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黎于野(双重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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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严实呢,说是大相公养病,不许进出。”

    旁边卖茶汤的婆婆舀着浆水,闻言停了手,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好好的, 怎么就禁足了?前几日还见他的轿子从御街过呢。”

    “我从在进奏院任职的表兄处听到了些风声,”穿青布短褂的书生拢了拢被晨露打湿的袖口,他刚从国子监过来,路上又听了几句, “听说是大相公得罪了陛下,陛下动了大气才给关起来的。”

    汤饼店内一处角落里的小桌上,一个穿墨绿色襕衫的半大郎君老气横秋地叹口气, 问一旁安静吃汤饼的灰袍郎君:“文兄,你怎么看?”

    被点到的文兄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大相公虽有党同伐异之嫌却应当不至于冲动至此,苏兄之意呢?”

    与二人相对而坐的青衣郎君也放下碗,“贞姿不受雪霜侵,直节亭亭易见心,若真如大家所言,那大相公真乃吾辈楷模。”

    文郎君十分赞同,“寄言立身者,孤直当如此。”文郎君的衣角上,也正绣了竹叶。

    杜拂冲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登闻鼓向来都是示警军情大事,不知是出了什么样的事端。”

    他昨日便向老师府上递了帖子,可门房却说老师入宫至今未归,应当只是被官家留宿了吧。

    苏郎君拍拍他的肩膀,一板一眼道:“如今发生何事也轮不到咱们来置喙,还是尽早回国子监去温书吧,等来年春闱下场,文德殿里也就有咱们一席之地了。”

    说话间,巷子里陆续有人走动,挑水的、扫街的、开店门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话题总绕不开那座被禁军守着的府邸。声音忽高忽低,像雨后屋檐上落下的水滴,在清晨的各个街巷里悄悄蔓延,带着几分猜测,几分惴惴不安,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

    日头慢慢爬上来,照亮了街角的砖缝,也照亮了人们脸上复杂的神色。早点摊的烟火气渐渐浓了,却盖不住那些低低的议论,随着秋风,飘向京城的各个角落。

    而像殿前司中值官彻夜未归这样的小事,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只在他自家府上生了些波折。

    “你是说,郎君彻夜未归不说,你们还未找见他在何处?”邓宽昨夜回府等候许久也不见儿子回来,听见兖州传信平安的信号便睡下了。

    今日下朝回来,竟还不见一双儿女踪影。

    “闳轩不是这样没规矩的,怎么能做出彻夜未归的事情来?”一旁的邓夫人慈祥的眉目染上些淡淡的愁绪。

    儿子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若是传出什么夜宿勾栏的流言来,只怕婚事会受阻,哪怕有个皇妃作姐姐,京中贵女也未必肯嫁。

    如今已经进得京来,自然不能在回兖州娶妻。

    “再去找,各个街巷都找,低调些,莫惊动旁人。”邓宽沉声吩咐。

    邓夫人连连点头。

    “小妹昨夜传过信来,入宫陪伴元娘去了,说是要住上些日子,”邓夫人话才说一半,便被邓宽厉声打断,“胡闹,宫禁内帷岂是她能久待的,你今日便入宫去接她回来。”

    邓夫人有些诧异,与夫君成婚数十载他从未如此疾言厉色过。

    见夫人神色有异,邓宽硬是缓和下来,“宫中并非福地洞天,咱们已经送了一个女儿进去,万不能再搭进另一个去。”

    话无需说透,模棱两可,点到为止,也已经足够叫邓夫人揣摩透邓宽的未尽之语,宫中可不忌讳二女共侍一夫。

    她的神色也凝重起来,宫中不忌讳,她却不能允许自己的女儿成什么娥皇女英,她应道:“夫君说得是,那我这就递帖子进宫去。”

    哪怕前朝已经起了轩然大波,后宫仍旧一派祥和,贤妃娘娘早早穿戴整齐,候在大娘娘殿前等着给大娘娘请安。

    大娘娘殿中花卉随着时令开另一茬,万龄菊和桃花菊错落有致,围出了个吉祥喜庆的图案,芙蓉花袅袅婷婷,金桂香飘数里。

    贤妃邓韵如闻着这沁人心脾的香气,颊边一直挂着得体的笑。

    而垂花殿后园之中,翠幕脚步匆匆,低声回禀:“果然一切都如主子所料,邓夫人递了帖子进来要拜见贤妃娘娘,瞧着神色有些不大好。”

    强颜欢笑似的。

    悬黎没什么表情,仍旧剥着手里的石榴,宝石一样的红籽剔透,簇簇落在白瓷碗里,煞是好看。

    “今日大相国寺的小主持要进宫来讲经,后宫嫔妃都要听经,哪里得空见邓夫人呢。”悬黎将那半碗石榴递给翠幕,话锋一转,“不过宫中人行踪哪好向宫外人透露,叫她等上一日,看她能不能等到宫门下钥吧。”

    翠幕退到一旁吃石榴去了。

    “萧悬黎,”照楹接过了另外半碗石榴,看悬黎如看西洋镜,打趣道:“你还是我认识的萧悬黎吗?莫不是被大娘娘附体了吧?”

    这发号施令的样子,哪像什么都不在意的萧悬黎。

    “有人见我在陛下面前低声下气,是个怀揣重宝又好拿捏的软柿子,也想跟着踩一脚,给我些颜色看看,这我自然不能忍气吞声。”

    尊重陛下,是她为人臣子的本分,与人为善,是阿爹生前的家训,什么时候变得什么人都能上来踩她一脚了?

    “昨夜送到我府上的那个沙袋,是邓府上的?是那泼皮想对你不利?”照楹与她狼狈为奸多年,一看她要刁难人家,立马就猜出来了。

    一想到有人想害悬黎,杏目圆瞪,柳眉倒竖,恨不得立刻冲回府去将人收拾一顿。

    “是啊,”悬黎也不瞒她,“原本是不用费这一道周折,可姜青野把人折磨得有些不堪入目,处理起来麻烦了些。”

    幸好海东青送信及时,姜青野还没来得及下手没轻没重,不然这事有些难圆。

    做过半生杀人如麻的枢密使,动起手来不管不顾,可毕竟那邓家子还顶着个官家小舅子的名头呢。

    悬黎语气平常,像是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

    “究竟是什么事?邓家如今也算门庭煊赫,怎么动了这样的歪心思。”

    不说与悬黎交好,也不该与悬黎为敌吧,这明显并不明智。

    “富贵险中求,”悬黎想到了行为异常的邓娘子,一脸怨毒的邓郎君,还有他们背后的邓知州,“或许,邓知州是想成为陛下手中唯一一柄趁手的刀。”

    在他得知和北境结亲无望的时候。

    “而我,恰好是他们整个计划上一颗必须死掉的棋子。”是邓娘子拈酸加心善,才不至于叫她在没有防备的时候死在邓氏父子手上。

    只是悬黎从来不相信就该谁倒霉这样的胡话,因为比起整个,她更相信万事皆有因由。

    不过她暂时还没想到如果她死了,究竟对谁最有利。

    “那就不要想了,”照楹喂了悬黎一把石榴,“需要出头让呆雁去,他个大男人正该在朝堂上煽风点火。”

    不要总是蹲在人家家门□□像个抱窝孵蛋的母鸡。

    悬黎笑而不语。

    “我要是再见你出这种怪笑声,我就把嘴给你缝上。”姜青野伸手把岁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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