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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山川月》 90-100(第12/17页)
至于另一封信,送的是丹州的齐王府,不过送信的人却已不是军中人,而是栖谣的相熟。送信往王府到底有些敏感,还需得小心一二。
慕长卿外出回来的时候恰好撞见管事的捏着信疾步而来,他前两日已经知晓了京中的消息,接过信瞥了眼外头的落款林然二字边觉得分外头疼。
“傅安,去给本王倒杯茶。”他揉着额角往里走,小声嘟囔道,“洛清河啊洛清河,早知道便不该在钦州帮你那个忙……我就想当个混吃等死的混账皇子,如今被你和那位温大人一折腾,老头的眼神儿又该落到我身上了!”
“殿下!”傅安奉茶过来,听到后半句的称谓差点给下得魂飞,“慎言!”
“得啦,丹州离京城这么远,他乐得坐山观虎斗,看希璋和晋王倒腾,没空管我的。”慕长卿摆了摆手,三两下把信拆了,粗略看完之后只觉得头疼得更厉害。
傅安看他黑着脸,不由试探道:“殿下,这信……写了些什么?难道说京城那边又要叫您回……”
“没有,少瞎猜这种晦气事!”慕长卿烦躁地把茶盏搁在桌上,“就是提醒我一句,少做什么文章,别忘了那位的皇子里就我还未成婚,多一事只会给我惹麻烦。”
天子长子,至今未娶,端得是一幅游戏人间的模样,早些时候也不是没提过,慕长卿听了些传闻,转头便跑到丹州的青楼里住下了,数月都没回府,气得咸诚帝遣了人来丹州给了他一顿打。
如此名声,若是指婚可不就是把姑娘家往火坑里推?反正眼不见为净,久而久之天子也就不去管了。
傅安跟了他多年,自然知晓各种内情。这般浪荡行径,外人看来自是不耻,但他却是知道这不过是权宜之计,自家主子可没糟蹋过谁家姑娘。
就是这亲,确实是万万娶不得的,搞不好怕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慕长卿抬手把那封信烧了,他支着下巴,苦着脸思索到了深夜,在傅安站得昏昏欲睡时猛地一拍掌。
“本王还是去青楼住着吧!”
傅安怔愣了片刻,露出个甚为古怪的神色:“殿下……”
“姜姑娘真的不会把你从楼里丢出来第二回吗?”
慕长卿一梗,随即想到什么一般倒抽了口气。
“罢了……容我再想想……”
这些府中的隐秘自然无人知晓,但有关铁骑离州的只言片语的消息传回济州府台耳中已是大半月之后,他那日迎温明裳入城后便没听闻她有什么大动作,只在驿馆中养病,他还想着其中是会否还有什么弯弯绕的心思,如今接到了这些消息,终是能松口气。
请神容易送神难啊……他抹了把额上的冷汗。不论是天子近臣还是镇北将军,都不是他惹得起的,如今一个走了,一个估摸着余下的动作也不会比炸了大堤更大,他总算是不必担心脑袋上的乌纱帽了。
可惜他这清净日子没过几天,手底下人就回报道那位少卿大人去了海政司。
这怎么又上赶着找海政司的麻烦了……府台大人头痛地扶额,挥了挥手跟赶苍蝇一般让人下去了。罢了,反正管不到自个儿头上便随她去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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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利威 【ZX整理】
海政司的提举也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大理寺, 这位少卿甫一到就管自己问了话不说,如今以为几近事毕,她还自己走了一趟海政司。
雨停浪静, 码头搁置的商船如今也都陆续复运,内河水道因着大堤暂时还走不得, 这几日走东南港北上的商船也自然多了起来, 记档堆了满桌,却无人有闲暇去整理归档。海政司建制的时间并不算长, 往前推也不过三代君王,几十年的功夫。建制伊始为的是与姚家并立, 有所制衡, 以免入前朝一般出现一家独掌天下之财的局面,可惜建制太短, 加之其后太宰年的清洗吏治, 元兴的边境动荡, 这建制也就一再搁置了下来,到了如今甚至有些两头不讨好。
寻常走商的百姓只知道船只下水要经海政司的官老爷点头, 望着高阁朱笔匾还觉着阔气得很, 却不知里头坐着的这些个官家人日子也没有多好过。记档归要都是些跑堂杂活, 里头的金银流转, 货物转运, 正经的还是要交给姚家人, 再经由他们的手上奏户部,海政司不过管着些无关紧要的差。别说济州,即便是丹州的主司, 历来调过来担提举的都是些在朝中不受待见或是不对那群老油子胃口的, 俸禄虽写在律法里, 但上头层层周转,拿到手里的又能有多少?
这地方金玉在其外,里头却透着股死气沉沉,是个磋磨人的地方。
温明裳进来的时候还瞧见提举带着手底下两个人一手拿着包子一手提笔抄录不知何时的记档,见到人进来赶忙拿起帕子擦净手起身相迎,差点给呛得直咳嗽。
建制不全,主事的提举品阶也不过从五品,抛却京官的差别,人也还要比温明裳低少说半级,别说是她了,见着赵君若都得亲自来迎。
角落的博古架老早落了灰也无人擦拭,目之所及是堆叠的层层公文。
温明裳环顾四方,在原地站了片刻听见提举唤她过去坐,她侧眸看去,瞧见三两个人好容易拾掇出一张干净的桌子。
门外另一人火急火燎地端着茶碗进来,放下时被烫到忙用手去摸自个儿耳朵。
“小若。”温明裳目光往门口挪了方寸,“让他们在外头守着吧。”
这话里的意思是要赶人。提举原本还在犹豫说些什么,一听这话登时转头同身侧的两位副提举摆手示意他们先出去。
“大人挺忙。”温明裳抬手示意她一道坐下,她没先说来意,只是捧起了桌上的茶碗浅尝了一口。的确不是什么好茶,同书院里泡着的那些给学子醒神的糙茶味道差不太多,这东西卖得便宜,如此倒是的确跟这海政司的内里窘迫相应了。
“哪里哪里,比不得少卿事忙!”提举小心翼翼地在她对座坐下,喝茶的功夫都在往温明裳身上瞟。
温明裳同样也在悄无声息地打量她。她看过这人的记档,姓李,太宰末年登科,元兴十一年间下放。历代女官都是少数,这位济州海政司的提举也还远未到需要谋一个闲差的时候,可瞧着这人眼底的青黑与眸中掩不住的倦怠,似乎已半点没有昔年踌躇满志的模样。
好似已近迟暮。
“叨扰大人片刻,要不了多久。”温明裳放下茶碗,热气腾腾的茶汤已去了一半,“大人应当知道大理寺此行为何吧?”
“这自然是知道的,大人来时不还遣人来详询了个中纪要嘛?”提举眼风扫过那碗喝了一半的茶,心稍稍放下些,“只是恕下官愚钝,这……人不都已羁押入狱,怎得还有事相询呢?”
“人是抓了,但那是运送黑火的人。我大理寺此行可还为了一件物什……”温明裳面上带着笑,轻声道,“铜火铳。”
提举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火铳图纸只握在兵部手里,这东西要能查出些什么,那是满朝震动,就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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