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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 80-85(第3/8页)
了个舒服的位置蜷缩起来,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他的手臂,发出心满意足的呼噜声。
和猫玩了一会儿,傅为义才将雪青放回地上,指尖又挠了挠猫咪柔软的下巴。
他抬起眼,对上了虞清慈的视线,发现对方一直安静地在旁等候,目光沉静,并无半分不耐。
“走吧。”傅为义说。
虞清慈操纵着轮椅,引着他穿过宽阔的主厅,走向了那个位于庄园东翼的、他再熟悉不过的玻璃花房。
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穹顶,将室内照得温暖而明亮。无数盛开的卡萨布兰卡百合亭亭玉立,馥郁的香气混合着温暖潮湿的空气,氤氲在整个空间里。
这里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虞清慈停在花房中央,他转过头,看向傅为义,然后,他操控轮椅靠近了一株开得最盛的百合。
他伸出手,没有丝毫犹豫,“咔嚓”一声,清脆地折断了那根挺拔的花茎。
然后,他将那朵沾着晨露、完美无瑕的百合花,递到了傅为义的面前。
“给你。”虞清慈说。
傅为义看着递到眼前的花,看着虞清慈那张没什么表情、却异常认真的脸,十七年前那个同样充满阳光和百合花香的午后,毫无征兆地在眼前浮现。
场景何其相似,角色却已然颠倒。
他伸手接过了那朵花,花瓣的边缘带着一丝微凉的湿意。
然后,傅为义学着自己七岁时的模样,将花拿到眼前,懒洋洋地打量了片刻,才抬起眼,目光落在虞清慈苍白的脸上,刻意放慢语气,天真一般开口:
“这朵花,挺好看的。”
他顿了顿,微微倾身,凑得更近了一些,几乎能看清虞清慈眼睫的每一根颤动。
“你和花一样白。”傅为义勾起唇角,“真神奇。”
“接下来,我是不是应该把花给你?”
“然后你会拒绝我,我会把花扔给你。”
傅为义接着问:“虞清慈,后来那朵掉在地上的花怎么样了?”
虞清慈垂眸,看着傅为义手里的花,说:“我捡起来了。”
“给了一个路过的佣人,她很喜欢。”
傅为义笑了,他把手里的百合花凑到鼻端,嗅了嗅,浓郁而清冷的香气萦绕鼻尖,侵占了所有感官。
“好了,虞清慈。”他抬步,在花房中央的长椅上坐下,将那朵百合花随意地放在身侧。
他说:“我等着听你给我讲故事呢。”
虞清慈操纵轮椅,缓缓来到傅为义面前,与他隔着一小段距离停下。
阳光从他身后照来,将他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晕里。
“这个故事,”虞清慈终于开口,声音比刚才在外面时更低,也更沙啞,“同样从这里开始。”
“前半部分,我叔叔说的完全没错,对我母亲而言,这里确实是囚笼。”
“我母亲是一位钢琴家,她原本有自己的爱人,有自己的世界。直到她在一场音乐会上,遇见了我的父亲。”
“他用虞家的权势,将她从她原本的生活里剥离,带回了这里。他以为这是爱,但对她来说,这是毁灭。”
虞清慈的目光落在了花房角落里那架蒙着薄尘的黑色三角钢琴上。
“但我童年大部分的记忆,都和她有关,也都在这里。”
“我所有的钢琴技巧,都是她教的。就在那架钢琴上。”
“她会抱着我,让我的手指贴着她的手指,在黑白键上跳跃。她会告诉我,每一个音符都有自己的灵魂,只要用心听,就能和它们对话。”
“那时候,她会笑,会亲吻我的额头。”
傅为义看着那架钢琴,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静岚谷那个被暴雪围困的漫长下午。
他记得自己是如何因为无聊而故意制造噪音,胡乱地敲击着琴键,逼迫那个一向不耐烦的男人不得不妥协。
他记得虞清慈坐在琴凳上,即便戴着手套,指尖落在黑白键上时,依旧专注而优雅。
对方教的第一首曲子,是那首简单到近乎幼稚的《小星星》。
那时的傅为义只觉得好笑,觉得这是又一个可以用来消遣和挑衅虞清慈的游戏。
事实上,他精准地踏入了对方从未对任何人开放过的、属于过去的深渊。
虞清慈教给他的,是从母亲那里继承的,仅存的,关于爱的全部遗产。
“但只要我父亲出现,她就不会再笑。”
“我那时候不明白什么是偏执狂,什么是恨。”
虞清慈的语气仍然平静,“我只知道,我的父亲用他的方式,将他最爱的东西留在了身边,也亲手将它毁灭。”
他的目光从钢琴上移开,最终落回到傅为义的脸上,那双浅茶色的眼眸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某种可以被称为痛苦的情绪。
慢慢地,虞清慈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傅为义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用右手,捏住了左手手套的边缘。丝质的布料被一点一点地从他修长的手指上剥离,如同褪下一层蝉翼般脆弱的旧皮。
最终,那只极少裸露的、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彻底暴露在花房温暖的阳光下。
虞清慈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片刻,指尖压抑着颤抖。
然后,他微凉的指尖轻柔地、试探性地,贴上了傅为义的脸颊。
肌肤相触的瞬间,两个人都细微地僵了一下。
傅为义没有躲。
他任由那只轻轻颤抖的手停留在自己的脸上,感受着对方指尖传来的、真实的凉意与细腻触感。
他抬起眼,清晰地看到虞清慈因为这个简单的动作而紧绷的下颌线,以及那双努力维持着平静、却泄露出无尽脆弱的眼眸。
虞清慈的指腹极其缓慢地,近乎眷恋地,从傅为义的颧骨滑到他的唇角,仿佛在确认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的存在。
“傅为义,你知道最开始,我为什么没有收下你的花吗?”
第83章 遗嘱 我要立遗嘱。
“为什么?”傅为义配合地问。
“我不喜欢被折下的花。”虞清慈的目光从傅为义脸上移开, 缓缓落向周围那些盛开得近乎完美的百合,慢慢地说,“它会让我想到我母亲。”
傅为义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虞清慈的意思。
“折下一朵花, 占有它, 将她养在花瓶中,看着它慢慢凋谢。”虞清慈的眼睫微微垂下, 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我不喜欢。”
“但是, 我好像用了同样的, 错误的方式。”
此刻,那张总是倦怠冷肃的脸上,出现了毫无防备的裂痕。
非常少见的, 傅为义没有说出什么刻薄的话,等待着虞清慈的发言。
虞清慈似乎也并未期待他的回应, 他只是在尝试将自己剖开, 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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