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重生后非要和我HE: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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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个永远不准分手。”

    江黎笑了一声。

    他和许暮又没谈,哪来的分手。

    许暮就坐在他身边,江黎懒洋洋地在桌子底下伸手,缓缓摸过去,用指尖挠了挠许暮的掌心。

    许暮反手攥着他的指尖,直接将这个小动作控制住。

    桌子对面,三光仍在叨叨咀嚼个不停,像只肥胖圆滚的仓鼠,始终不断地往自己的腮中储藏食物。

    枯云低声对许暮说。

    三光以前其实很瘦,年轻的时候,吃不饱饭,身上没个二两肉,那时候上下城区官方物资流通的渠道刚刚断掉,下城区失去了最正统的补给,几乎是一瞬间陷入了饥荒之中,人人饿得前胸贴后背。

    三光的女儿就是那时候被饿死的。

    三光的女儿是他收养的,明明下城区的人最冷心冷肺,感情又不能吃饱穿暖,是最没用的东西,收养来的女儿,又不是亲生的,遇到饥荒的危机,直接丢了就是。

    可是三光偏不,找来的食物,先让女儿吃,女儿却懂事,只吃了两口就说饱了,三光拗不过她,只能把剩下的食物咽进去。

    后来女儿快饿死时,他甚至用刀从身上割下血肉,要喂给女儿,然而女儿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张嘴,她知道,如果她开了这个口,三光就绝对会一寸一寸地把自己的肉片下来,把骨头都剃干净。

    后来女儿还是死了。

    三光听到小丫头细若游丝地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爹爹,别管我啦,你以后要吃饱喝足,白白胖胖,幸福美满呀。

    那时候三光二十一,他收养的女儿五岁。

    后来三光就常在想啊,如果他当时胖一点,身上的肉多一点,是不是就能割得更多,让女儿吃下去,女儿也就能活下来。

    许暮将视线落在了三光的胳膊上,贴近肘关节的小臂上,有一整片疤痕,凹陷进去,能看得出刀割的痕迹。

    枯云又对他说,小时中,剃着寸头的女人,是二十多年前,从上城区流放下来的。

    听见这句话,许暮可以确定,时中,就是那个在卷宗里被记录在案的时中。

    怪不得,之前在听到时中说的话时,会隐约有种熟悉的感觉。

    时中,二十二年前,是上城区科技部下属第一医院的一名职员。

    当初许暮才四岁,父母还健在,带他在直播中全程观看了那场轰轰烈烈的审判。

    一场车祸,一家五口,或者说,六口,其中有一名孕妇。

    半夜重伤被送往医院,当时在抢救室值班的医生,正是时中。

    伤势很重,失血至休克,需要紧急输血,其中有三个人都是稀有血型,时中立刻向医院血库申请调血。

    很快,血库审批同意。

    可血却迟迟送不来,眼看孕妇和两个孩子的血压越来越低,越来越危险,四条命就要这么眼睁睁地葬送,时中立刻叫助手去血库取血。

    助手很快回来了,说血库中储存的稀有血型的血液已经被锁定了,而凑巧又不凑巧的是,血库同意她的申请和锁定血液的申请,完完全全就是同一时间,就是这么无语的巧合,完全撞到一起了。

    一问,说是一个预订明天做手术的孩子,稀有血型,且手术位置危险,需要预留血液防止出岔子。

    时中一听就炸了,她亲自踹开血库的大门,拿着血袋就跑。

    身后有员工在喊,明天做手术的孩子,是钦天监部门长官的孩子,来头可大!

    时中恶狠狠骂了一句,抱着血袋跑得更快了。

    密码的治病救人讲究个先来后到懂不懂啊?她这可是四条命,难道让她眼睁睁看着今晚四条命死掉去换一个明天不知道有没有危险的孩子的性命?

    她做不到,时中在当医生前,发过誓的,希波克拉底誓言,她牢记在心,她管不了那么多,天王老子来了在她手底下也就是一条命,她管不了什么高低贵贱,她没办法看着任何一条鲜活的生命在她眼前逝去。

    有了输血,加上时中高超的技术,四条命救了回来。

    倘若第二天那个孩子的手术一切顺利,那么时中顶多就只是挨一记处分。

    然而不幸的是,那孩子的手术失败了,大量失血,需要输血,只可惜,血库中这个稀有血型的血包全都在前一天晚上被时中拿去救人了。

    那孩子死了。

    时中被送上了审判庭。

    钦天监史上最年轻最优秀的医生,双手套着枷锁,站在审判台的正中央。

    然而审判庭上争辩不休,怎么也定不下一个合适的罪名,扯出电车难题的哲学问题,开始一轮又一轮的辩论,错、或者没错,从时间、从身份、从救出的人数。

    时中冷眼看着,冷笑着,玻璃镜片反射着冰凉的光线,遮挡住她眼中彻底的失望,她尖锐地讥讽,今天她被送到这,一切的根本原因,才不是什么被粉饰的电车难题,不过是因为第二天死的那个孩子的背景来头大,换作任何一个普通人,或者换作出车祸抢救的人来头更大,她今天就绝对不会站在审判台上。

    ——我管你们是谁,天王老子来了在我手底下也就是一条命,是人是鬼躺在我面前我都救。

    然后时中转身,这个剃掉一头长发的工作狂人,转身选择了台上提出的最严厉的审判。

    销毁上城区身份磁卡,流放下城区,永远不得回归。

    许暮记得时中当时站在审判台上,形单影只,孤身一人,铮铮傲骨,扬长而去的身影。

    但他彼时太小,他不知是非对错。

    后来他重新翻阅当初的卷宗,依旧不知对错。

    那孩子确实因为失血而死。但车祸的四人确实也因为输血而生。他们同时预订的同一批血液。

    或许本就没有对错之分。

    枯云在这偷偷讲话,时中和三光两个人就将刀子一般的眼神齐刷刷投过来:“你清高,你拿我们的老底儿透露给许先生,怎么不讲讲你自己的啊?”

    枯云死猪不怕开水烫,干瘦的老脸一抹:“嘿,我能有什么老底儿,我爹是个倒卖上城区身份磁卡的二道贩子,我子承父业,这辈子就图吃穿不愁,手里有点钱有点权,咋了?”

    看着吵吵闹闹的几个人,和钦天监四大部门勾心斗角又利益纠缠只能互相虚与委蛇不同,渊,这个自深渊中扎根,向死而生的组织,好像只是一直在坚持着、计划着,要在下城区点染一场涤净一切的大火。

    许暮忽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正行走在一条布满荆棘,甚至连自己都不知对错的道路上,他拾枝举火,燃灯前行。

    忽然这么一瞬,他拨开了霭霭的迷雾,他看到,在这条路上,也有人提着灯火燃烧着前行。

    许暮轻轻抬起手,触碰到了迷蒙的雾气中,其他人手中的灯盏燃烧后,在空中弥漫飘散的残余灰烬。

    他走向那片飘扬的余烬——

    作者有话说:来晚了!但很肥的一章!

    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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