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今天也只想咸鱼: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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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包扎好以后起码没有再裹得像个粽子。

    “离天亮还有点时间,你再睡一会儿。”

    净手回来的赵崇对云莺道。

    方才沐浴时,神思变得清明的云莺已然想明白许多事。譬如皇帝“逃命”时要带上她一起, 又留她在勤政殿,应是要她从旁策应。毕竟“重伤”的皇帝陛下身边少不了得有妃嫔侍疾,而在紫泉山发生的事情,也得有人“见证”。

    皇帝将接应之事交由她兄长来负责,形如给她兄长立功的机会。

    连同她一样白捡功劳——细究起来遭得一番罪,说白捡又不十分贴切,但的确没做什么便是了。

    且云莺彼时记起来, 前世皇帝也曾在秋狩遭遇过刺杀。

    但并非是她入宫的第一年, 时间要再往后推, 更不像这次轻松应对。

    在云莺前世记忆里赵崇于秋狩遭遇过的那一场刺杀,事发时,他身边并没有任何一个妃嫔。

    而皇帝也在那场刺杀中受了伤。

    至于犯上作乱之人正是皇帝的三皇叔,郯王。这一世,虽然皇帝提前有所筹谋,但显见确实有人起异心,说不定乃不知怎得阴差阳错叫郯王那桩事情提前发生。

    不过论起朝堂上的事,她必然是同皇帝在一条船上的。

    皇帝需要她策应,她自然会将该做的事做好。

    云莺心下已经将这些条条理清楚,此时听见皇帝的话只摇摇头拒绝:“臣妾不好再睡了。”

    顿一顿,她看向皇帝,又问,“陛下,臣妾之后该做些什么?”

    见云莺神色认真,赵崇不由弯唇。

    抬手轻抚两下她的发顶,皇帝慢慢道:“之后便有劳爱妃为朕侍疾了。”

    皇帝被护送回宫虽是深夜,但消息瞒得严严实实,周太后也直至晨早醒来才得知皇帝有事。然而究竟有什么事却也无从打听,只知勤政殿前一天夜里灯火未熄,数名御医、上下宫人无不严阵以待。

    周太后赶至勤政殿,到底见上皇帝一面。

    待到她晚些从殿内出来时又眉眼沉沉、面容肃然,乃至回到永寿宫后,以皇帝之名暗中下旨召诸王回京。

    妃嫔们得知一星半点的消息已是在秋狩随行的大臣宗室回京后。

    众人夤夜从紫泉山行宫赶回来,顾不上稍事休息一刻半刻,又匆匆入宫求见皇帝陛下。

    可过得大半日也未得皇帝召见。

    唯有几名重臣得见周太后,而他们与周太后之间的谈话全无消息漏出来。

    清河公主与荣安县主从紫泉山行宫赶回宫中后也有意求见皇帝陛下,却与旁人无异,不得召见。

    连同素来深居简出、只待在长春宫礼佛的静安太妃一样被惊动。

    她未曾去勤政殿,去得一趟永寿宫。

    见过周太后,却没有能够从周太后口中得知太多消息。

    待静安太妃回到长春宫,清河公主与荣安县主皆在殿内等候,见她回来又相继迎上去。

    “母妃,如何?”

    清河公主眉头紧皱询问自己的母妃,荣安县主也巴巴看着静安太妃。

    静安太妃只道:“太后娘娘让我不必担心。”

    这样的话现下毫无说服力,荣安县主又红着眼哭起来。

    少倾,荣安县主被劝着先回去。

    留在长春宫的清河公主沉默中叹一口气,便见静安太妃将宫人悉数屏退。

    “母妃有话说?”

    转眼余下她们母女在正殿,清河公主出声问。

    静安太妃捻着手中佛珠,眉心微拢:“勤政殿而今水泼不进,陛下究竟什么情况实难知晓。太后娘娘面上看似镇静,恐怕也只不过是面上罢了。”

    清河公主又叹气:“现下当如何是好?”

    “有太后娘娘在不会有什么大风浪,最重要的是,你乃清河公主,帮不了谁也不会威胁谁,因而只管放宽心。”静安太妃看着女儿道,“我让你留下便是想提醒你不可自作聪明更不可轻举妄动。”

    “母妃……”

    清河公主一怔,迟疑中拧眉压低声音说,“陛下在紫泉山遭遇刺杀,现下又……”

    静安太妃眉眼不动,连捻佛教的动作也没有半分凝滞。

    她淡淡道:“这天下终究还是赵家的天下。”

    一句话似乎将什么都说尽。

    清河公主细细品味自己母妃的话语,良久脸色终于缓和了两分。

    只要这天下属于赵家,她不犯错便仍是琼枝玉叶、金尊玉贵的清河公主。

    没有人会故意和她这个闲散公主过不去。

    “母妃,我明白了。”

    她冲静安太妃点一点头,“这阵子我便安心待在公主府,不见任何人。”

    静安太妃也轻轻颔首。

    清河公主又陪自己母妃说得一会儿话才从长春宫出来。

    后宫有周太后镇着,妃嫔们无人敢造次。

    起初有人赶至勤政殿求见皇帝,但很快被周太后命宫人“请”回去。

    随即太后懿旨传至六宫,道妃嫔们不必再往勤政殿去。

    可谁不知云莺这位淑贵嫔在勤政殿?

    秋狩随行的妃嫔只有云莺一个人,如今唯独她在皇帝陛下身边,不少妃嫔心下不满却碍着这般状况束手无策。连太后娘娘也默许,到头来不得不干瞪眼,眼睁睁看云莺留在勤政殿与皇帝陛下日夜相处。

    前朝后宫一时倒没有出现乱子。

    但纵使周太后一口咬定皇帝无恙,碍于皇帝自回宫后始终未曾露面,未曾亲自召见大臣,奏折也积压着,朝堂内外私下猜测越多,也越发人心浮动。无论是否有异心,众人一致猜测——皇帝的情况恐怕不妙,须得做最坏的打算。

    而“重伤”的皇帝整日待在勤政殿。

    被周太后默许在勤政殿“侍疾”的云莺同样整日待在勤政殿内。

    于是云莺便发现,皇帝闲来无事,最大的乐趣变成折腾她。一时督促起她习画练字,一时捉她讲话本传奇上的故事听,浑然仿佛看不得云莺有一刻的消停。

    放在往日,云莺或许会顺从皇帝。

    可此番在勤政殿也不知须得待上多久时日,她明白一味顺从必要叫皇帝变本加厉,自己更不会有消停的时候。

    习画练字?

    她现下双足有伤不可久坐,实难静心习画、安心练字。

    讲话本传奇的故事听?

    经由紫泉山一劫,她已将从前看过的故事忘了个七七八八,着实没办法。

    因而这几样事情总归能寻着借口来逃避。

    唯有一桩事避无可避。

    晌午附近,宫人将午膳送至殿内,各式菜肴摆在床榻旁小几上。

    赵崇靠着明黄绣龙纹织金大引枕半躺半坐在床头,斜眼看云莺,嘴角翘起:“劳烦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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