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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重回宿敌年少时》 60-65(第4/15页)
煌威严的宫殿,万年前那人亲手监造了这座宫殿,站在山顶,背靠金龙,俯瞰淞溪,慕家多么鼎盛。
“你死了之后,慕家也不过如此。”
他一步走上高阶,从山门到山顶有整整两万阶,明明可以御灵上去,他却偏要一步步走过这打扫干净的青阶,他的脚像是有万顷重般,每上一个台阶,那坚硬的青阶便留下蛛网般的裂痕。
周遭在打斗,却无人能碰到他,无形的灵力威压让他每走一步,在他身边十丈内的人便会吐血跪地,无论是来攻杀慕家的弟子,还是慕家自己的弟子。
他目不斜视,负手闲庭信步,慢悠悠上山,周遭的打斗与死亡都像是在取悦他,脚下碎裂的青阶更是让他笑起来。
这座山要毁了,山上的宗门也会在今夜灭于一场大火。
金龙栖息在琼筵山的山谷内,那条延绵起码千里的沟谷深不见底,一只万年前盘旋在这座山的神兽欣赏这座山的宽广,能容纳它庞大的躯干,于是它定居在这里,周身的福泽之气保方圆千里生机盎然,为这座山带来了绿意和生灵。
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灵兽耕田,没有天灾来袭,百姓便会迁移向宜居的地方,于是金龙接纳了他们,自愿融与这座山中,成为整个淞溪的玉灵。
朝蕴站在山谷前,她的身后是四千弟子和十几位长老,而弟子长老们的身后,是因虚弱,连神识都彻底昏厥的金龙。
她看到一道道黑影掠上了山顶,悬立在虚空中,这些人甚至连脸都不蒙,光明正大。
宴逢握紧长刀,咬牙切齿:“浮生谷,不归谷,还有定州方家。”
朝蕴一字一句喊出这些人的名字。
“夙泽,容芜,容翊……”
浮生谷夙家来了两人,不归谷容家有两人,定州方家有四人,还有两位鹤阶的长老。
此次攻山的,有四个家族,门派并不大,但与鹤阶的关系走得近,因此慕夕阙那日在议事堂,曾经叮嘱过他们要留防这四个家族。
赤敛燕家没来,燕家的兵力能压这四个家族,若是燕家也来了,怕是灭顶打击。
几个家族的弟子们应当被山下的慕家弟子拦下,一时半会儿冲不上来,只有这些修为高深的长老撕破围杀冲了上来。
没见那个人。
虚空之上,容芜眼神冰冷,红衣被急速冲击的罡风拉成一条细线,她纵身冲来,其弟弟容翊紧随其后。
宴逢拔刀冲上:“这两人交给我!”
五百弟子设阵,迎上夙泽,而两名慕家长老各自缠住两位鹤阶长老,定州方家的四人被一千弟子围住,鲜血和着刀光剑影。
朝蕴和慕未缈未动,余下九位长老皆并肩而立,他们看着远处战局,看年轻弟子死于那些修为高深的长老刀下,听着山下激烈的打斗,空气中是浓重的血腥味,鹅毛大雪落在地上,又被温热的血融化。
无论要死多少人,他们都不能动,不能去支援救人,因为比起他们的性命、比起千万弟子更重要的,是这条山谷里的金龙。
朝蕴握着剑,寒风吹动她身上单薄的衣衫,雪落在她的肩头。
而琼筵山下,百姓们皆都闭门不出,无人敢睡,他们坐在屋内,听着外头呼啸的风吹过街道,妻子抱着孩子,丈夫搂着妻子和孩子,老人也都裹着棉被坐在屋内。
手无缚鸡之力,能做什么呢?
慕从晚坐在窗边,她并未关窗,一缕寒风裹着雪花飘进来,落在她的脸上。
“吱呀”一声,有人推开门,老妇迈着蹒跚的步伐走来,将一碗粥搁在她面前。
“大小姐,夫人送你下山,是忧心你的安危,哪能这般吹风呢?”
慕从晚裹着披风,苍白的脸甚至能与雪融为一体,她望着窗外,街上空无一人,而寂静的夜里,有什么东西在快速奔来。
她闭上眼,两行清泪快速落下,砸落在桌上。
“祟种来了。”
鹤阶并不会攻城屠戮百姓,因为淞溪主城内的商业繁荣,这些百姓手中的产业对鹤阶来说是一笔极大的财富,与崇俭禁奢的东浔截然不同。
于是老妇撑着昏花的眼睛看去,窗外街上疾风略过,快到她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而过,待反应过来,只余鼻息里潮湿血腥、又混杂些腐臭的气味。
刚才从窗边过去的,是几只祟种。
老妇忽然跌坐在榻上,她怔怔看着高耸的山影,此刻已被霜雪覆盖-
祭墟内全是黑雾,那些便是秽毒。
秽毒是会攻击人的,它们会凝化为利刃,或变成一只长满獠牙的野兽一口咬下,起初慕夕阙和闻惊遥仗着天罡篆和十二辰的庇护,尚且能全然不顾这些秽毒,安心修补那些破损的禁制。
随着禁制一个个被补上,十二辰和天罡篆的神力越发虚弱,也逐渐拦不住里头强盛的秽毒,他们便需要去打,两人身上都被咬下不少血肉,割出血痕。
秽毒侵蚀神魂,这世上唯二能免于秽毒侵蚀的,只有有神器庇佑的神主,神魂受器灵护佑,因此即使被秽毒所伤,也并不会感染秽毒。
最后一个禁制补好,闻惊遥躲过一旁的秽毒,朝慕夕阙冲来,拽住她的手,两人提气跃上虚空。
随着祭墟内修补完毕,外围碎裂的天柱已看不出一丝裂痕,在外镇守的长老大喜:“祭墟补好了!”
她率领弟子守在这里已有十七天,十七天未曾合眼,未曾用膳,看着天柱上的裂痕一点点消失不见。
弟子们欢呼,这十几日颓靡紧张的气氛陡然消失。
纪挽春也守了十几日,装模作样,但也确实一直在这里守着,他仰头看着已被修补好的祭墟,祭墟这一头是十三州的人在守着,另一头是海外仙岛的人在镇守。
两道身影冲出,众人顷刻间围上。
慕夕阙和闻惊遥的身上破烂,到处都是血,进去时穿得整洁亮丽,如今胳膊和腿,身前身后,甚至脖颈上都有啃咬和割裂的伤。
一名长老赶忙将身上带的丹药递过去:“二小姐,圣尊,两位辛苦了,对十三州舍命相救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休息的地方在百里外,我这就托人准备沐浴和伤药。”
慕夕阙笑着婉拒:“不必了,离家太久,我想先回去。”
闻惊遥也道:“有劳长老忧心,我们便先离开。”
他们这般说了,长老便也不再挽留,只能再次拱手:“谢过慕二小姐和圣尊相助。”
客气的话不必多说,弟子们让出一条路,而慕夕阙和闻惊遥的灵舟停在密林外,两人朝林外走去。
路过纪挽春之时,他微笑颔首,挑不出任何毛病,并未阻拦,什么都没做。
有人看慕夕阙和闻惊遥离开,两人身上的血滴了一路,看了许久,直到看不到身影后,低低叹息。
“唉,这秽毒到底何时才能彻底拔除?”
简直是天方夜谭的一句话,却又是无数个修士心中所向。
纪挽春自也听到了,他背着所有人,看似是在目送慕夕阙和闻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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