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种: 80-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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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绪在纪砚清跟前蹲下,帮她捡起手机,递了过去。

    纪砚清没动?,面无表情地盯着骆绪。

    “让一让!让一让!”

    危重病人被?平车推着,快速往过跑。

    骆绪转头看了眼,一手扶着纪砚清轮椅的扶手,一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用脊背替她把扫过来的平车挡了。

    “咚”的一声。

    纪砚清看到骆绪脸上?没什么反应,一如她这个人给她的印象——没有感情。她唯一一次有情绪似乎还是很?多年前那?个跨年夜,她因为脚扭伤,错失一次重要的演出?机会,惹怒了纪远林,还对他冷嘲热讽,轻蔑无视,激得他打了她一巴掌,骆绪当场还了他一个更重的。就是那?次,她在骆绪脸上?看到了怒气?,发现了不一样的表情,一闪而过,很?难在她记忆里留下深刻印象,她就忘了,直到现在,骆绪又一次护着她。

    推病人的家属没发现平车撞到了人,已?经走得很?远。

    窗边重新恢复安静。

    纪砚清一言不发地接住骆绪再次递过来的手机,偏头看向窗外的暴雨。

    骆绪往旁边走了一段,站在能看到纪砚清,纪砚清发现不了她的拐角。

    不久,温杳交完单子回来,说:“纪老师,我们至少要排半个小时?,要不我先推你回病房?”

    纪砚清:“不用。”

    温杳想劝说,看了会儿纪砚清投向窗外的视线,把话都咽了回去:“那?我们去里面等着吧,这儿冷。”

    纪砚清还是那?两个字:“不用。”

    这儿视线好,能看到楼下正在冒绿芽的树。

    她恍恍惚惚想象着那?个镇上?的春天——被?冰雪覆盖的山坡会生出?无边无际的绿,夹着五颜六色的野花,风一吹,整个山坡都会像海浪一样起伏,温柔又浪漫。

    野花会不会在风里飘香?

    宝石一样的湖水会不会被?风吹得皱眉?

    都会吧。

    那?里有最纯粹天然的风景和最质朴笨拙的人。

    她今天在做什么?

    治病救人?

    会在哪座山上??

    纪砚清握着冷冰冰的手机,思绪忽然宕机,什么都想象不到。

    空白的脑子让她烦闷焦躁,一阵阵的呼吸困难。

    她默不作声地忍耐着,没有让温杳发现。

    骆绪发现了,什么都没有做,只?在一个年轻女?孩儿被?同?行医生捏得惊叫时?,评估了她走的路线。

    不会撞到纪砚清。

    “啊!王倩姐,你轻点捏啊!疼死了!”女?孩儿龇牙咧嘴地嚷嚷。

    骨科医生王倩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的胳膊说:“又跑去见义勇为了?上?次下巴磕得血丝糊拉,今儿直接把胳膊摔折了。唉,你说你妈知道了会不会当场打断你的腿,逼你从警校退学??”

    女?孩儿:“你不说,我妈怎么可能知道?”

    王倩:“我为什么不说?我又不是你姐,处处惯着你,把你惯得高考志愿都敢改。”

    女?孩儿叹气?:“我不是学?医那?块料,真落我妈手里,一定比生不如死还恐怖。”

    王倩:“那?倒是,你妈带了那?么多届学?生,就你姐是在她的肯定声中过来的,强得不像正常人。”

    “话说回来,你姐现在在哪儿呢?”王倩问。

    女?孩儿的脸猝不及防垮下来:“西?北的一个小镇。”

    “以后一直在那?儿?”

    “可能吧。”

    王倩叹气?:“可惜了。我们那?届出?的人才不少,你姐那?水平的少之又少。小数,小数?”

    王倩叫不动?突然停下不走的任数,奇怪地顺着她发直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目光冰冻的纪砚清——微博上?的消息发酵之后,医院几乎没人不知道纪砚清,王倩自然也知道她。

    王倩看看纪砚清,看看任数,莫名?觉得这俩人认识。

    想想也是。

    任数母亲是梁轶,梁轶是纪砚清的主治医生,认识很?正常。

    王倩捏了下任数骨折的胳膊,企图让她回神。

    不想她像是突然不知道疼了一样,抿着嘴,扭头就走。

    走了没两步,被?骆绪挡住。

    任数警惕地盯着骆绪,语速飞快:“你干什么??”

    她已?经听到身后的轮椅声了。

    超级近!

    任数步子猛地一扭,就要让过骆绪往后走。

    骆绪人高腿长,又一次堵了她的路。

    任数急得脸发红:“你让开!”

    王倩发现不对,连忙走过来问:“认识?”

    任数:“不认识!不认识!我不拍片了,你随便给我打个石膏就行!快走!”

    任数说着话,就拉住了王倩要走。

    王倩想说不拍片,她打不了石膏,话到嘴边没出?口?,身后传来一道声:“我们见过,你不记得了?”

    任数一僵,人都要崩溃了。

    王倩则对纪砚清的事惋惜不已?,一听她的话,立马把任数拉回来说:“大人问话,好好答。”

    任数想钻地洞。

    纪砚清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任数说:“13年前,跨年夜的急诊,你送过我一块蛋糕。”

    任数当然记得。

    纪砚清那?会儿二十出?头,长相和现在没太大差别,又是名?人,还是……

    任数挫败地垂下了肩膀。

    这人还是忍冬姐姐的心上?人,她受姐姐所托给她送蛋糕,拉来她妈一个心外的医生给她看脚,那?一晚上?忙忙碌碌折腾到快两点,差点没困死,怎么可能忘记。

    就算忘了做过的事,她也忘不了姐姐敢爱不敢言,不敢露面的隐忍模样。

    现在她的心上?人生了这么大的病,不知道她又会是什么模样。

    任数垂头丧气?地说:“我记得。”

    纪砚清:“那?天真是你的生日?”

    任数想按照翟忍冬十几年前的叮嘱说“是”,话到嘴边,偏心地想:她姐那?么好一个人,帮她参加家长会,教她做题,闯祸了,还帮她背锅,好得几乎人尽皆知。这个人不知。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现在她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了,再不告诉她这世上?还有个人一直站在角落里注视着她,就来不及了。剩一段不为人知的爱情给忍冬姐姐,她多可怜?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再没有爱情。

    任数想到这里把心一横,实话实说:“不是我生日。”

    纪砚清即使对这个回答早有准备,也还是在听到的一瞬间握紧了手机,心口?钝痛:“蛋糕是翟忍冬让你给我的?”

    13年前那?晚,任数叫来的梁轶戴着口?罩,纪砚清不知道她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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