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的剑离家出走了: 12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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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生厌,因此,才不止纵着你寻去点苍关,还?赶至密阳坡,处心积虑地设局,引你来恶人谷,再制成假剑,妄图假死脱身。”云慎又吐出一口气,道,“但我本?就跑不了,不是因为有你在寻,而是因为我始终不肯坦诚面对自己。抱着几百年,几千年前的‘上辈子’,不知?变通的是我,自命不凡的也是我。故而时至今日,站在这里,妄图要?你原谅的,也是我——”

    “哦……”陈澍这才突然想起来似的,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应道,“也是!你早便说?过你已经爱上我了,这便说?得通了。”

    云慎骤然一停,偏过头去,方才还?急着解释的话就这么断掉了后半截,突兀地横在二人中间。可他?的呼吸还?急促着,在乍然安静的房间里显得那么赤/裸。

    一如陈澍的这句话。

    而陈澍甚至不似片刻之前,二人在门外道别时那般温情。

    这话说?得又快又敷衍。只?简单一句,就把他?多日遮掩,羞于示人的那点隐秘情绪剖开来,大白于二人之间。

    “……是。”

    不多时,他?终于冒出一个字来,然后接着,边措辞边说?了下去。

    “……我是为你顽固坚韧的性?子所感,又见过你舍身救人,不,舍身救我的样子,为之触动,故而生出原本?不该有的心思……确实,纵然不曾承认,不愿承认,但我早便从心底认你为主,早便倾慕于你,早便……”

    起先,云慎还?有些犹疑,但那话语自他?口中这样娓娓说?出,便好?似也不是那么艰难了。他?越说?越快,越说?却坦然,直到?又不自觉地仰起头,与陈澍的视线相对。

    那终于顺起来的话又不知?不觉地没了声。

    陈澍看着他?,那双圆得有灵的眼睛一眨也不眨,明明什么情绪也没有,却竟似审视,直看得云慎屏住了呼吸。

    “你说?得有理。”陈澍的眼里慢慢盛满了感怀,她?一笑,恳切而缓慢地说?,

    “可我不敢信你了。”

    她?早已不是那个会偷偷躲进深山,抱着顽石,背着亲人哭泣的稚子。

    事?实上,哪怕不算这下山的数月历练,单说?在天虞山日复一日的苦练,也早把她?练得坚韧执着。

    若一定要?说?,她?这样心性?非凡,才是那个在山中百年,风吹雨打也不曾移位的顽石。

    认定了的东西,既是她?的,她?便会去追。可若本?就不是她?的,像云慎,自称沉睡千年,那般处心积虑要?从她?身边逃走——纵使那些设计、那些计划,都不曾伤人,除了欺瞒她?之外,也或许是设身处地为她?着想过,什么假剑聊以慰藉,什么跳崖假死便不必离别,然而——既然从一开始便掺有异心,又何必强求?

    天生万物,天地不仁,陈澍能有如是慷慨大义,自然也是因为她?用心专注。

    再好?的剑,有了异心,便也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

    一片如冬日一般萧索的死寂当中,云慎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陈澍挠着脖子,试图委婉地找到?那个切入口,先一步开口,道:

    “我知?晓你总是能说?服他?人,总是能吵赢嘴架。但人与人之间的裂隙不是单靠几句话便能抹清的。你说?的是事?实,我说?的也是无可辩驳的事?实,并不相矛盾。

    “我已仔细听了你的话,明了你的心思,不论你有什么因,做了什么事?,都可以翻过不论了!”

    “不,”云慎蓦地站起来,似乎想伸手来抓她?的肩膀,又猛地止住动作,深吸了两口气,道,“我并不是为了‘说?服’或是‘吵赢’,我所言,所有我说?的话都是这几日我反覆斟酌,出自我本?……”说?着,他?看着陈澍的双眼,又蓦地停下来,收起他?已然支离破碎的话语。

    他?们无数次对视,在丈林村,陈澍嬉笑着夸他?真是个好?人,论剑台上那惊鸿一瞥,超脱自苍生之外,点苍关生死危机关头,他?站在浪头,奋力高呼,引着她?去救下整城的人,还?有在那无名崖,风刮过发?梢,他?们相拥,又在那狭小的崖洞里相伴陷入温暖的梦境。从未有过这一次,陈澍的眼神那样平静,那样地……有所掩饰。

    是了,在如此似吵非吵的一番争执后,云慎,那样自诩聪慧的云慎,总该明白了这眼神的含义。

    她?已经不把他?当作同?路人了。

    “你别这样看着我……”云慎脱口而出,仿佛也动了情似的,面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声量也不觉拉高,道,“你不想要?我么?我知?道你下山所求,不过就是——”

    话音未落,陈澍也叹了口气,有些伤感地走近,哪怕她?是个矮个子,一走近,需要?微微仰望才能同?云慎对视,但她?仍然这样坦然地走到?云慎面前,迳直伸手,把在不知?不觉间落地的衣衫捡起来,理了理,又笑笑,仰头劝道:“我也希望你别这样瞧着我。还?记得我们头回见面的时候,你同?我说?的话么?”

    “……哪句?”

    “你说?……再称心,再爱惜,也不过是这血契的作用,而非出自我本?心。

    “剑客以万物为剑,确实本?不该依赖于一把凡铁。”

    “……这不是同?一件事?。”云慎一下便明白了陈澍的言下之意?,双眸紧锁,绷着声音回道,“血契是血契,本?心是本?心,而剑与人也不一样,血契始终在,可我心中情爱却是经过了这漫漫长路,才结出的果?实!”

    陈澍当真顺着他?的话,侧过头来,认真地同?他?对视。安静冲淡了情绪,也许是陈澍漆黑的双眸,平静地看过来时,背着窗户,深邃得好?似散发?着墨香,慢慢抚平了他?有些失态的情绪。

    “那便试试。”陈澍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歪了歪头,凑到?云慎面前,专注地瞧着他?,

    “试试,若是解开了血契,会怎样?”

    一滴血结成的契,也不过是起了效时,才显得有莫大法力似的,但一朝解开,那些热血尽数流逝,更是转眼的事?情。

    只?转眼,海遂桑田。

    云慎跌坐在床边,一时不曾言语。

    他?的一只?手由陈澍抓着,就在方才,体内那最后一滴血由法力牵引着滚落,染上陈澍的衣袖,也是过了半晌,陈澍才松开他?再无血色的手,又抬起自己的衣袖来,瞧了瞧。

    “有些奇怪。”陈澍近乎自言自语道,“好?似没什么变化,只?是感受不到?你的……你的悲伤了。”末了,又俯身凑近,好?奇地瞧了瞧云慎。

    “……你呢?”她?问。

    “我也感受不到?了。”云慎道,带着些木然地望向陈澍,道,“那种联系,和……原来方才我不能自已,是因为能感受到?你的抗拒——你是真的不需要?我了。”

    “我从来都是说?真话!”陈澍笑了,又退回去,想起什么似的摸摸腰间,摸出来一个东西,往云慎怀里一扔,道,“反正这玩意?我也不用,姑且送你了——原也是‘送’你的!”

    云慎低头一看,轻笑一声,不答话,只?是伸手,郑重地把被陈澍丢进他?怀中的那个小玩意?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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