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金鱼: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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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思宁在写下自己志愿时,都从未动摇过。

    可是现在,她犹豫了,又重复了一遍:“我……”

    她看看邱禾,又看看江译白,c大两个字像巨大的石砾一样卡在她的胸腔里,上不去也下不来。她的梦想因为一个人而充斥着光芒,却也因为这个人,而变得难以启齿。

    她以他为梦想。

    可原来已经有人站在她的梦想里了。

    客厅陷入沉默,徐静突然开口说:“那学长学姐可不可以再跟我们分享一下大学生活?就当是给我们一点动力,望梅止渴也好啊!”

    邱禾也意识到自己好像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于是顺着这个台阶回答:“当然可以,大学生活是否愉快其实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个人,如果你……”

    江译白有些担心地看着葛思宁,还没开口,徐之舟就已经替他关心:“葛思宁,你怎么了?”

    她搂紧了外套,手心里全是冷汗,“没什么。”

    江译白打开手机,葛思宁没有回复。

    吃饭的时候,徐静和陈安远在斗嘴,邱禾和徐之舟在看戏,江译白在桌下偷偷踢葛思宁的脚尖。

    原以为她会生气,会瞪他一眼后气呼呼地问他干什么,可葛思宁只是把脚缩进去,缩到他踢不到的地方。

    江译白操作不当,腿伸得太远,差点没坐稳摔下来。

    陈安远吓了一跳,“哥,你怎么了?”

    “……没事。”

    江译白扶着桌子坐起来,看向“罪魁祸首”,她始终拒绝和他对视。

    吃完饭又坐了一会,邱禾要回去了,江译白出于礼貌送她下楼。

    折返的时候却接到公司的电话,让他现在过来一趟,江译白说好的,走出小区去坐地铁。

    他发信息给陈安远:“我有事,晚上不回来吃了。你好好招待同学。”

    这边陈安远收到信息。伸了个懒腰,说了句太好了。

    徐静问他:“什么太好了?”

    “我哥终于走了。”

    “你就这么怕你哥?”

    “不是怕,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我有点紧张。”

    “这不是怕是什么?”

    “你……”

    徐之舟察觉到葛思宁频频走神,半小时过去了,她的练习册还停留在同一页。

    他拿了一道大题来问:“这种题型你会解吗?”

    葛思宁看都没看,捂着额头,对他说,“抱歉,我暂时不想学了。”

    徐静终于有机会关心她:“思宁,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

    这哪像没有?可是她这么消极,大家都不好说什么。

    徐静故意搞怪,让陈安远背锅:“肯定是你怀恨在心,在菜里加了什么,让我们思宁吃了变笨了。”

    陈安远指指自己,怒目圆瞪:“我?你说我?”

    “就是你!都是你!”

    陈安远百口莫辩。

    半玩半学到下午六点,大家收拾东西,各回各家。

    徐之舟还要去图书馆还书,和她们不同路。

    在小区门口分别,徐静和葛思宁走在天光渐暗的小道上。

    徐静很想说点什么活跃气氛,于是说到邱禾,还有邱禾口中的大学生活:“我一直都觉得译白哥和陈安远一样没什么异性缘,没想到他还认识这么漂亮的女生。我还以为学理科的女生都和我一样朴素呢,唉,原来上帝有时候也会忘记关窗的……话说邱禾姐姐今天说到c大的体育馆特别大,有时候还会有专业运动员来他们学校比赛呢,思宁,如果我们考上了,你能不能教我游泳?思宁……”

    徐静走着走着,才发现葛思宁不见了。

    回头看,发现葛思宁抱着膝盖蹲在了地上。

    “思宁!”

    她忙不迭地跑回去,在搂住葛思宁的瞬间,才听到她几不可察的哭声。

    徐静的心好像被针扎着,随着葛思宁抖动的身体而受痛一下又一下。

    “思宁,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在学校里被大家起外号叫女巨人的女生,原来在脆弱的时候会变得这么小。

    葛思宁紧紧地蜷缩着,像一只蜗牛努力缩回自己壳里。

    “徐静。徐静。”

    “嗯?”

    “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像邱禾那样的人?

    我什么时候才能追上他、站在他的身边?

    路灯初上,徐静看着葛思宁湿润的眼睛,聪明如她,怎么会还反应不过来?

    她一时失语,这个秘密委实太沉重了。

    然而葛思宁也没想要她的答案。她早就知道答案了。她只是不敢承认,不敢面对。

    她裹紧肩上的外套,把自己的脸埋进江译白的衣服里。

    柔软的布料间,她闻出这味道源自她送的香水。

    后来,葛思宁将这件外套洗干净,晾在初夏的艳阳中。

    阳光曝晒以后,那股清浅的香气已经挥发干净,只余一点点他身上原本的气息,是长年累月的重复使用所留下来的气味印记。

    他们的联系好像如此。

    存在,但薄且浅淡。

    经不起时间,经不起任何风吹,搁置一阵,就会了却无痕-

    葛思宁确定自己生气了,也确定自己是因为什么而生气。

    她后来甚至去问了葛朝越,邱禾是江译白的谁,得到答案,她也就死心了。她无心分辨哥哥似真似假的话语,或许是因为心里已经有了倾向性的选择。

    爱情是不公平的,可她到现在才明白。

    她以为她只看得到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理所当然也只看得到她。她现在这么痛,全怪自己无知。她不怪江译白,他有谈恋爱的自由,也有不谈恋爱的自由,她错就错在她以为他的自由归她所有。

    她恨自己,恨时间,恨他们之间相差的五岁,恨自己的青春期,恨自己无法马上剥落的苞衣。她把那条裙子收进箱底,开始讨厌绿色。

    后来江译白发来的所有信息,葛思宁都不再回复。

    她没有删他,也没有屏蔽他,但是就是不理他,像死了一样。

    而江译白不知道在忙什么,没了葛朝越的葛家,他好像也不会再来了。葛思宁有时候放学,会特地在校门口等一会儿,可惜都没再见过他。渐渐地,江译白这个人好像完全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她告诉自己应该高兴的,却又矛盾地难过起来。

    在这段几近残忍的时间里,葛思宁平安无事地度过了期末考试、分班,迎来了高中时代最后一个暑假。

    为期一个月,在一年最热的时候。

    她把自己闷在家里学习,除了补习班和游泳馆哪里也不去。

    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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