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金鱼: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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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一世,还不如给我个痛快。再说了,我不回去,葛思宁怎么办?我还有话想对说她呢。”

    提到葛思宁,王远意才像是活过来了,一下从沉重的思绪中清醒。

    “对,你说得对。”王远意喃喃道,他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思宁还在家。”

    他居然忘了。

    留她独自面对愤怒的妻子,实在太不应该了。

    王远意开车回去的时候忧心忡忡。

    葛朝越见状给葛思宁打了个电话。

    她虽然声音听起来有点低落,但是还算正常。

    葛朝越回想起昨天葛天舒发狂的样子,简直像被拔了胡须的老虎。葛思宁没被殃及就不错了,也不指望她面对那样的场面能做到多冷静。

    回到家,室内很安静,安静到王远意差点以为家里没人。

    葛朝越站在楼下喊,“葛思宁!下来吃早饭!”

    他的腿虽然没断,但是离骨折也就差那么一点。手已经打上石膏了,医生在操作的时候两人闲聊了起来,得知是被老人的拐杖打的以后,还夸了一句:“老人还挺有分寸,再多挨一下你的小腿骨就要开裂。”

    葛朝越愣了下,害了一声,“都要谢我爸帮我挡了几下。”

    王远意没什么大事。他把外面买的早餐放到餐桌上,听到葛朝越一直在叫葛思宁,自己则从冰箱里拿牛奶出来热。家里三个人都不爱喝微波炉叮过的牛奶,非要喝热水加热的。王远意虽然喝不出区别,但是十年如一日地照做。

    葛朝越靠在椅背上,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做喇叭状,还在喊:“葛思宁——”

    楼上传来一阵躁动,紧接着是脚步声,蹬蹬蹬。

    葛思宁可以说是飞下来的,一道影子闪到怀里的时候葛朝越还没反应过来,他现在哪个部位都很脆弱,被这么一撞,顿时“靠”了一声。

    葛思宁却没有松手,下半身趴在地上,上半身抱着他。

    两条手臂圈得紧紧的。

    葛朝越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享受这种待遇了,心里竟然生出了‘挨打好像也不错’的荒谬想法。

    他摸了摸葛思宁的头发,故意激她:“怎么跟小狗似的?一个晚上没见,这么热情?”

    换做平时,葛思宁肯定羞耻心发作,要跳起来和他吵了。

    可今天她一改常态,毫无反应。

    葛朝越突然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他都做好待会抓住因恼羞成怒而蓦地站起来的葛思宁的准备了,结果妹妹偏了偏脑袋,问。

    “哥,你能不能不要去?”

    厨房陷入安静,王远意把火调小了一点。

    葛朝越想了想,反问:“是妈妈昨晚和你说了什么吗?她有没有朝你发火?”

    葛思宁认真想了想,摇头。

    她哭了一个晚上,此时眼眶又瞬间红了。

    “是我不想你走。”

    再怎么样,她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

    一夜之间要她去接受家庭的巨变,怎么可能?哥哥是她的同盟,她没办法在这时候接受友军的离开。她还没有成熟到可以独自面对。葛思宁知道自己这样想很自私,但她真的这样想。

    昨晚的记忆在睡眠中冷却,此时又在葛思宁的脑海里沸腾起来。

    她着急地攥住葛朝越的衣服,又问了一遍:“你不要走好不好?”

    哥哥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我不是说这个。”

    葛思宁现在一点玩笑都开不起,她迫切地需要葛朝越的肯定回复。

    “我是说你不要去西北,不要离开家,不要离开我,也不要离开爸爸妈妈。”

    葛朝越揪了下她刘海,四两拨千斤:“家不就包括了你和爸妈吗?你这个排比用得不好。是不是包含关系没学好?”

    “我……”

    王远意在此时经过他们。

    葛思宁抬头,先映入眼帘的不是爸爸带着安抚的微笑,而是他眼底无难以忽略的乌青。

    他仿佛什么也没听见,道:“你和哥哥先吃早饭吧。我回卧室换身衣服。”

    葛思宁心一沉,这意味着王远意会和葛天舒正面碰上。

    可葛朝越没留意到她的僵硬的异样,扶着她的手臂把她挪到椅子上。

    “快吃。尝尝这个,广式点心,我排队才买到的,知道你爱吃。”

    王远意像往常一样走向卧室。

    握上门把的瞬间他犹豫过,但是扭动时没有任何阻碍,他就知道自己又一次和妻子产生了难言的默契——沟通这件事得到了双方的允许,他们的确需要好好谈一谈。

    他推门进去,和每一次做好早饭叫她起床般温和,对着靠在床头,显然苏醒多时的女人说:“先起来洗漱吧。”

    葛天舒的眼睛盯着窗外,没有看他,也没有回应。

    王远意一直站在门外和门内的那条线上,他没有进来,也没有出去,既不催促,也不罢休。

    葛天舒最恨他这样,倔强,平静,却十分强势。

    她把自己散落的额发捋至耳后,看向王远意的瞬间,她想起自己一早拨出去的通话。

    虽然是同一个行业,但是关系有限,葛天舒能做的也不过是打听清楚。对方看在她难得低头的面子上和她多说了几句,最后以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收尾,把葛天舒所有的话都堵回了喉咙里。

    思及此,葛天舒张口第一句就是:“你好狠的心。”

    “我这么努力挣钱,我这么严格要求他们,为的就是我的孩子以后不要吃苦。如果当时我知道阿越努力实习是为实现什么狗屁梦想,把别人都不肯接的烫手山芋当作宝,那我宁愿当初流产,也不想……“

    “天舒。”王远意皱眉打断了她的话,“这些话让孩子听到,会伤心的。”

    葛天舒冷笑一声。

    她看着王远意平和的面容,冷静是胜利者的特权,这一点葛天舒在无数场谈判和对弈中烂熟于心。

    她再次偏过头,看向银装素裹的窗外,喃喃一句:“来不及了。”

    王远意没听到:“什么?”

    “思宁已经知道了一切。”她坦白,“是我告诉她的。”

    不等王远意发作,葛天舒就告诉他:“她很伤心。”

    “而我后悔了。”

    她下床,拿起一旁的披风搂住自己,瘦削的身形并没有在衣物的加持下变得宽阔,反而增添了几分凌乱的颓然。

    她经过王远意,离开卧室,擦肩而过时,她说:“我输了,你满意了?”

    王远意对她这样的想法感到难以置信,他解释:“我从来没想过要赢你什么。无论是阿越还是思宁,孩子不是我的筹码。”

    葛天舒却一点也不相信。她兀自判断王远意就是在拿两个孩子来要挟、报复她。他在婚姻里郁郁不得志,所以怂恿葛朝越反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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