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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杀死宿敌的第七种方式》 160-170(第11/17页)
神没有一丝动摇,颔首确认道:“当然。”
钟昭注视着他眸中的自己,一边觉得心里酸痛难忍,一边又觉得牙根发痒,最后干脆顺着心意,倾身过去咬住了江望渡的肩膀。
没太用力,但也不算很轻,江望渡见此一幕,纵容地收拢手臂,在他耳边说道:“好疼啊。”
“就是要你疼,整天不知道在胡说些什么。”钟昭抬了抬头,并未完全松口,话有一半憋在嗓子里,平白显得含含糊糊的,“江望渡,江轻舟,我真是恨死你了。”
“又恨我了吗?”江望渡如今胆子大了,承受力也跟着水涨船高,闻言不但没怎么觉得难过,反而还在钟昭耳边闷声笑道,“没关系,我就当你是在说爱我了。”
第167章 情话 如果你遭遇不测,我一定会殉情。……
山洞内温度偏低, 晾着的衣服又迟迟不干,时间一长,钟昭难免觉得自己的头脑有些昏沉, 身上的血似乎也在一点点凉下去, 分不清单纯因为困还是别的什么。
江望渡一开始还很镇定, 但到了后面,他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焦虑了起来,频繁去洞口附近徘徊,想看看自己的人找没找来。
现在外面情形如何尚不明朗,他无法走太远, 生怕自己前脚离开, 后脚谢停的人马就先到一步。
与此同时,他也不敢直接带钟昭离开,路上的颠簸会让人多流多少血暂且压下不提, 万一跟敌军迎面撞上,下场更是难以想象。
孙复当年是眼见着他在这里被谢英的人救出去的, 知道照月崖的秘密,也知道这里有一处山洞,故而就在这里等着孙复带人来寻, 是相对来说最稳妥的办法。
钟昭撑起眼皮, 又一次看着江望渡无功而返, 还挤出一个笑试图让自己心安, 蓦地觉得有点揪心,垂下脑袋, 动了动手指问道:“想听听我之前留的遗言吗?”
“什么狗屁遗言!”江望渡行为上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语言上抗拒到极点,几乎是下意识地道, “再过一炷香,如果孙复还不来,我便冒险去附近的村落借一副担架,你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这么凶干什么?”照月崖底下野草茂盛,差不多有人膝盖高,方圆百里都不见得有人户,钟昭知道江望渡是被逼急了,也没有出声反驳,只是复述了一遍以前这人常说的话,嘴角牵起浅浅的弧度,语气调侃地道,“我又没有说是我现在要死了,只是想讲讲不知道你回京之前的打算而已,你当故事随便听听就行,更何况——”
他看着对方的脸,又道:“更何况刚刚我提这个的时候,你不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吗?”
说完,钟昭指尖上挑勾了下江望渡的掌心,他能感觉到那里汗津津的,江望渡很明显正在紧张。
而这紧张的原因,此刻他们两人四目相对,都心知肚明。
先前钟昭用这件事情威胁对方的时候,他刚从梦魇中醒来,精神还算是不错,江望渡也跟着放松了不少,尚有心情开玩笑。
但现在援兵久久不到,他状态越来越差,再提起这二字,江望渡没办法依然用平常心看待。
“我觉得你还是听听吧。”钟昭低声道,“那时见不到你本人,想说的其实不多,就一句话,我交代给你带过的兵,孙文州听了。”
“关于这件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是敢先跟我说。”江望渡磨牙,“你察觉到汾州可能有变,朝中现在由晋王监国,你写信告知他很正常,但你后面都联系衡王了,为什么没想过找我?”
钟昭闻言一怔,没有想到在权力腐蚀下日益膨胀的乔梵,还不知道到底掰没掰正,江望渡自己倒是也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随着时间流逝,他越来越虚弱,只是笑了两声就有些气喘,但还是认真地道:“纵观古今,借私情私下联络守土大将,暗示对方出兵援助,可不是什么小事。”
“那你为何去找衡王?”江望渡不为所动,“我不在京中,他一手掌握五城兵马司,对龙椅上坐着的人也不是一点威胁都没有。”
“他是王爷,陛下的儿子,晋王的兄弟,你跟他比什么?”钟昭觉得他问了个没用的问题,“若事后真被追责,他是皇子之身,大概率能落一个圈禁,你呢?”
江望渡抿唇,当即回答道:“我是镇国公次子,内阁大学士的亲弟弟,这么多年也并非寸功未立,自然有我的后路可以走。”
“你这话说出来自己信吗?”见他为了反驳把父兄都搬了出来,钟昭一口气提到胸口,忍不住蹙眉怒声道,“且不说这样的罪究竟会不会连累亲眷,他们自身能不能保全下来,就算什么事都没有,江望川恨不得你早点死,镇国公已经交出兵权,能怎么护着你?”
“还有立功,你还提这个。”话说到一半,钟昭觉得血往头上涌,硬是被气得比方才精神了几分,“历朝历代,居功自傲的臣子有几个有好下场,你是不是疯了?”
江望渡眼底全都是红血丝,几欲失声,“我看疯的人是你,我才要将这句话送给你,钟灼与,你自己说的话自己信吗?!”
顿了顿,他看着钟昭如今面色苍白的样子,音调又降了回去,语气里带上些许隐痛:“你不是算准了衡王一定会没事,你是不在乎他死不死,而我不行,对吧。”
听到这里,钟昭轻轻闭了闭眼,有些无奈地长出一口气。
不得不说,江望渡猜对了。
这是他心底最卑劣的念头,如果他没能活下来,而那封给别人送去的信件会引来诸多猜忌,为将来埋下祸根,被清算的人是谢谆他能接受,但江望渡不可以。
他绝对承受不起,江望渡因为自己走上一条死路的后果。
甚至钟昭写那封信的时候,还很没道理地在心里想:上辈子如果没有江望渡,这位衡王殿下早就死在了谢英布的鸿门宴里,若一切真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谢谆某种意义上也只不过是迎来了应得的结局,还了江望渡一个人情。
“就算是。”钟昭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话,然后问,“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但我告诉你,你想自己去死,让我孤零零活着,那根本不可能。”江望渡清清楚楚地看见钟昭眼底的平静,明白他是真的这么想,仰头冷笑一声,忽然伸手扶正这人的下巴,一字一句道,“听清楚了,如果你死了,等我安顿好一切后,一定会殉情。”
血腥气如此重的两个字,一从对方的嘴里说出来,钟昭的头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掐住江望渡的脖颈道:“你再说一遍?!”
重伤之下,钟昭所能让江望渡尝到的窒息感很有限,当然就算真上不来气,他眼下也不会在乎:“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的选择如何,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从照月崖上摔下来,就算很有可能不会死,但也不是全无危险,江望渡掷出那把剑,抱住他急速下坠时,其实就就做好了接受一切,哪怕后果是死的准备。
“小小年纪,入官场才几年,还没过几年好日子,倒是学上人家古代圣贤舍生取义那一套了。”江望渡被钟昭按在地上,语气轻佻,眼里却闪着孤注一掷的光,“你想扔下我,自己去做/爱国爱民的大英雄,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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