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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夫郎有点甜》 100-120(第16/27页)
阵嗤笑骚动,其中一位宋姓男子,更是牙花子都快龇到后脑勺了。
唐恬也是一整个无语住,像看傻子似的看着马杏芳。
“你、你们都这样看着我干什么?难不成我说的不对?廉哥儿嫁进我们家这么久,哪一点做到他身为儿媳该做的事了?”
“问了回答,没问闭嘴。”
林青烜才没有唐恬的耐心,肯跟马娘子在嘴上来回周旋。尽管上头坐着他未来老丈人,但该怼人的照怼不误。
“你也听到了,若廉哥儿哪里做的不对,你可以口头劝诫,再不行按律法休妻就是。你有什么资格殴打他?又凭什么拿他当货物售卖?你张口闭口说要教导人,有这个闲工夫来教导廉哥儿,就不能把你自己的儿子好好教导一下吗?”
唐恬一下子抛出两个信息点,弄得马杏芳原地愣了楞,不知是该先为宋冬生抱屈,还是先反驳她哪里把廉哥儿当货物售卖了。
要说前者,顶多是她没把儿子教养好,不管束亲生的却管束外面买来的,最差的结局大不了就是没有好人家的哥儿、姑娘肯给宋冬生做二房。
但那也不要紧,反正她已经从贩子手里买来了个姑娘。
可后者买卖已婚人口的罪名显然比前一个要重,尤其是出售正妻,连马杏芳这种大字不识一个的人都晓得是要吃牢饭的。
“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明明是这死哥儿自己跑出去几天不见人影,我都还没告你们拐带人口,你倒先冤枉起我来了?!”
马娘子做梦都没想到那张地契的本质竟是一张卖身契,这会儿还底气十足,对唐恬大声嚷嚷。
“你要说我把廉哥儿卖了,你有证据吗?你拿出证据来!”
“回禀大人,证据在此,请您过目。”
唐恬一个白眼噎得马杏芳熄了火,只能求锤得锤看着他呈上地契。
宋楚云字迹洒意工整,下边还有宋冬生鬼画符一般的画押签字。两者对比分外清楚,显然该物件不是伪造出来的。
婆母不善待儿媳这点纪远忍了,找黑贩子买小妾这点纪远也忍了。可人家好好的一个正妻,就这么被当货物随意售卖,他身为父母官怎么能放纵容忍?
“马氏,你可知罪?!”
马杏芳还在疑惑怎得纪远看了那纸上的内容突然就变了脸色,被怒斥一声,吓得腿一软,噗通就跪在了地上:“草民冤枉!草民冤枉啊!”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喊冤枉?来人!堂下宋冬生何在?!”
看押相关证人的衙役道:“禀大人,疑犯宋冬生在此。”
“提上来!”
纪远一声令下,宋冬生立刻被两名衙役押着双臂推到堂前。
他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二愣子,见马氏吃了亏,既不敢言语为她声辩,也不敢承认自己在没看懂地契内容的情况下就签了字。
县令大人还尚未喝问,宋冬生就吓的两股战战,像滩烂泥一样缩成一团。
廉哥儿此刻再看到他名义上的夫君,只觉得胃里翻涌,一股恶心之意猛然冲到喉间。
“呕”
“廉哥儿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没事”廉哥儿回握住唐恬的手,示意他只是单纯被宋冬生给膈应到了,起了些生理反应而已。
这场状告,不仅是要状告马氏为母不慈,,恶意刁难,更重要的是他要与宋冬生划清界限。这个猥琐又阴暗的男人,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与其有任何瓜葛了。
该唐恬上呈的事具已说清,现在就是等纪远下令审判,要给马氏何样的惩罚。
而宋冬生这边,廉哥儿所受的折磨跟委屈,恐怕只有他这个当事人才能说清道明。
唐恬跟他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默契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廉哥儿上前两步,垂首拜倒:“禀大人,草民有冤,要再次状告宋冬生。他以夫君身份,多次对草民施以猥亵逼迫,并且身负人命,曾害死草民腹中胎儿。恳请大人让草民陈述冤情,草民愿以小哥儿的清白和颜面起誓,所言句句是真,若有半句虚假,日后必下拔舌地狱。”
第113章
廉哥儿都这样赌咒发誓了, 不论如何,纪远都觉得有必要听听他没说完的事实。
“你只管道来,若冤情果真, 本官定会为你做主。”
“多谢大人。”
廉哥儿沉息垂首,而后缓缓脱去外衣。要知道一个小哥儿当众脱衣裳, 露出胳膊和小腿, 是件及其失礼的事。
脸皮薄的书生郎忙不迭抬袖捂眼, 唯恐被搅乱了圣贤之心。只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汉子,才专注精神, 搓着手掌盼人再脱掉两件去。
廉哥儿的神情始终没什么变化, 他穿着单薄的里衣, 将袖子反卷, 露出身上大块颜色清晰的伤痕。
“啊”
唐恬见状着实愣了一下, 那些伤他早给人备了药, 叫好生涂抹疗养着的。想来定是廉哥儿怕上堂时伤痕愈合,不足以做为证据来状告,所以才刻意忍着疼没肯上药吧。
廉哥儿的肤色算不得多白皙细嫩, 可纵使这样,那或青或紫的瘀伤连接成片,入眼也十分令人咂舌。
“如大人所见,这位男人是我夫君。曾几何时, 我把他当作我一辈子的依靠,想着此生嫁他为妻,便会忠他至死。而现在, 我却不得不站在这里, 以原告的身份向您申诉我的委屈了。”
“我知道他厌恶我脸上的胎记,觉得恶心, 所以刚嫁给他的时候他连根手指头都不愿碰我。是有一次他喝多,不清醒之间,才勉强跟我圆了房。我那时竟以为这是个良性的开端,想着等时日再长些,他会看见我的好,拿我当夫郎对待。”
廉哥儿说到这里,脸上泛起丝悲凉的冷笑:“老话常说有其母必有其子,宋冬生就和他娘亲一样,薄凉、冷血、恶毒、自私。他在马娘子的教唆下,将我当成他泄欲的工具,每次同完房,我身上都到处是伤。”
“他用鞭子抽过我,用蜡油烫过我,用烧热的刀一笔一划在我腿间刻字。他说那叫情趣,怨我不懂,不能用一张漂亮的脸,甜美的笑给他看。”
唐恬明白他一个小哥儿将这种事公布与众需要多大的勇气,这豁出去的不仅仅是他的尊严,还有只身敌对封建糟粕的决心。
堂下有阵阵凉风袭来,人群里不知是谁递上一件厚实的大氅,唐恬接过,替那人盖在廉哥儿肩头。
“还撑得下去么?”
“我没事”
廉哥儿强撑着勾勾唇角,手指攥得死紧,嗓音却愈发坚定起来。
这一切都被纪远看在眼里,他眉结深锁,眼底流露出被触动到的深切不忍。
想他膝下就纪思年一个小哥儿,要是出嫁后如这般遭受婆母刁难、夫君欺辱。那他宁肯拼着这个县令不做,也要亲自手刃那一家子为纪思年讨个公道。
可怜廉哥儿父母早逝,更没有亲眷能为他出头。若非唐恬和宋楚云有胆识有情义,不知廉哥儿的凄惨日子还要这样熬过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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