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 4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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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上来。”

    *

    大约五分钟之后,监控视频里的人出现在了傅为义的面前。

    身形仍旧清瘦挺拔,那道尚未愈合的伤疤横在他下垂的眼尾处,已经愈合结痂,呈现出一种暗红色。

    它像是一道冰裂纹,突兀地划破了那张白瓷一般的面容。

    不过这道瑕疵没有减损他的美丽,反而增添了一种危险的残缺美,打破了那种不真实的柔和,让魅力变得锐利。

    “来向我赔罪?”傅为义没有起身,仍然坐在办公桌后,招招手,让副手关上门出去,而后才好整以暇地看向孟匀。

    孟匀脸上笑容未变,一步步靠近,双手撑在傅为义的办公桌上,俯下身。

    他问:“为义,是你把调查报告给虞清慈,让他来对付我的,是吗?”

    傅为义歪歪头:“明知故问。”

    “才从我床上下去几个小时,文件就让虞清慈送到我手上了。”孟匀低笑一声,说,“傅为义,你真厉害。”

    “你后宫里到底有多少人?”

    “才被周晚桥接走,就又去见虞清慈?”

    他的手在桌面上收紧,指节泛白,语言恶毒:“你见他的时候,身上我的东西都还没洗干净吧。”

    傅为义扬眸,看着眼前这个虽然还在微笑,却已经面目狰狞的妒夫,挑了挑眉,说:“我以为你是来赔罪,才让你上来的,孟匀。”

    “现在你是在质问我吗?”

    “你准备用什么身份来这样质问我?”

    孟匀的表情终于冷下来,他说:“我是你的未婚夫。”

    “傅为义,戒指是你给我带上的。”

    傅为义闻言,终于笑了,笑声极尽讥讽。

    “和我订婚的人是孟尧,戴着我的婚戒的人是孟尧,请柬上写的名字是孟尧,渊城全城人都知道的、我傅为义的未婚夫是孟尧。”

    他微微前倾,一字一顿:“你孟匀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

    “孟匀,你要是想活得好一点,最好滚得远远地,别再来烦我。”

    孟匀慢慢地直起身。

    他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到傅为义身边,弯下腰,语气变得轻柔,嘴唇贴在他耳边,温柔地呢喃:“傅为义,我不会放过你的。”

    “下次,我要是还要再死一遍,一定不会把你推出去。”

    傅为义向后靠,与孟匀拉开了一些距离,说:“发完疯了吗?发完了就滚。”

    “我今天很忙,下班以后还要陪虞清慈去中央广场喂鸽子。”

    喂鸽子。

    几个字如同淬了剧毒的小针,毫无征兆地扎进孟匀心脏地最深处。

    密密麻麻的疼痛瞬间炸开,烫出的每一滴血,都带着腐蚀骨髓的毒。

    傅为义陪谁去喂鸽子?

    傅为义只陪过孟匀喂鸽子。

    十四五岁的时候,下课之后,回家路会经过中央广场。

    孟匀喜欢在那里停下来。

    夕阳下的中央广场,鸽群在身边起落,孟匀喜欢买一袋鸽粮,看它们啄食,或者引着它们落在身上。

    然后在冰淇淋摊上买一个双球冰淇淋。

    草莓和曲奇口味。

    傅为义常说无聊,却总陪着孟匀一起。

    他对喂鸽子没什么兴趣,只是站在一边看着,但是常有鸽子往他身上落,被他烦躁地拂开。

    不过他也会买一个冰淇淋,单球的,带华夫筒。

    傅为义喜欢香草味。

    这是属于孟匀和傅为义的记忆,少年时代的暧昧和陪伴。

    横跨八年生死与欺骗的、混乱的关系里,这是一块最纯真无暇的琥珀。

    傅为义怎么能怎么舍得,就这样让别人来玷污?

    “打算和他公开了吗?”孟匀的声音干涩,从喉咙中挤出,“你不是只是利用他吗?怎么现在打算让大家都知道了?”

    “你不怕你玩够以后,没法收场吗?”

    “我的事,不劳你费心。”傅为义说。

    他看着孟匀更加苍白的脸,笑意玩味。

    “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只是利用他呢?”

    第49章 苦甜 我爸爸刚刚去世了。

    “你不是利用他, 难道还喜欢他?”孟匀低笑一声,“我不信。”

    “傅为义,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喜欢。”

    傅为义懒洋洋地向后倒, 与孟匀对视, 说:“那我喜欢你的时候,算是懂, 还是不懂呢?”

    “你不懂。”孟匀笃定地说, “你现在和虞清慈这样, 只是想看一个过去讨厌你的人为你破例, 为你做出这些事情的样子,不是吗?”

    “你喜欢我的时候,也根本不是因为看懂了我, 只是因为那时候我不喜欢你,你需要一个能证明自己的猎物。”

    “傅为义, 你只喜欢你自己, 我们都不过是你傲慢的载体而已。”

    傅为义弯弯唇角, 用一种近乎天真、理所当然的语气反问:“那有错吗?”

    就算傅为义真的只爱自己,视他人为自己傲慢的载体,那有错吗?

    孟匀若是无法接受,大可以远离傅为义。

    现在这样站在这里指责傅为义, 难道不是他犯贱的选择?和傅为义有什么关系?

    傅为义不认为自己有错。

    孟匀再一次沉默了。

    半晌,他笑了一声, 说:“是, 你没错。”

    傅为义继续开口:“你想说你才是爱我的人,是吗?”

    没等孟匀回答,他自顾自说下去,目光扫过对方那因为痛苦而格外真实的面孔:

    “那孟匀, 如果说爱一个人是像你一样,是长达八年的欺骗,是用上手铐的、毫无体面的强迫,那我觉得爱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这就是爱,那么你应该庆幸,”傅为义唇角的弧度近乎悲悯,“八年前我不是真的爱你,不是吗?”

    孟匀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现在,我觉得比起你,显然是虞清慈好玩一点。”傅为义继续说,“你知道吗?我亲他的时候,他还会脸红呢。”

    “而你,只会给我这个。”

    他伸出手,将袖子微微向上扯了一下,露出尚未褪去的青紫。

    “现在,你可以滚了吗?”

    孟匀脸上的血色全都聚到了眼眶。

    他近乎僵硬地直起身,说:“你真残忍。”

    傅为义满不在乎地笑笑,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孟匀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一阵,却又在瞬间,诡异地平静了下来。

    “那我确实应该向你赔罪。”他诚恳地说。

    “为义,抱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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