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音感: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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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离谱乐队脱不开干系的名称。

    于是他出现在香港。

    和谢忱一起搭档在酒馆驻唱,还发了一支由谢忱操刀写的单曲,叫《分贝尘埃》,小酒馆的全名完整体由此得来。

    这几年,杨今予就蹭住谢忱在外面偷偷租的房子里,偶尔也帮忙看店住在酒馆。

    他们算是重新开始玩乐队了。

    但他们再也玩不出当年离谱的朝气了。

    杨今予近年来写出的实验半成品中,总是充满了厌世、丧病、噪音、混乱,听得人烦躁又压抑。

    谢忱甚至都怀疑杨今予是不是在进修时被所谓的“前卫”洗了脑,他提过几次意见,说好听点是曲风先锋,说难听点那就是难听,但杨今予怎么都修改不出来。

    技术是肉眼可见的登峰造极,风格也是肉眼可见的令人费解。

    也许,一个人的底色是什么样的,他的音乐就是什么样的。

    谢忱开始重视杨今予的病情。

    于是也就有了今天他们骑车兜风的发泄方式。

    画面似乎透过光阴,回到了那个还在高中的傍晚。

    疯狗似的少年站起来蹬脚踏,不要命的少年在后面张开双臂,那时候他们身上被晚霞点了火,身上写满青稚和嚣张。

    杨今予记得也就是那天,他第一次踏入天水围,两个男生喝的烂醉,终于三请功成,为离谱搏到了一个最棒的主唱。

    摩托车一路火花带闪电,疾驰在骑行俱乐部无人的赛道上。

    突然,谢忱身上传来电话铃声。

    谢忱减慢车速,嘴里骂骂咧咧:“烦死了,催催催。”

    摩托车惯性滑行了一段距离,谢忱单腿支在地面摘下头盔,掏出了手机,但没有接。

    杨今予扫了一眼,戴着头盔没能看清打来的是谁,他随口道:“谁啊?还有你不敢接的电话?”

    谢忱没好气的接了。

    杨今予便掀开头盔,兀自跳下车,去一边点了根烟。

    无奈他耳朵太灵敏,还是听到谢忱断断续续的声音:“过个屁,我不回什么?你别过来!敢过来揍你。草,你人在哪?”

    随后杨今予见谢忱掐了电话,打了个手势招呼他灭烟上车。

    “去哪?”杨今予问。

    谢忱咬了咬牙:“去接个傻逼。”

    谢忱捏着油门想了一下,有点为难地扭过头问:“要不我先把你送回家。”

    杨今予眉毛微挑:“谁啊?我不能见?”

    谢忱:“谢天。”

    杨今予:“”

    “哎,你这什么表情,又不是我叫来的。”

    谢忱扣好头盔,拧动了油门:“他自己没打招呼就过来了,现在人在码头,我先送你回去。”

    杨今予垂了垂眼眸,几不可闻做了个深呼吸:“没事,他既然来了,瞒不住的,走吧。”

    他在香港这件事,除了谢忱没有任何人知道,连花哥都没告诉。

    忱哥是不会跟谁说的,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若是谢天知道了,那曹知知也一定会知道,曹知知知道了,闫肃也会知道。

    闫肃啊

    好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杨今予本以为自己早已将这个名字抽离了体内,他的身体机能为了保护他的情绪,从来不让任何相关的词汇侵占大脑。

    渐渐的他可以忽略心脏中的某处空白,只把那块缺口命名为一抹青春过场。

    可当再次见到谢天时,所有记忆有如潮水,漱石拍岸,不受控制的涌向了他尘封的匣子,有一处无形的缺口,重新隐隐泛疼,措不及防。

    “这是今予?!!”

    谢天愣了三愣,不太敢认眼前棱角都长开了的短发男生。

    发型一换,变化太大了,判若两人。

    “我去!杨今予!我啊啊啊啊哥,你怎么不说今予在你这!!!!”

    谢天还像以前一样,一激动就喜欢原地起蹦。

    “什么情况啊,我天,我居然”谢天抹了一把发热的眼眶,冲过去狠狠抱住了杨今予:“你不够兄弟!真不够!当年二话不说就把我们删了,说消失就消失,很酷吗?”

    又凶又哽咽。

    杨今予被他撞的生疼,却没什么反应似的,僵立着。

    谢天的声音和外形,都没有太大变化,恍然还是高中那张脸,等比放大版。

    杨今予慢半拍回过神,嘴唇翕动,却不知道说什么,或是该怎么面对突如其来的往事与旧人。

    还好谢忱下手够干脆,一把拎起谢天的后衣领:“行了,一个成年人在大街上哭哭啼啼,你不嫌丢人我俩先走,你留这慢慢哭。”

    谢天这才克制了一下,不太好意思道:“太突然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第150章  伤仲永

    按理说, 谢天这个身份,去浅水湾是不合适的,他来时就已经让人打扫出了谢家在香港的房子。

    谢忱给宋娴去了一通电话, 用粤语交流的,谢天和杨今予似懂非懂。

    一番交流过后, 谢天被他们带回了浅水湾。

    谢忱的妈妈宋娴女士, 是位完全看不出年龄的美艳阿姨, 标准的港女长相,五官明媚动人。她一开口讲话,声音仿佛是被黄鹂吻过一般, 不愧是当年上过报纸的歌女。

    她站在门口, 用有些蹩脚的普通话迎接他们:“回来啦。”

    然后又切换成粤语招呼谢忱:“儿子快来看, 妈妈今天做了改良版舒芙蕾。”

    谢忱瞬间感到牙疼。

    自打“LIPU-分贝尘埃”诞生以来,宋娴女士就明里暗里想帮儿子做点什么,有时她会亲自去驻唱, 最近两年沉迷研究西点, 想为酒水单上添砖加瓦。

    谢忱起初还是无法习惯突然有妈的事实,总会满脸不自在地品尝她做的每一道糕点, 被杨今予直接拆穿了:“你不还挺享受的吗, 装什么装。”

    后来也懒得装了,笨拙地接受了这份迟来的母爱。

    但甜点吃多了, 属实牙疼, 遭不住。

    谢忱沉默了一下,说:“今天有客人, 客人先吃。”

    求生欲使人变得有礼貌!

    谢天卸下行囊, 乐呵呵搓手:“嘿嘿,那我就不客气啦。”

    粉嫩嫩的糕点被谢天捏进嘴里, 或许是有刻意讨好的成分在,他露出陶醉的表情:“哇好吃!我小时候就吃过您做的蛋糕,您还记得吗?在天水围旱冰场,您给我哥过生日,还唱歌来着。唱得是《千千阙歌》,那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版本,可能您不知道,其实您才是我的音乐启蒙老师。没想到这么多年,还能再吃到您做的东西!”

    宋娴被这孩子的自来熟搞的一怔,随即笑道:“那时候你才多大,居然还记得,那就吃多些吧。”

    普通话蹩脚吃力,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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