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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不眠金鱼》 90-100(第8/27页)
件,字里行间都是安慰。她回复了一句没关系。她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简玲的读者这么多,被选上的概率堪比中彩票。
许巍让她不用灰心,又说她的文笔很好,内容很有深度,问她愿不愿意给他们社的一本杂志写专栏。
葛思宁明明知道自己“复健”失败了,但是仍想抓住这个机会,于是许许多多个夜晚,她看着桌子上被揉成一团的纸团发呆。
从前最擅长的事情如今却做不好了,怎么能让人不挫败。
基于种种琐事所带来的焦虑和不悦,不管葛思宁再怎么压抑,也还是会从言行举止中泄露出来。
葛天舒常说相由心生,如果内心不宁就学会演戏,演着演着就能瞒过命运。可葛思宁做不到,她甚至有点外化自己的焦灼。在球队训练的时候、和人相处的时候、学习、独处、甚至吃饭的时候都很暴躁,久了她开始觉得自己有点积食。
徐静有事要忙,葛思宁不好打扰她,于是夜间电话的对象变成江译白。
她每天都大倒苦水,明明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可她遇到的困难却是源源不断的。大到准备了很久的计划落空,小到今天走在路上被撞了一下但对方没有说对不起,这些事情葛思宁毫不筛选,统统告诉江译白。
有时候说着说着就忍不住落泪,哭完又问他会不会觉得很烦?
江译白有些意外:“以前不也是这样么?”
“什么?”
“你在说,我在听。然后两个人一起解决问题。”
葛思宁后来回看聊天记录,发现江译白给她发的最多的话就是“交给我吧”,在那段她非常艰难、感觉全世界都在针对自己的时间里,他替她解决了很多无足轻重但是让她做她也不愿意做的小事。
这些肆无忌惮地可以向他索取的瞬间让葛思宁慢慢积攒实感,很多次被江译白接住负面的自己以后,她才终于确认他们真的已经是可以携手同行的男女朋友关系。
可她仍有一点不满足。
葛思宁每周都回来,但是时间不一。她其实周五就会离开学校,可如果心情不那么好的话,她也会疲于应付父母。
一般这种情况,她会跑到江译白家里留宿,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葛思宁才感觉自己是放松的。
有他的地方就是她的庇护所。
她和江译白说了很多自己父母的事情,不再像过去一样有所隐瞒,可葛思宁惊讶地发现江译白知道的比她想象中的多。
虽然他支持葛思宁,但这态度颇有种放任她大闹一场然后力求心安的感觉,而非认为她的做法真的能起到什么作用。
这让葛思宁感到惶恐,因为这意味着她父母的矛盾大概率是无解。
而且她在述说这些秘密的时候还藏有一点小心思——她以为她向江译白坦诚,江译白也会和她推心置腹。她想听他过去的故事很久了,却一直没有机会,也找不到理由开口。然而江译白依旧什么也没说,尽管他专注地替她出谋划策,考虑她的心情,可葛思宁仍感到挫败。
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她总觉得他们之间一直隔着什么。
他不准她越界,她就没有办法。
六月有许多赛事,球队训练量很大,葛思宁频频失误,琳子找她聊过好几次。
有时候心态问题比身体问题更难处理。竞技体育弱肉强食,即便过去看好她,可在她状态下滑的时候,教练不得不考虑更好的人选。
队内现在有不少二传,无论是中途加入的还是临时换位置的,水平良秀不齐。
露露提前给葛思宁透过底,葛思宁也表示理解,但是看到刘萤重回赛场的时候,她还是难免心里不舒服。
她只能安慰自己这样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准备未名杯后面的赛程,可最终还是因为种种因素倒在半决赛。
因为去年在许巍的带领下拿过奖杯,所以大家对夺冠的期待是很高的。今年连决赛都没能打进去,说不失望是假的。
赛后聚餐,学姐安慰葛思宁别放在心上,但另一桌却在小声嘀咕,当初就不应该让她顶替生病的一辩。
学姐为她据理力争,说思宁的水平大家都有目共睹,替补也是投票决定的,现在因为结果不好就互相甩锅,不觉得可笑吗?
然而辩论社最不缺的就是嘴上功夫了得的人,一顿饭吃到最后竟变得兵荒马乱。
葛思宁作为当事人,甚至都没为自己争论几句,社长私底下就发信息让她休息几天。反正最近也没什么活动,等那群愤青情绪过去了,她再回来会比较好过。
葛思宁火一上来,直接问社长:“我做错了什么?不是你们选的我吗?”
社长已读不回,隔天许巍来试探她,葛思宁就知道昨晚她的微信空荡荡,私下的小群响当当。
她跟江译白吐槽辩论社吐槽了几千字,可和许巍却没什么话可说。她不觉得自己有错,也不觉得自己有义务和他交代什么。
于是葛思宁回复:“谢谢师兄关心。如果你是以前社长的身份来问我,那我无话可说。如果你是以朋友身份来关心我,那我很感动。不过我现在心情很差,没什么想说的,还望谅解。”
她把这件事用自嘲的语气当成八卦说给江译白听,原以为他会笑,或者会因为女朋友拒绝了情敌的慰问而感到高兴,可江译白却说。
“思宁,我觉得你这样做不对。”
这还是他第一次否定她。
“有什么不对?”
“你确实没错,但是不能直接说出来,落人口舌。”
无论是对社长还是对许巍,她的做法都不太体面,有些情绪化了。
当然,江译白也不是想批评她,他只是知道葛思宁没有退社的打算,所以不想她因为一时气愤而把局面搞砸。
葛思宁不知道他们这些“大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的,哪怕是自己受委屈,也要为了事后好相见,凡事留一线。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她觉得所有人都可以教育她指正她,但是江译白不行。
以前不行,现在更不行。
“你必须要跟我站在一边!”
他有点无奈,“我就是跟你站在一边的呀。”
如果不是为了葛思宁,他何必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话。
可葛思宁根本听不进去,只觉得他太伤人了,他明知道她最近事事不顺,爱情成了她糟糕生活里的唯一慰籍,可现在连他也和这个世界一起虐待她。
葛思宁自暴自弃地说:“算了。”
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迎来了第一次吵架。
第94章 最近有一出……
最近有一出儿童剧在市内重映, 因为家喻户晓,所以票有点难买。
关秋秋的妈妈是做相关工作的,江译白拜托她帮忙。对方答应下来,并约了时间和地点, 把票给他。
正是周末, 咖啡厅人来人往。
江译白点了杯拿铁坐在窗边, 等待途中拿着手机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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