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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夫郎有点甜》 60-80(第15/26页)
“本官问你,堂下可是被告人周氏?因不修妇德,多番刁难虐待家中小哥儿, 被人状告上堂?”
“草民不敢!求大人明鉴!”周娘子声泪俱下,双膝一软,就在地上砰砰磕起头来。
尽管经昨儿一闹, 这些事在村里已是瞒不住的秘密, 可当堂认罪和咬死不认还是有区别的。
唐濛尚未娶妻,要是她为母不慈的名声坐实, 那就真断了她儿子娶亲之路了。若咬死不认,没有物证下,说不定只能判个照料不周的失职过错。
反正她曾经对唐恬不好多是在叫人干粗活累活上,时过境迁,如今也拿不出什么证据证明她真伤着唐恬哪儿了。
“本官刚看了原告呈上来的告词,上面桩桩件件,均是你苛责家中小哥儿的恶劣行径。大胆周氏,你还不认罪?!”
周娘子实在没底气喊冤枉,只得一声声求县令大人做主:“大人有所不知,这小哥儿是我夫前妻的遗子,自小就顽劣不堪、难以管教!草民草民不过是让他在家多做些活计,以此来约束脾性。”
“放肆!”纪远嗤鼻一哼:“本官从未听过冬日拿冰水洗衣、夏季围炉烧炭是管教约束之法!你视原配遗子为眼中钉,多番反人道刁难,论理该当堂杖责二十!来人——”
“大人!” “且慢!”
“大人且慢。”宋楚云揣手在旁边听了半晌,总算是有可露头的机会了:“大人恕罪,草民斗胆请您听草民一言。周氏之所以拒不认罪,是因为这些事过去多年,现下无法求证此等恶劣行径对我夫郎究竟造成了怎样的伤害,草民想周氏不服,便是既无人证也无物证。”
“恰好,柳丰村里的几位老人德高望重,在村里颇有信服力,他们得知草民携夫郎上堂状告,自发要出面佐证这些事的真假。周娘子,这事单凭你或我说了都不算,咱们公平点,请个场外援助,如何?”
宋楚云早料到周娘子不会轻易认栽,提前就给村里的几个老人家打好招呼,此刻人就等在堂下。此番周娘子独自前来,他更是先一步找纪思年借了衙役,把去请壮师的唐悦和被收买了的村民给拦在半道上。
不能说是蓄谋已久吧,只能说是纯粹的单方面碾压。
宋楚云这边出席的以李婆婆为首,几位老人都是看着恬哥儿长大的。就算不了解内情,可他们极熟悉周娘子爱骂街的性子,罗列出几件他们记得的陈年旧事来说不成问题。
反观周娘子这边,去请壮师的唐悦久不出现,约好告偏状的村民也不见踪影,从头到尾都只有她一个人在勉力支撑。
双方对比明显,结果便可想而知。
最终纪远一记惊堂木,定下结案陈词。
“被告人周氏,因德行有亏、不念善举,无故虐待家中小哥儿。现由本官判定,周氏赔付白银五十两,做以唐恬安养生计之用,若无足够银钱,当用家中屋宅进行抵押。本官限你一个月内赔清款项,否则将没收一切所得,并羁押周氏入狱。”
“另外,原告唐恬在唐家时未有大错,无辜受屈实乃本官治理不严。为杜绝往后此类纠葛频发,本官宣布,从今往后,原告唐恬与被告周氏再无瓜葛,不必仰承孝道,谨行孝礼,周氏亦无权托赖后娘身份让唐恬赡养照料。
“此案已结,退堂!”——
这场官司的结果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只是纪远当众宣布的时候,唐恬还是下意识握紧了宋楚云的手。那指尖传递来的振奋和激动,让两个人都久久舍不得放开。
“真好,甜甜,往后你和周娘子大可以老死不相往来。她再不能欺负你,也不能拿后娘做派给你委屈受了。”
“嗯”
小夫郎软趴趴靠在宋楚云肩头,说不清是多年夙愿终于得偿,还是感念有他夫君才有这结果。不知怎得,眼眶竟红了。
宋楚云含笑,揉揉他好摸的秀发,而后拱手抱拳,朗声唤住要离开的纪远:“大人请留步!草民还有一事,想求大人做主!”
“噢?你可是还有冤屈要诉?”
纪远一贯刚正,最是看不得辖地百姓受半点苦难,听闻这话立马重新坐回到堂前:“本官在此,有何冤屈你只管说来。”
“回禀大人,草民并非是有冤屈,今日承蒙大人秉公执法,还草民与夫郎一个公道。草民想着,夫郎既与周氏划清界限,那从此以后便再无娘家可依,为让夫郎安心,草民恳请大人,为草民和夫郎拟一份证婚帖。”
“草民和夫郎感激今日之事有大人作主,证婚帖放在家中也好时刻警醒,要夫妻恩爱,同心和睦。”
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是行善积阴德的事,纪远当然乐意。
他本就因搭救过纪思年而对宋楚云印象颇好,看他这般善待发妻,品行贵重,就愈加想成全这双有情人了。
“原来是为这个。罢了,本官向来在堂上都是主审案件,替人证婚还是头一回。本官身为父母官,成人之美岂有推拒的道理。来人,拿纸笔!”
寻常夫妻登记造册,证婚帖都由衙门里的主簿代写。像这样由县令大人亲笔手书的殊荣,宋楚云和唐恬当真是淮昭镇独一例。
那些看完打官司准备走的百姓见状纷纷驻足,三三两两交头接耳。一半羡滟着唐恬能得到夫君真心对待,默默许愿自己将来也能嫁个这样的意中人。另一半则对宋楚云抚掌称赞,浪子回头金不换,谁说恶霸就没有温柔体贴那一款了?
片刻,纪远将写好的证婚帖交由衙役递上,又让人端来两杯甜酒:“有了证婚帖怎能没有交杯酒?案件已结,本官就不端着县令大人的架子了。和在场百姓们看着你们喝个交杯酒,顺便提前讨杯摆婚席的喜酒吃,就算是与民同乐吧。”
纪远这番举动让唐恬大为意外,本以为肯写证婚帖就是最高待遇了,不料还亲口说要讨喜酒喝。
婚事被人这般被重视,他知道,他这一生都有依靠了。
宋楚云莞尔,执起酒杯看向唐恬,小夫郎也是满脸羞红,在围观群众的再三催促下,才腼腆的端起他那杯。
两人手腕相交,各自一饮而尽。
“好!”
人群里陡然冒出声喝彩,旋即一呼百应,大伙儿鼓掌的鼓掌,叫好的叫好,嘴里不断重复着‘恭喜恭喜’、‘良缘永结’‘白头到老’等吉利话。
宋楚云一一拱手谢过,等他腾出空来想谢纪远主持证婚时,这清正廉明的父母官却早挂着笑意,避开众人退到后堂去了。
“恭喜啊,了却心头一桩大事,这下总算能和夫郎安安逸逸过小日子了。”
纪思年迎面走来,手里的折扇一摇一晃,端有种倜傥小哥儿出街的风姿。
宋楚云不给面子:“腿好利索了?”
纪思年:“要不聊聊东床快婿的事?”
“什么东床快婿?”唐恬好奇探出小脑袋。
“别听,他在讲鬼故事。”宋楚云按回夫郎小脑袋:“今日之事,多谢。”
“客气,周氏为人不端,我爹秉公执法而已。”
纪思年目光落在唐恬身上,手里折扇一收,笑道:“又见面了,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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