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金鱼: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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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意外地拿了全班第一。

    她去办公室送作业的时候,英语老师还开玩笑说自己后继有人了,问她寒假是不是去国外玩了,怎么听力分数突飞猛进?又说如果高三还能带葛思宁, 一定要跟吴思抢课代表。

    葛思宁听得汗流浃背,吴思却只是淡淡地笑笑,说:“让给你。”

    这回答让葛思宁很不舒服,好像被凿了一下。

    只是一下而已,她却感觉一直让自己依靠着的那面墙摇摇欲坠。

    “老师, 这是缺交名单。”

    葛思宁把练习册抱到吴思手边,把登记的便利贴递给她,吴思看都没看,只说了句“知道了”。

    没什么不对,但葛思宁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缺了什么环节。她想不出来,也不好意思说,放下东西就走了。

    她走到办公室门口,神差鬼使地回头看了一眼,恰好看到吴思改完了手头的卷子,开始改练习册。

    葛思宁一如既往把自己的那本挑出来,放在最上面,以供吴思参考。可吴思掀开了一眼,很快合上放到一边。

    ——她不再拿葛思宁的答案当作参考答案了。

    那面墙落下一块飞石,砸在葛思宁心头。

    可是她心里却能为吴思找到许多理由,比如自己确实退步了,答题的精确度有所下降;比如吴思终于找到了练习册的参考答案;比如……老师已经不再需要她了。

    她离开办公室,心不受控地凉下去。

    葛思宁走到图书角,在别人看不到地方伸手攥住自己的胸口。手指将校服拧成扭曲形状,她很想接住自己下坠的心,却做不到。春天总会过去的,她不能一直盛开。她懂啊,但是她没想到真的无法挽回。

    回到教室,葛思宁喝了口水,开始背单词。

    可是没一个进脑子。中文英文的密度好像不同,记住了中文就忘记了怎么拼,记住怎么拼却不记得意思,总之无法共存。

    葛思宁吸了口气,抹了把脸,看了眼下课一直待在教室里刷题的李函。

    她去交作业的时候对方就是这个姿势,她回来了他还是这个姿势。教室的喧闹好像对他造不成影响,他是他自己的世界。

    葛思宁的胜负心把负面情绪推了出去。

    她努力集中注意力,但是才过了五分钟,就有人来打扰她。

    有几个同班的女生围到她桌边。

    葛思宁眼睛都没抬一下,问:“有事吗?”

    “……副班长,我们是想和你说声对不起。”

    “嗯。”

    她反应太平静,一副早已洞悉一切的样子,女生们面面相觑了几秒,很诚恳地说:“对不起,我们不应该投那些稿,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告我们。”

    帖子里的内容葛思宁没细看,但有的稿子一看就知道是谁投的。

    比如现在来道歉的这几个人,就是之前被葛思宁拒绝帮忙带早餐的人。

    葛思宁还是“嗯”,并不给她们好脸色。

    有时候有的人讨厌你,只是因为没占到你的便宜。

    这一点葛思宁深有体会,所以她不想浪费时间。

    女生们跟她确认:“那你原谅我们好吗?”

    葛思宁被她们蠢到了,终于抬头,朝她们没什么情绪地微笑一下:“谈不上原不原谅,反正能当同学的日子可能也不多了。”

    女生们被她一噎,恼火的同时又惴惴不安。

    但她们不敢再惹葛思宁,结伴来又结伴走。

    第二天徐静来找葛思宁,说曾茉已经把贴吧的帖子删了。

    徐静问她:“你明明可以自己删,干嘛要留着等她自己删?”

    葛思宁说:“我删或者管理员删,都没有她自己删有用。”

    曾茉精心打造了这样一个针对葛思宁的舆论漩涡,纵容所有讨厌她的人在其中狂欢,葛思宁几乎能想象出曾茉刚发帖那几天是如何美滋滋地抱着手机刷新评论的。

    她就是要让曾茉知道,自己有一万种方法删帖,可她不删,因为她不在乎。

    徐静和她说完这件事以后,没多久葛思宁就收到了一个明显是小号的好友申请。

    对方借验证框骂她:恶心人你真有一套。

    葛思宁回复:截图了。

    吓得对方直接销号。

    曾茉因为这件事被停学一周,女子天团现在看到葛思宁都要绕路走。

    学校里依旧风言风语,但是都不敢当着她的面说,葛思宁就全当是狗叫了。

    她现在一颗心扑在学习上,和李函较劲。

    葛思宁原本只在大考前临时抱佛脚,多上一节晚自习,但是这个学期开学以后,她每天都学到十点半才走,走之前总要看看李函,然后带书回家继续卷。周末她也不再放任自己睡到中午,周六上补习班,周日和徐之舟徐静陈安远三个人到图书馆去自习。

    周测、模拟考、月考,每次考完试,葛思宁看完自己的成绩后,都会下意识去看李函的排名,她偶尔也会超过他,但是总徘徊在五名之内,差距不大。

    而且葛思宁好几个科目都存在波动性,虽然总分都差不多,但语文考差的时候英语就会高分一点,语文考得好的时候,数学又会差一点。相比起李函这个六边形战士,葛思宁感觉自己总有一个地方在漏风。

    考试前后,吴思依旧分批找人谈话。李函和葛思宁这两个人在她这里已经是默认的一批,但不知道是葛思宁过于在乎吴思的看法,还是吴思真的有点针对她,葛思宁总觉得吴思对李函比对她上心,那些鼓励的话,吴思总会看着李函的眼睛说。

    千丝万缕的小细节缠成了毛线团,葛思宁被这些行为推进了一个错误认知里,她认为吴思之所以会冷落自己,是因为她没能达到吴思的期待——她没能压倒性地赢过李函。

    老师偏爱成绩更好、更稳定的学生,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十七岁的葛思宁并不觉得这个行为模式有什么不对,或许是因为她曾是这个模式里的受益者。所以她想的不是推翻这个模式,而是寻找再次进入的入口。想再次成为幸运儿的她,除了努力提升成绩以外,还明里暗里地向吴思献殷勤。

    她的讨好并不明显,因为在行为上能做的很少,更多的还是体现在心态上。

    有时候葛思宁被吴思点起来回答问题,坐下后总会表现得尤为激动,李函都看在眼里。

    但或许是渐渐意识到了自己内心的狂欢只是精神胜利法,葛思宁开始变本加厉。

    她作为语文课代表兼副班长,很多班里的要务要经她的手,她为了讨吴思的欢心,总是尽力去做,尽力到兀自牺牲一些同学的意愿和情绪。

    以前葛思宁虽然也是铁面无私,但是因为她自己也对形式上的东西嗤之以鼻,所以如果有人表现出推诿,她也会试着和老师去沟通,尽管结果都是被老师批一顿然后亲自下场,但有了这个流程,总比现在葛思宁为了不让班主任烦心,自己当众拍板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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