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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悬黎于野(双重生)》 100-110(第14/15页)
切地在帮他。
能给柘波这样大规模的支持,必定是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所以悬黎是想釜底抽薪。
他直视悬黎的眼睛,笃定道:“你想拿下兴庆府,生擒柘波!”
悬黎端起茶盏,以茶代酒做了个请的手势,牛嚼牡丹一样率先饮尽了杯中茶。
而后淡淡地纠正傅道隽,“不是我要拿下兴庆府,是成将军要拿下兴庆府,活捉柘波。”
这是成将军密负圣令守护的地方,拿下柘波也自然是成将军的军功。
傅道隽哑然,半晌才吐出一句:“你就这样把渝州和北境全都摘了出去。”
干脆利落,且一切都在无形之中。
悬黎笑而不语。
傅道隽好似不认识悬黎一般,看向她的神色多了几分郑重,隐在所有人之后,却不着痕迹地操纵了所有人。
城府手段,一样不缺。
泽敏在世也未必有这样一番算计。
就算悬黎这设想百般难以实现,姜家那小将军也会想出万种办法来替她拿下兴庆府吧。
渭宁要易主姓萧了。
*
潇湘的裙裾扫过文德殿的汉白玉台阶,靴底沾着的浮尘未及掸去,便已穿过三道宫门,身后跟着神情严肃的云雁。
云雁听到了陛下在殿上惊厥的消息,点香篆的火把天青锦的袖口燎了个洞。
他面上几番变化,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的都是悬黎临行前非要让他住进宫来的事。
见着满殿朝臣的背影,他变幻莫测的表情归拢凝成了叫人看不出深浅的威严。
他扫过一张张或算计或惶恐的脸,在这一刻了悟,悬黎那句住进宫里底下应当还有一句,英王殿下,时时在朝。
太医院内早已乱作一团。
李院正正拎着药箱往外冲,玄色药袍的下摆被门槛绊得踉跄,身后跟着四个捧着针囊、药罐的医官,人人面色惶惶。
见福兴进来,李院正脚步一顿,花白的眉毛拧成疙瘩:“公公,陛下安危要紧,容某先行一步。”
檐角铜铃的余响还在耳边萦绕,福兴攥紧袍袖,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大娘娘的指令清晰如刀:“盯着李院正诊脉,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要记清,若有半句虚言,即刻来报。”
“院正放心,咱家正是来引路的。”福兴行了个礼,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只是大娘娘有令,诊脉时需奴才在侧侍立,也好随时回禀陛下境况。”
李院正心头一沉。
往日陛下问诊从不许外人旁听,今日大娘娘此举分明是要掌控诊病的全过程。
他瞥了眼面无表情的福兴,想到他是代表着大娘娘的脸面,终究不敢违逆,只得点头应下:“有劳公公。”
一行人疾步赶到垂拱殿,殿内的慌乱已被压制。
禁军统领按刀立在殿门两侧,刀刃映着殿中烛火,将朝臣们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大娘娘依旧扶着御座扶手,鬓边的赤金步摇纹丝不动,见李院正进来,才缓缓开口:“院正快诊,陛下还昏迷着。”
与他一同进殿却立于帘后,并不干涉诊脉,倒是与陛下血浓于水的英王,随着去了陛下榻边。
李院正颤抖着手指搭上陛下腕脉。
殿内静得落针可闻,钟太傅攥着朝服下摆的手几番攥起又放开,大相公则垂着眼帘,象牙笏板抵在腰间,神色难辨。
福兴站在李院正身后半步,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的神色变化。
片刻后,李院正猛地抽回手,脸色惨白如纸。大娘娘立刻追问:“如何?”
“陛下脉象……脉象紊乱如絮,似有邪祟侵体之兆。”李院正声音发颤,“臣需取银针施针,再配汤药调理,能否醒来,还要看天意。”
“邪祟侵体?”大娘娘眉头一蹙,目光扫过殿内,“陛下龙体康健,怎会无端染邪?”她转向潇湘,“传哀家旨意,即刻封锁陛下寝宫,所有近侍太监、宫女一律看管起来,不许与外人接触。”
潇湘领命刚要退下,李院正突然又道:“娘娘,陛下脉象中似有滞涩之感,臣斗胆请旨,取陛下日常所用的茶水、膳食来,臣需查验一番。”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吸气声。钟太傅猛地抬头,正撞见大娘娘投来的锐利目光,慌忙又低下头去。
大娘娘沉默片刻,缓缓道:“准了。高德宝,你亲自去取。”
高德宝连滚带爬地去了,殿内气氛愈发凝重。户部尚书悄悄瞥了眼大相公,见他依旧垂眸不语,便也不敢多言。
谁都清楚,“查验饮食”四字背后,藏着何等惊心动魄的揣测。
未等高德宝回来,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禁军统领快步进来禀报:“大娘娘,贤妃娘娘来了,说要见陛下。”
大娘娘柳眉一挑。
贤妃向来恭谨,今日竟不顾宫规闯来,显然是得了风声,何人给她传信,不言而喻。
她沉声道:“告诉贤妃,陛下正在诊治,任何人不得入内,让她且先回宫里好好养胎。”
钟太傅突然上前一步:“娘娘,贤妃娘娘一片心意,不如让她进来侍疾?”他巴不得有人能制衡大娘娘,贤妃此刻出现,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大娘娘冷冷瞥了他一眼:“太傅是觉得哀家照料不好陛下?贤妃身怀龙裔,若是有个闪失,钟卿有几条命来担?”
她转向禁军统领,“再敢让任何人靠近,提头来见。”
禁军统领吓得连连应是,转身匆匆出去阻拦。
钟太傅碰了个钉子,讪讪地退回原位。
禁军统领的靴声刚消失在殿外长廊,云雁忽然俯身,指尖轻轻搭在陛下腕间,他在宫外瓦子随往来行旅杂七杂八地学过些医理,虽不及医官精准,却也能辨出脉象虚实。
指下触感紊乱如丝,并无寻常风寒的滞涩,反倒带着几分诡异的凝滞,与其说是邪祟入体,倒不如说是中毒。
有人给陛下下毒?
他收回手时,指腹已沾了些陛下腕间的冷汗。抬眼看向李院正,对方正低头整理银针,鬓角的白发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云雁不动声色地退到帘边,与大娘娘的目光在暗处相撞,彼此眼中都藏着未说出口的警惕。
大娘娘仿佛并不意外,难不成是……
云雁很快便打消了这个猜测,大娘娘若有毒害之意,不必非得等到此刻,她大可在陛下登基之前就废了他,劝说先帝另立新君。
这时候铤而走险,一个不查便会引火烧身,他若是大娘娘必定不会走这一步棋。
因为在很长一段时间,陛下都很难撼动大娘娘的地位,她也犯不上冒这个险。
云雁指尖的冷汗还未干透,殿外忽然传来高德宝的惊呼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他捧着食盒跌跌撞撞进来,脸色比李院正还要惨白:“大娘娘!陛下……陛下常喝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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