑:“可宁王殿下不是认识我吗?”
言下之意,他记得我这张脸,这样还怎么混到他近前,获得青眼和重用,起到监视的效果?
如果真的老老实实随队去汾州,老老实实在城防军里窝着,那能探听到消息的概率就太低了。
钟昭摇摇头,不介意他告诉一点内情:“宁王这个人自大、张狂、好奇心重,越是他看着眼熟的,越有可能被留下,甚至他说不定会试着策反你。总之只要能抓住机会,不用担心会在城防军里蹉跎。”
唐筝鸣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又忍不住嘀咕——
怎么钟大人看上去很了解宁王的样子,他们以前很熟悉吗?
钟昭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眯眼想了想在汾州都不老实,还敢派刺客去杀江望渡的谢停,缓慢开口许下承诺:“我答应你,如果宁王还算老实,西南军权交到鲁端将军手中后,我会立刻想办法让你过去;但是如果他有异动……”
唐筝鸣不自觉屏住呼吸,钟昭也停了一下,良久,语焉不详:“那很有可能你就是大功一件,再也用不着我为你操心前程了。”
——
锦衣卫派驻汾州的队伍过去后,钟昭时常被叫到端王府,跟谢淮一起看苏流左寄回来的密信,大体上跟唐筝鸣写的差不多。
谢停锦衣玉食的日子过得太久,三年圈禁生活,一点没扳过来他这个毛病,反而在出来后愈演愈烈,安生度日是不可能的,他没有一天不在折腾,但也都是贪图享乐,招猫逗狗之类的事情。
在他们二人背着谢时泽,一脸无语地看苏流左在信中描述,谢停如何在汾州敛财挥霍的事时,皇帝那边也没闲着,也经常能接到汾州官员忍无可忍的弹劾奏章。
但谢停实在是从记事起就没有靠谱过,皇帝对他要求不高,这些事尚且没触及到天子心中的底线,故申斥几句也就过去了。
又过一年半,永元三十八年盛夏,江望渡大胜回朝。
跟上一世的走向大差不差,他一路打到齐国国都,杀了同意庄百龄斩杀大梁使臣的国主和几个皇亲就收住了手,并没带着手下的兄弟们贪功,奔着灭国之战打。
眼下朝中局势不稳,并不是开疆扩土的好时机,他心里非常清楚,而且这也是皇帝的意思。
皇帝近日身体状态还可以,得知此事,顿时大喜过望,在江望渡返京当日大摆筵席,准备于席上召见齐国派来求和的使臣。
而在正式开宴前,皇帝也透出口风,他有意加封江望渡为武靖侯,另赐一套府邸供人居住。
钟昭忙完自己的差事,跟同僚一道前去参加宴会,没有走上几步路就在宫门口遇到了今日最受瞩目的、刚打了胜仗回来的将军。
虽然还没来得及回家,但皇帝已命人伺候江望渡卸下甲胄,换了身流光溢彩的华贵衣装。
他生得实在太好,边关的风沙只能在他身上留下伤痕,反倒为他平添了几分凛冽与英气,随便在那一站就能引得旁人侧目。
钟昭脚步一滞,先是看了看对方这套衣服,随后环顾了一圈,认出江望渡身前都是一些靠荫蔽过活的世家公子,这些人把他围了起来,他便低眉听着他们对自己的恭维之语,不骄不躁,很少搭话,但不难看出沉稳和游刃有余来。
江望渡这副模样,乍一看很像六年前他们初见的时候,但是气质却已经截然不同。他站在原地不言不语,只用目光将江望渡从上到下地扫了一遍,冷不丁对方回过头,随即拨开人群走了过来。
钟昭并不意外,四平八稳地行礼道:“见过武靖侯。”
“钟大人请起,听闻大人已出任东阁大学士,我久不在京,还未向大人道喜,还请大人勿怪。”
周遭还围着一堆人,江望渡回得简简单单,很有几分公事公办的意思,只不过钟昭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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