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金鱼: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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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还骗邻居的小孩说自己是残疾人,气得王远意让他掌嘴,并骂道:“多大的人还开这种玩意,知不知道什么叫避谶啊?!”

    葛思宁觉得他活该挨骂。

    可是现在看着他那条尚未能够活动的手臂,她心里不快,故作冷淡地问:“你到时候就这样走?”

    离二月底没几天了。

    “嗯。”葛朝越尾调飞扬地应了一声,脸上写满了期待,葛思宁却觉得刺眼。

    她把饼干三两口吃完,要去洗手,葛朝越诶了一下。

    葛思宁问:“干嘛?”

    “你就是来看热闹的?不帮帮我?”

    “你不是身残志坚么。”葛思宁做了个鬼脸,帮他带上门,“我明天还要考试,我睡了!”

    隔着门板,葛思宁听到葛朝越骂了一句死丫头。

    她的背贴着门,站了一会儿才离开。

    周六是个好天气,葛思宁心情好,发挥得也好。一考完课代表就立马从老师那里拿到选择题答案了,葛思宁对了一下,感觉自己很有希望重回巅峰。

    离放学还有一个多小时,吴思过来看自习,葛思宁看到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又马上平复下来。

    文综考得好,不代表语文考得好。

    比起成绩和排名,葛思宁其实更想重获吴思的信任。

    失去老师的重视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太痛苦了,她习惯了当优等生,习惯了被特殊对待,而习惯一旦被改变,等待她的则是剥筋抽骨般的疼痛,和无法适应的、如同死水般的生活。

    葛思宁已经习惯了鲜艳,她回不到暗淡的世界里,她也没办法接受褪色的自己。

    像一朵只能开在春天的花,使出浑身解数,妄想自己不要枯萎。

    周六下午,学校放假了。

    始作俑者在观察到葛思宁毫无回应,甚至这几天心情还算平和以后,放出了更多猛料。但不限于一些自称是她以前的朋友的爆料,还有和葛思宁当过同学的人的陈述,一张张匿名投稿、聊天记录以及葛思宁的社媒照片在贴吧里满天飞,标签多为“炫富女”、“霸凌姐”、“女巨人”。一时之间,葛思宁当真闻名整个校园。

    周日,徐静约她出去玩,葛思宁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心情不好,但是她还是婉拒了,说自己有别的事。

    学生会每个学期都会团建,一般是定在开学第一周的周末,葛思宁从来没去过,这次却破天荒地地参与了。

    大家都很意外她的到来,但是表示欢迎。

    葛思宁平时总是在背地里骂这群同事道貌岸然,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这些人的傲慢在此时帮了她大忙,他们竟然没几个人受网络舆论影响,觉得葛思宁有问题。甚至还认为她作为他们的同僚,就是比那些“庶民”高一等。炫富又怎样,踩你又怎样?我就是有这个资本。

    但葛思宁不是来找认同感的,她是来和宣传部的部长套近乎的。

    对方是学校贴吧的吧主,拥有删帖的权利,葛思宁听说她好像还能通过特殊途径找到发帖人。

    葛天舒平时总和她念叨的社交技巧在这时派上了用场,学生会多是富贵子弟,受父母渲染,对虚与委蛇这一套十分受用,葛思宁没费什么力气,拿到了想要的证据。

    她从聚会中早退,打车到葛天舒的公司,前台看见她,眼睛一亮,拿起电话就要联系她妈妈,但是葛思宁甜甜一笑,跟她说:“姐姐,我是来找孙姨的。”

    孙姨答应帮她的忙,但是她说:“这件事必须让你妈妈知道,不然她要担心的。”

    “没关系,您告诉她吧。”

    葛思宁早就做好了被家长知道的准备,但至于葛天舒要怎么知道这件事,方式不同结果也不同。如果葛思宁直接向她求助,免不了一阵奚落。让孙姨去说,会显得葛思宁已经想到办法了。

    周一,葛思宁照常上学。

    某一节下课,她越过长长的走廊,找到曾茉的班级,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她发了一张律师函。

    发完她就走了,跟平时派作业一样公事公办。

    任由身后曾茉怎么叫唤,她都当作没听见,阔步向前。

    不在神经病身上浪费时间,也不参与狗咬狗的游戏,这是葛思宁想出来的办法。

    同时,她也确认了自己傲慢的内核。因为她发现比起纠正别人的眼光,她更在乎自己是否快活。她不仅告了曾茉,还连带传播舆论的其他人,和解的条件却不是删帖赔偿,而是公开道歉。

    学校收到家长的诉求,出面找过葛思宁,但她家长的态度也很强势,觉得女儿并没有做错。而且他们要的只是当众道歉而已,又不是真金白银,让犯错的人向受害者忏悔,很合理,甚至很善良了。

    周三,学校破例召开了本周第二次晨会,让参与此事的同学上台,向葛思宁致歉。

    然而在此之前,这件事情没有传出任何风声,甚至在晨会之前,他们都还在议论葛思宁在这种情况下还敢来上学。一时接到这么个重磅巨雷,同学们纷纷炸开了锅。

    可葛思宁作为当事人,看着曾茉在麦克风下眼泪纵横的面孔,心里没有一点波澜。

    她们总在私底下说她仗势欺人,葛思宁就仗势欺人一次。

    事后不少人来问候她,尤其是帮过她忙的那个部长,夸她这样做特别解气,还约她下次团建的时间。不过那是她们几个干部私人的聚会。葛思宁在学生会呆了这么久,从来没被邀请过。

    葛思宁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徐之舟问她为什么,葛思宁说:“可能我清高吧,不想和这群人同流合污,就算对方帮过我。也可能我自私吧,用完就丢。”

    徐之舟不喜欢她这种自嘲的语气,纠正她:“你没必要给自己设立这么高的道德标准。你的这些做法我都能理解,如果换作是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葛思宁点点头,“所以我们是朋友。”

    开学考的成绩隔周就下来了,公布那天,葛思宁请了假。

    那是二月的最后一天,葛朝越要走了。

    很意外的,没有一个朋友来送他。

    他甚至不让王远意和葛思宁去机场,说待会会有同事到家门口来接。

    葛思宁发消息问江译白是怎么回事,江译白发了一段视频过来,并备注,前天晚上。

    她点开看,视频里,葛朝越喝到趴下,脑袋垂在桌子上,哭着在说什么。

    背景里有很多人声,葛思宁判断出是他关系亲近的几个好友,但是听不清他在嚎什么,只看到他举起酒瓶想要再喝,结果找不到嘴巴,淋到了自己脑袋上。

    画面一晃,录视频的江译白“喂”了一声,应该是没想到他这么蠢。

    他们早早进行告别仪式,将离别的伤感分成很多份,在孤独的日子里分食,好像这样就没那么苦涩,就可以下咽。

    作为家人,葛思宁要咽下去的东西,比他们多得多。

    她看着王远意把行李搬到葛朝越同事的后备箱上,一边搬一边和人家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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