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 260-270

您现在阅读的是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 260-270(第7/17页)

剧烈跳动:“梁国舅!那个老狐狸,心思缜密,手段狠辣,是陛下最倚重的臂膀,更是太子的铁杆护盾!你拿什么去应对他?拿玄冥子的符咒去咒杀他吗?!还有陆国公府!你发妻的娘家!你害死了他们的嫡女、他们寄予厚望的外孙!那是血海深仇!你不思如何安抚化解,竟还妄想他们能为你所用?他们恨不得生啖你肉!靖安侯,世代忠良,只认天子印玺,不认魑魅魍魉!他那一关,你如何过得去?金林卫!拱卫皇城的最精锐之师,只认虎符与天子亲令!你告诉我,它凭什么落到你祁允锦手里?!”

    太后的声音已近乎嘶哑,带着一种看透结局的悲怆:“你连一个靖安侯府,一个梁国舅都未必能摆平!却妄想靠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窃取神器?不能!绝对不能!允锦,听母后一句话,悬崖勒马,尚有一线生机!带着你那个宁愿‘死’也要在一起的女人,立刻、马上离开西魏!远遁海外,寻个无人知晓的岛屿,隐姓埋名,或许还能保全性命,苟活于世!”

    祁允锦的面孔在烛光下扭曲起来,额角青筋跳动,那是一种被至亲彻底否定后的狂怒与不甘。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反问:“母后!在您眼里,我祁允锦,什么时候能真正‘成事’?是不是只有按部就班,完全按照您的棋路走,我才配得上那个位置?是不是在您心里,我永远都是那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这诛心之问,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太后眼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希冀。她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倾注了半生心血、寄予了无限野望的儿子,那双酷似自己的眼睛里,只剩下被野心烧灼的疯狂和固执己见的愚蠢。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闭上了眼睛。所有的愤怒、失望、痛心,都化作了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近乎认命的绝望。禅房内死寂一片,只有烛芯偶尔爆出细微的“噼啪”声。

    半晌,那沙哑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平静得如同叙述他人的命运,再无波澜:“罢了……说一千,道一万,你终是不信。哀家拦不住你了。”她重新拿起木槌,却没有立刻敲下,指尖微微颤抖,“那你就去试试吧。”语气里,是万念俱灰的认命。

    第265章 鹿公子

    木槌终于落下。

    “笃。”

    又一下。

    “笃。”

    单调、沉闷的敲击声,在死寂的禅房内重新响起,比之前更沉,更缓,带着一种行将就木的滞重。太后的嘴唇无声地翕动,捻着念珠的指尖冰冷。她不再看儿子一眼,仿佛已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一个只有木鱼和经文,等待着最终审判的世界。

    “反正……”敲击的间隙,她极轻地、仿佛自言自语般吐出最后一句,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却又重逾千钧,“事情败落之后,黄泉路上,还有哀家陪着你。咱们母子也不算孤单了。”

    木鱼声没有停歇,反而更加固执地响起。

    “笃、笃、笃……”

    一声声,敲打在祁允锦的耳膜上,也敲打在沉沉的夜色里。他站在那里,太后的平静比之前的怒斥更让他心头发冷,仿佛被无形的绳索勒紧。那一声声木鱼,像丧钟的预演。

    他脸上的肌肉狠狠抽搐了几下,眼中的狂怒被一种难言的复杂情绪取代——有被轻视的屈辱,有对母亲“懦弱”的不屑,但更深处,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也有一丝被那“黄泉作伴”的平静预言所刺中的寒意。

    “母后,”他压下翻腾的心绪,声音沉冷,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待儿子功成之日,定当亲奉銮驾,迎您回宫,重掌凤印!”

    回应他的,只有那连绵不绝、仿佛永无止境的木鱼声,以及太后口中低不可闻、却固执盘旋的经文。她的世界,似乎只剩下这方寸蒲团和手中的念珠木槌,隔绝了儿子的豪言壮语,也隔绝了窗外的春寒料峭。

    祁允锦深深看了一眼母亲那仿佛凝固在时光里的背影,烛光在她缁衣上投下浓重的阴影。他不再言语,身形一晃,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禅房角落更深的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禅房的门扉似乎被无形的气流拂过,极轻微地晃动了一下,复又归于平静。

    只有那木鱼声。

    单调,固执,在檀香缭绕的斗室里回荡,敲碎了满室死寂,也敲打着看不见的未来。窗棂外,白马寺的夜,依旧深沉宁静,古刹的轮廓沉默地伫立在微凉的春风里,仿佛刚才那场撕裂至亲、关乎国运的激烈交锋,从未发生。

    只有檐角的风铃,在夜风中偶尔发出一两声空洞的轻响,如同命运模糊不清的回音。

    ……

    清晨的慈宁宫,空气沉甸甸的,仿佛浸透了隔夜未散的檀香灰烬。太后倚在明黄的软枕上,心口那阵没来由的慌,擂鼓般撞着,撞得她指尖发凉。眼皮子也突突地跳,跳得她心烦意乱。

    宫人们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整个寝殿静得能听见铜漏里水滴砸落的声响,一声,又一声,敲在人心坎上。

    这没着没落的心慌,像湿冷的藤蔓,悄悄缠紧了太后的心。她猛地挥手打翻了小几上的白玉药盏,清脆的碎裂声在死寂中炸开,惊得侍立的老嬷嬷扑通跪倒。

    “没用的东西!”太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烦躁地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那心悸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像生了根,沉甸甸地坠在胸口。

    而此刻,远离深宫的金陵城,正是另一番景象。碧空如洗,朱雀大街上人声鼎沸,车马粼粼,各色铺子的幌子在微风中招摇。人群里,一个锦衣“小公子”摇着柄描金折扇,步子轻快,眉梢眼角都带着一股被放纵惯了的骄矜——正是乔装改扮的紫嫣郡主。

    她刚从城外那清规戒律的庙里溜出来,呼吸着这市井的喧嚣,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轻了三分。没人识得她这张脸,更没人知道她兜里揣着永远花不完的银票。这金陵城,俨然成了她肆意挥霍的猎场。

    昨日的荒唐,还带着余温烙在记忆里。紫嫣郡主摇着扇子的手微微一顿,嘴角撇开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那挂着大红灯笼的销金窟,那些涂脂抹粉、扭捏作态的女子,在她眼里不过是些庸脂俗粉堆砌起来的玩意儿,连那被捧上天的花魁,也俗气得让她倒胃口。

    老鸨那双在风月场里淬炼了几十年的眼睛,只在她身上打了个转,便已了然。她摇着团扇,笑得像只成了精的老狐狸,脂粉簌簌往下掉:“姑娘既不是冲着那些庸脂俗粉来的,老婆子这里,倒还真藏着件稀罕的宝贝。”

    不由分说,老鸨引着她穿过喧闹的前堂,一路向深处走去。喧嚣被层层叠叠的锦帘隔绝在外,周遭渐渐清幽。月洞门后,竟藏着一处精巧雅致的院落。小桥下流水淙淙,几竿翠竹掩映着假山。一片静谧之中,只闻一缕琴音,如高山深涧的清泉,泠泠淙淙,时而激越,时而低徊,像是在苦苦寻觅着什么。

    紫嫣郡主的心神,不由自主地被那琴音牵引着。她拨开垂挂的杨柳枝条,脚步放轻,循声望去。只见临水的琴台边,端坐着一位白衣公子。墨玉般的长发只用一根素簪松松挽着,几缕垂落在白皙的颈侧。他微微垂首,十指在琴弦上翻飞,侧脸线条流畅而清俊。

    那琴音里透出的孤寂与求索,竟让她心头莫名一悸。这曲子,她听过,是《高山流水》,讲的是知音难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女巫文学,nw8.cc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