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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纨绔死后第五年》 25-30(第12/14页)
人,班房有狱卒凌虐他们吗?”
徐方谨垂眸,“你有所不知,州县衙门将案件的证人关押在班房候审,并派差役看管,随传随到。但一旦被关进了班房,便被衙役们敲诈勒索。为了牟利,地方衙门任意残害勒索无辜证人,时常延长羁押期限。浙江连同物证一并送来的证人,便遭受了连年累月的迫害。”
几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看过卷宗的他们都知道,这个案子历时久,几年过去,被牵连的十多个证人在一次次审讯中或家破人亡,或枉遭瘐死,来到京都也是多受芜累。
未见过什么衙门刑狱背地里这些弯弯绕绕的封竹西只觉得胆寒,神色顿时沉冷了下来,“这么一个案件,弄得天怒人怨,那么多无辜的人枉死。”最可怕的是不知道还有多少案件是这般。
徐方谨见大家全然没了适才的轻松,便拍了拍封竹西的肩膀安慰他,“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这个案子不日便要了结,届时这些无辜的证人便可归家了。”
紧张的忙碌过后的一日便是封竹西的生辰,他没有大操大办,而是在府邸里小摆几桌,请一些好友前来庆贺小聚。
徐方谨帮着郡王府的管家一同操办了此次宴席,起了个大早他站在庭院中有些心神不宁,管家以为是他这几日过于操劳,便让他先去歇息片刻,此地由他来操持。
徐方谨婉拒了管家的好意,在院里的廊道找了位置坐了下来,天还蒙蒙亮,清晨瑟冷的寒冷吹得人面皮生冷,他的眼神也渐渐恍惚了起来。
说实话他不是劳累,而是睡不着,心中莫名不安,今日封竹西生辰,封衍肯定会来。可上一次见封衍,他们之间闹得有些难堪,封衍拂袖而去,再无讯音。
他并不觉得封衍还对江扶舟留有什么旧情,日久年深,他怕是早就该忘了他,不过乍然提起了往日的旧事,封衍心有不甘罢了。毕竟是当年种种,皆是他强求于他,封衍对他有恨意也是应该的。
此番他回京,一方面是被永王世子所威胁,一方面也是希望能找到当初江家谋反叛逆案的线索和真相。还要弄明白的一点是到底是谁救了他,当年他明明喝了毒酒再无生还的可能,却发现自己在京郊湖外的一介小舟上醒来。
往事迷雾重重,再遇知交也不得相认。
徐方谨抚平被寒风吹起的衣角,心中怅惋更甚,毕竟与封衍相识了十余载,虽说他死后他们应是两不相欠了,一切回到了原点,但还是会惋惜当年之事。
如今,他不再强求,相忘于江湖便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果。
徐方谨忐忑的心绪一直持续到封竹西气鼓鼓地抱怨封衍为什么迟来,如今宴席都开了,还半天不见人影。
不过几刻钟后,封衍便姗姗来迟,一直在院中跟徐方谨玩闹的星眠一下就发现了自家父王,于是抛下了毽子,便飞身跑去,一把撞进了封衍的怀里,揽着他的脖颈问他——
“父王,你这几日我都没怎么见到你,你去哪里了?”
封衍熟练地将星眠抱在怀里,摸了摸他的头,哄着他,“你只是白日没见父王,每夜你入睡后父王都会去看你。”
转头对徐方谨冷淡地道了句:“有劳了。”
徐方谨抿了抿唇,目送着封衍和星眠一并离去,见他行步还有些迟缓,便知晓他的眼疾未愈,心中漫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等到开了宴席,徐方谨被封竹西安排在了身旁的位置,看着举众皆欢,一扫这几日办案的沉闷,他也举起了酒杯呷了一口,当做陪衬。
“今日是我生辰,蒙各位不弃,前来庆贺,我不胜感激。”这半句他熟,便是他俩昨日在屋内捣鼓半天想出来的客气话。
但封竹西的下一句差点让他呛死。
“这第一杯酒我要敬靖远侯江扶舟,我自年少便得其庇佑,无他,便没有我封竹西。”说着便把酒杯里的酒撒在了地上,以示悼念。
一些人的眼光都偷偷地去看一旁的封衍,这京都里谁人不知他同江扶舟的仇怨。
可出乎他们所料,封衍没有任何反应,甚至一个眼神都没给过去,面色如常。好事者不由得又想,这传闻不假,怀王已经憎恶江扶舟到甚至无视的地步,毕竟活着的人才是胜者。
徐方谨木着脸,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是一副怎样的神情,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以至于开始思考自己会不会折寿这个问题。
今日最欢乐的便是封竹西,他像是水中的游鱼,闹腾得欢,到处敬酒,眼看着越喝越多,眼神都要迷糊了,徐方谨只好倒了杯茶给他,让他少喝点。
封竹西坐下,有些亲昵地靠在了徐方谨的身旁,十五六岁的少年不会掩藏自己的心思,他抿了抿唇,没拿徐方谨递来的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打了一个酒嗝,喃喃道:“慕怀,你说他知道我现在十六岁了吗?”
封竹西没说这个他是谁,但徐方谨知道他说的是江扶舟。
徐方谨轻声道:“他知道。”
封竹西将空了酒杯拿在手里把玩,神情有些落寞,说话也没了章法,“那他还记得我吗?人说转世轮回,他现在已经五岁了吧,我也祝他生辰快乐。”
“只是他能不能……能不能入我的梦里来,我有点想他了。”
“五岁了,我可以带他去跑马、游湖、逛庙会,把他当年带我去过的地方也带他去一遍。”
他自嘲一笑,“他再不让我梦见他,我都要快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徐方谨的眼眶刹那间便红了,然后忙低下头去,趁着没人看见眨掉眼中的湿润,语调艰涩哑然:“会的,他一定也会想你。”
“慕怀…你也来喝酒。”封竹西听不清别人在说什么了,自顾自拿起酒壶来想要再倒酒。
饮酒过多伤身,徐方谨按住了他的手,“平章,你不能再——”
“——嗖”
此时突然一只飞箭射入了封竹西面前的桌案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慌乱尖叫了起来,纷纷起身,顿时院内乱成了一片。
“小心!”
徐方谨瞳孔猛缩,眼看着第二只羽箭穿风而来,他丝毫有没有犹豫,一把扯过醉熏熏的封竹西,飞身就上前去用肩臂挡住了那极重的一箭。
这一箭直穿肩骨,徐方谨闷哼一声,然后快速往飞箭来的方向看过去,但一瞬间失血让他骤然眼前便有些模糊了,他扣紧掌心,让自己冷静下来。
“慕怀!”封竹西瞬间便被吓醒了,但酒劲还在,他没办法很稳地起身,只能着急地唤他,“慕怀!你有没有事?府医!快让府医过来!”
怀王府带来的人训练有素,很快在封衍的指示下控制住了场面。
褚逸本来是来吃酒的,没想到遇上这等变故,得到封衍的吩咐后便立刻起身过来,厉声道:“小郡王,莫动他。”
没想到是中箭的徐方谨不安分,他拼命挣扎着上前,凑到封竹西耳边用气音说了句——
“是锦衣卫。”
然后便攥着封竹西的衣袖昏死了过去。
封竹西有些怔楞,似是完全没消化掉这么大的消息,但他最着急的是徐方谨的伤势,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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