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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杀死宿敌的第七种方式》 150-160(第3/17页)
又是那种极温和的方式,吻过来时眼睛都没闭,明明目光里的侵略性已经快浓成实质,描摹着他的面孔似要将他吞入腹中,行为上却只是勾着他的舌仔细品尝。
江望渡也睁着眼,望着钟昭浅色瞳孔里迸发出的占有欲,以及戳在自己脸上的英挺鼻梁,忽然咽了下口水,往旁边歪了一下。
钟昭不是什么耐得住的人,这如果放在以往,必然马上拖着江望渡的脚踝把人扯过来,可是今天他也感觉到了对方难得的羞赧,因此只是黏着追上去,又在江望渡的唇上吻了吻,给上面弄得亮晶晶的,还要问他:“躲什么?”
江望渡:“……”
他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只是从喉间发出两声呜咽,总之钟昭什么都没有听清,一手撑着桌面,一手去拆江望渡的发冠,语调慵懒地道:“要我再问一遍?”
“凶一点。”钟昭放下嘴角,微微眯着眼睛看过来的时候,脸上会透出几分近乎漠然的审视感,压迫感也更加强,但是江望渡显然对他这副模样更熟悉,完全不怕道,“就是这样,再骂两句。”
“想得美。”钟昭也看出他刚刚的不对是怎么回事,把先前的情态收了回去,甚至故意把眼睛睁圆了一点,哼道,“平时不是还嫌我凶?怎么这时候还求上了。”
那种不受控制的燥热感再度涌上来,江望渡咬牙,觉得他进化得未免太快,一时间相当怀念以前自己简简单单落下一个吻,钟昭就面红耳赤说不出话的样子。
这才几年,就学会反过来拿捏他了,再这么下去还得了?
“随你的便。”江望渡坐直了身体,一副准备好接招的表情,“小兔崽子,你当五年饭是白吃的?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是吗,那侯爷可要准备好。”钟昭意味深长地俯身,“哥哥。”
——
当一切结束后,钟昭又恢复了平时的面无表情,但当时这也只是表象,江望渡一眼就看出对方的嘴角正在止不住地往上翘。
不过他现在已经没精力戳穿,被人用衣服盖脸抱回卧房的榻上,看着钟昭坐在边上给自己系扣子,一开口嗓子都是哑的。
“下次不许叫我哥哥。”他道。
“那怎么行,这不是你以前自己要求我这么叫的吗?”钟昭给他端来一碗茶,“那时候在诏狱,我被绑在刑架上,你……”
江望渡咬牙切齿地打断道:“你那时候十八,现在几岁了?”
钟昭不以为然:“二十三,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怎么?”
“你都及冠三年了,还拿这个称呼说事,自己不害臊吗?”江望渡不太想提算上前世年龄这回事,因此有些苍白地反驳道,“总之我说不允许就是不允许。”
“那可不行。”温存过后哪有真生气的,钟昭也看出他只是有点不好意思,放下梳子去捏他的腰,“你刚刚亲口说的,比我大的那五年饭也不是白吃的,别说我现在才二十三,就是七十三,八十三,一百零三,你也是我哥……”
江望渡忍无可忍,伸手去捂他的嘴,钟昭倒很给面子,一点拨开他手的意思都没有,就那么直直地瞧着他,安静得不像话。
于是最后还是江望渡受不了,转移话题道:“现在能跟我说牧允城的事了吧,在西南的时候就看他不正常,究竟怎么回事?”
“其实没什么,只是他们没见过谢时遇长大后的脸,慌不择路。”钟昭三言两语将皇后和徐文钥的事讲出来,回忆了下又道,“据牧允城所说,徐文钥的兄长徐文肃脸上也有一条长疤,是在战场上留下的;而牧家私底下去查了徐文钥疤痕的来源,然而一无所获。”
他说到这里,看向江望渡:“你也知道,锦衣卫做事一向不留痕,没人知道他这道差点贯穿全脸的伤,到底是为陛下办事时弄出来的,还是怎么回事。”
江望渡幼时常听说江明外出祭拜徐文肃,往往回来之后,江明路过看他眼神就会更冷一些。
以前他不明就里,不知道正是因为徐文肃战死,母亲才会入府,还好奇地找那人的画像看过。
“你要是这么说,我似乎还有一点印象——”江望渡皱起眉努力回想,“这两人虽是亲兄弟,但徐文肃的样貌可比咱们这位锦衣卫指挥使粗犷多了,尤其是脸上那道疤,更是显得他凶神恶煞,早年似乎还有修罗杀神的名号。”
“就是这意思。”钟昭点头,“牧允城虽然没明说,但他的意思很清楚,牧家怀疑是皇后旧情难忘,又实在无法让死人复活,跟皇帝感情也不睦,所以设局引徐文钥……而且还划了他的脸,让他看上去更像自己的兄长一点。”
江望渡顺着搭话:“皇后娘娘入宫多年无子,陛下也甚少去她宫里休息,那阵子她或许跟徐文钥来往很密,所以连她自己都以为,晋王是徐文钥的儿子。”
钟昭想起自己去西南前,徐文钥阴着脸骂人那一幕,把当时两人的对话复述了一遍:“若牧家的猜测不错,徐文钥倒向晋王就太顺理成章了,而且他们也的确没胆子问他和皇后中的任何一个。”
“徐文钥骂谢衍是贱人?”江望渡的关注点有点走偏,诧异地挑起单边眉问了一句,随后嗤笑,“真想让晋王知道这事。”
“空口无凭的,即使说了晋王也不会信。”钟昭和衣躺上去,“眼下徐文钥已孑然一身,父母妹妹先后去世,牧家多少有点底线,不太愿意辅佐身份有异的皇子;又怕有朝一日跟他有了龃龉,徐文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到处宣扬,还指望走我这条路攀上谢时泽……”
话到此处,钟昭不由笑了:“结果我倒好,自己来找了晋王。”
“无妨,这是好事。”江望渡对牧家人刻入骨髓的恐惧视若无睹,他很清楚谢时遇过了五岁和当今陛下长得有多像,自然也能确定谢衍就是皇帝的亲儿子,只不过皇后自己心虚,不能确定而已。
顿了顿,他面色一冷:“谢衍上辈子死得太早,谁也不知他登基后会怎样,如果大家以后相安无事,谢衍也肯立时遇为储,咱们就帮牧氏把这个秘密隐下来。”
钟昭欣赏着江望渡发狠的表情,颔首道:“但若他不愿——”
“若他不愿,就想办法把这件事抖出来,反正时遇名义上是谢英遗腹子,谢衍为着这个儿子能活,不会说自己跟宋欢之间的关系的。”江望渡打了个哈欠,“只盼你到时不要顾念旧情,因为跟徐文钥私交甚笃,不忍心下手就行。”
“他跟皇后私通货真价实,而且这么多年以来,也没看出他如何后悔,难道真到了那一日,我还能替他隐瞒不成?”钟昭无奈,伸出一条手臂让人枕着,临到头又有些感慨,“当年给宁王当私兵时,怎么也没料过时移事宜,这样的贵人也会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这一世状元及第,初入官场,钟昭虽也想过站队后,必然要经历许多看得见、看不见的刀光血影,却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跟江望渡宿在这里,议论的竟是如何将一个正当年华的皇子置于死地。
“党争不就这么点事,诸王对朝臣挑挑拣拣,斟酌着留下这个,舍弃那个;朝臣们手里若有筹码,自然也要选一个喜欢的当主子。”在跟上位者较量这一块,江望渡是过来人,听罢笑了一声,凑过来亲亲他的耳朵,轻声哄道,“睡吧,阿昭,你走的是一条位极人臣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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