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金鱼: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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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自尊心,棍棒教育副作用太大,见效也不持久。

    且陈安远本性就是这样执拗,多说无益,不如放任他撞个头破血流,痛了就知道拐弯了。

    但是现在,江译白的想法改变了。

    他捏了捏眉心,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长且深沉的叹息,听得陈安远心脏一紧,恐惧从背部爬上来,一寸寸啃噬着他的肌肤。

    他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江译白却步步逼近。

    “哥……”

    他终于求饶,却被江译白一拳打翻在地。

    陈安远猝不及防,在地毯上滚了一段距离,踉跄着倒下来。

    长这么大,他打架就没输过。在老家的时候,他就是远近闻名的“霸王”。学校里甚至有同学问过他,你这么厉害,你爸和你哥都不敢管你吧?陈安远那时回答:“没有。”

    他们家不打小孩。

    所以这是陈安远第一次挨打,也是第一次不敢还手。

    他在江译白一拳又一拳里爬起来,攥着江译白青筋暴起的手腕说我知道错了,不停地喊哥,又喊老江,可江译白竟然一点也不心软,对他认错的态度不置一词,颇有种今天不把他打死在这里誓不罢休的意思。

    身体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感,口腔里满是血腥的味道,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

    陈安远脸上全是眼泪和汗水,淌过破皮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不知道这教训持续了多久,江译白似乎是知道他不敢还手,所以专门挑不是要害又足够钻心刺骨的部位打。

    收拾到最后,江译白揉着手腕站起来,丢给他一个医药箱,就径直回了房间并甩上了门,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陈安远。

    陈安远躺在地板上,躯体随着殴打而偏离了地毯,此时身下冷冰冰的地板所带来的寒意正穿过衣服渗入他的身体。他企图站起来,但是一动就扯动到伤口,他不自觉地抽气,却又很快闭嘴。

    少年的眼泪风干在干冷的室内,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疼。

    房子的隔音不好,他害怕江译白听到。

    …

    江译白把加班要做的工作在房间里做完了,才慢半拍地察觉到室外没了动静。

    他也不担心,因为陈安远应该对处理伤口这种事很熟练。

    他伸了个懒腰,发现胳膊酸得很,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突然使过蛮劲所致。

    老实说,他的指骨很痛,握鼠标的时候屡屡手抖,以至于频频出错,让同在线上的邱禾发来询问:“你怎么了?”

    江译白的兼职是邱禾介绍的,她和学校里的老师关系好,平时老师做项目有什么打杂的活都会交给她,要么给参与名额要么给钱,总之都能捞到好处。

    她放长假一向不回家,老师假期想找帮手基本第一个考虑她。今年刚好活多,于是邱禾在得知江译白回来京都以后,便问他愿不愿意接这个工作,价格比市场价差不多,还能学到点行业经验。

    江译白答应了,这段时间总是在家和学校之间往返。

    邱禾问过他:“宿舍不是还可以住吗?你两个舍友还在呢,你直接搬回来不就好了。”

    江译白想到葛思宁,摇摇头说算了。

    看到这句关心,江译白回复了一句:“没事。”

    邱禾发了个“哦”的表情包,“那今天就到这里吧?”

    “你晚上还有事是吗?”江译白礼貌地问。

    “没有啊。就是觉得你有点累了。”邱禾回复,“你很少出错的。是你弟弟回来了?吵到你了?”

    他不爱和别人倾诉私事,客套地回答:“不是。确实有点累了。”

    “那就好好休息吧!”

    “主要是我过两天就要回去上班了,到时候这个数据可能要你自己来弄。”

    邱禾看着这条信息,心里不知为何升起一股暖意。

    她捧着手机在床上转了个圈,差点把电脑抖掉了,舍友问她:“发什么神经?”

    另一个舍友露出暧昧的微笑,“我看啊,八成是她的准男友给她发了什么甜蜜短信吧!”

    邱禾嗔怪道:“别瞎说!”

    “哎哟,还不承认。”

    她做了个鬼脸,刷地拉上窗帘,任由她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自己和江译白。

    邱禾回复:“没关系!这段时间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特别谢谢你。”

    江译白说:“拿钱办事而已,谈不上谢。”

    她咬着唇,想把话题往别的方向引。

    邱禾试探地发了一句:“那你下次回学校,是不是就是答辩的时候了?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不如在你上班之前,出来吃顿饭?”

    然而等了良久,江译白都没回复,不知道是拒绝,还是去做别的事了。

    邱禾气得把手机一丢。

    真是冷淡!-

    徐静今天本来不想出来的,但是考虑到要给做错的人认错的机会,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陈安远的邀约。

    等待的时候,一个脸上贴满创可贴的人朝自己走来,徐静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结果那人居然在自己面前站定了。

    徐静倒吸一口凉气,看着这个长出短茬的丑脑袋和这张满脸伤的脸,她没忍住伸手掰了下陈安远的下巴,把他整颗头三百六十度无死地看了一遍,才问:“谁这么厉害?把你打成这样。”

    陈安远脸色阴翳地答了一句:“我哥。”

    徐静边走边问:“什么情况?你干了什么大事,让译白哥这么个斯斯文文的人都动起手来了?”

    陈安远不语,垂着头往前走。

    徐静在一边叽叽喳喳个不停:“你这样不行啊,你贴创可贴有什么用?你看颧骨上面这块伤,都遮不住,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她说也就算了,还上手去摸,惹得陈安远嘶了一声,退开了一点。

    今天本来是要请她吃饭的,但是徐静当即改了主意:“我陪你去医院。”

    陈安远装没听见,徐静推了他一把,“走啊!”

    陈安远半推半就地挂了个号,在外面等叫号。

    徐静坐在他旁边,用膝盖撞他的腿:“说啊,到底怎么了?”

    陈安远还是不想说,但是想到她和葛思宁的关系,又觉得徐静迟早会知道,索性自己先坦白了,以免被葛思宁添油加醋。

    他到现在还是对葛思宁有偏见,但是他已经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

    一码归一码。

    陈安远烦躁地想。

    他抓了抓还没有长出来的头发,眼看着听完事情经过的徐静咻地站了起来。

    “你……”徐静指着他,“你真的过分了!”

    陈安远更烦躁了,“……所以我现在才会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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