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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当我另嫁他时》 20-30(第24/30页)
她却一丝抱怨也没有,反而安慰我,说只要咱们努力,就一定能在长安安家。”
说到此处,平祯泣不成声的低下头,埋首痛哭,庭外的百姓也不忍的低下头,他们当中有不少都认识平祯夫妻二人,知道他们的为人,今日是特地赶来观审的。
苏信还是一副不屑的模样,吊儿郎当道:“我说平郎官,这里是公堂,不是你家,要哭回去哭。”
平祯面露怨恨,大声质问:“若说品行,码头上的和近邻都能证明我妻贤良淑德,品性极好。”
“而你,你就是个浪荡子!你好色风流,人人皆知,你说是我妻勾引的你,简直是一派胡言!”
“大人,您尽可去市井问询,看看是不是如我说的这番。”
苏信狡辩:“人是会变的,谁说萧氏能一如既往?你一无是处又家境贫寒,我年轻气盛出身好,她自然也想攀附我。”
裴彧皱眉,无证据,单凭这些根本无法证明萧氏无辜。
他出声警告:“平祯,单凭一面之词,不能为证,你若再拿不出其他证据,本官就判你诬告之罪。”
平祯擦干泪,摇头苦笑:“我确实没有证据能够证明究竟你是逼迫还是纷儿勾引。”
苏信露出得意之色,他就是拿准这一点才有恃无恐,反正萧纷儿已死,此事死无对证。
就算她没死,公堂之上,男人与女人,事关女子贞洁,总是他占便宜居多,只要他一口是萧纷儿性子浪荡勾引与他,过错在于她,就没法定他大罪。
这种事情,又无确切证据,他倒要看看平祯如何能扳倒他。
平祯望着苏信胜券在握的的面孔,回响起徽音叮嘱,她说,床笫私事,没有确凿证据,从此入手绝扳不倒苏信,反而还会被反咬一口。
她还说,要声东击西,抛砖引玉。
平祯掷地有声道:“不过,我确有证据证明是你兄长谋害的我妻子,还是以浸猪笼如此带有极强侮辱性的方式。
“这是否能证明,就是你强迫我的妻子,事发后害怕她吐露真相,遂让你兄长立刻杀人灭口,即便我带着纷儿逃出城中,依旧还是遭了他的毒手!”
苏信捧腹大笑,眼角笑出泪,他指着平祯讥讽:“那你倒说说,你有何证据?”
平祯冷冷扫了他一眼,跪地行李,朝着裴彧和其他几名陪审官官道:“若我能证明是苏信之兄害死我妻,是否就能证明通奸一事中我妻是无辜的,是苏信胁迫的?”
几名廷尉属官凑在一起商讨,丞相府长史看了眼默不作声的裴彧,心里头有些摸不清他的想法。
若按裴彧的立场,自然是苏信无虞最好,可审讯到现在,他不偏不私,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半响后,其中一名廷尉属管征求裴彧的意见:“大人,我们各持一半意见,半数人认为若人真以浸猪笼的方式为苏侑所害,确能证明萧氏无辜。又半数人认为,苏侑害人与苏信和萧氏通奸无关,还请您决断。”
平祯僵在原地,他是一步一步按照徽音所说行事,徽音也曾说过,此案决策人在于裴彧。但裴彧此人无论从立场还是其行事上,皆不会偏颇平祯,唯一的办法便是攻心。
想到此处,平祯再度泣道:“大人,下臣只愿还妻子一个公道,不愿她死后还背负污名,叫人生生世世辱骂。这世间,于女子本就不易,她们困于名声,囿于名声,不能再叫无辜之人死后背负骂名啊!”
裴彧望着平祯颤抖的肩颈,他俯身磕头在地,背脊上的血痕露出,堂外的数十百姓也都盯着他,而苏信刚才那番话也确实打动了他。
裴彧拍板:“若能证明苏侑谋害萧氏,亦可证明苏信强迫萧氏之罪。”
苏信被案板的声音吓一激灵,他不明白事情为何突然就发展成这副模样,他偷偷望向左侧的属官,发觉他依旧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苏信放下心,是啊,当日之事只有裴家,苏家和平家知道,那些部曲都是各自本家人,绝不会背叛,平祯绝拿不出什么证据!
平祯得到肯定的回复后也放下心,大声道:“我妻子死在双溪林郊外的一处湖泊,昨日打捞之时不少人都看见了,大人可一一求证。”
裴彧挥手,两名卫兵领命证查。他道:“你接着说。”
平祯继续道:“春夏时节,双溪林一处长了许多藚草,随处可见。此草在乡野间叫刺人草,其刺毛接触人的肌肤后,会聚起大片的红肿包,类似风团。”
平祯说完,解开衣襟,露出两条白皙的臂膀,他那日被人按在草地上,接触此草的肌肤处较多,锁骨胸口已经手臂上都有密密麻麻的红痕。
萧纷儿死后,他一直浑浑噩噩,还是那日食肆遇见徽音身边的那位女媪,她提示后才知此草效用。
夏日衣裳布薄,贵戚们多喜欢穿透气的素罗纱,素罗纱孔眼稀疏,刺草一定会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
这才不到两日,即便有上好的药膏也不会再短时间内消散。
“恳求大人传唤苏侑,确认其身上有无此红痕,若有,就证明他一定在近日去过双溪林!”
苏信不忿:“便是有也不能说明什么,难道就不许我兄长去双溪林吗?”
平祯双眼放光,他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大声道:“你们苏家和其他贵戚一样,田地农庄皆是上好,聚集在东郊一处。双溪林地处偏僻,仅供周边的农户生存,你阿兄平白无故,为何会去那里!”
苏信慌乱驳道:“他……他去那里玩玩不行吗!”
平祯冷笑:“当然可以,不过,你兄长的饰物为何会出现在我妻子的尸身手中?”
“桩桩件件,难道皆是巧合不成!”
平祯取出袖中的一枚玉珏和帛书,那玉珏上刻着一个“钧”字,苏侑的字就叫“子钧”。卫兵将玉珏呈给裴彧端详。
“这玉珏是昆仑玉,是苏大郎君两年前请古岱所雕刻,古岱是玉石雕刻大师,这帛书是古岱大师那里记录的凭证。”
裴彧一一看过去,证据都是真的,不存在作假的可能,但这玉珏出现的太过蹊跷,苏侑并非是个粗心大意之人,那日晚上他们离去时,也定然有部曲善后,不会留下这样的破绽,那这玉珏是何处所得。
他想起了一桩流言,据说苏大郎家少时有一心上人,为她屡次拒绝成婚,那人,就是宋徽音。
裴彧下令:“带苏侑上堂。”
苏侑接到消息赶往廷尉府,路上他已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那枚玉珏他自然知道是谁给平祯的,只是苏侑不明白,徽音为何要帮平祯。
苏侑上堂后,先是扫了眼瘫在地上的苏信,心中怒骂其不争,惹出这许多的祸事,他躬身向裴彧行礼。
裴彧道:“苏侑,平祯告你谋害其妻,验尸文书,物证俱全,你还有何可说?”
苏侑淡淡微笑,他长相并不俊秀,但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轻声道:“能否让下臣看看物证?”
裴彧点头,他身侧的卫兵将玉珏呈在苏侑面前。苏侑看着那枚玉珏,确是他送给徽音的那枚,当时徽音不肯收。
他只得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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