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杀: 20、权力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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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科莫湖度假,去阿斯彭Après-Ski,或者在Ibiza的电音节蹦迪……

    她在外面不着家,而她大哥谢易,会扔下手上繁冗的工作,飞过去逮她。

    所以她的不在乎,也只是那时候。

    谢青缦眸色淡了淡,没有一丁点品酒的兴致,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光线折过花几上放置的水晶瓶,琥珀金的Hennessy李察,香气奔腾。微甜的果香里,混着一丝烟熏感,浓郁又厚重。

    只是酒精灌喉,刺激得人难受。

    谢青缦酒量好,很少喝到酩酊。但偶尔,她也会讨厌这份清醒。

    比如此刻-

    同一时刻,京郊西山。

    连绵不绝的山脉宛若腾蛟起蟒,蜿蜒曲折,天冷得滴水成冰,泉水却涧涧流动。藏风聚水的位置,松柏苍翠,竹林掩映,其间坐落着一处隐秘的休闲所。

    外面传来一阵“突突突”的轰鸣声。

    盘旋在空中的直升机正在减速,正朝空地降落,螺旋桨掀动了一阵气流,冷风飒飒,卷走了地面的尘屑。

    机舱门打开,风扬起黑色大衣的衣角,猎猎作响。

    叶延生整个人拢在阴影里,身形硬朗,面色冷淡,像一把薄而利的军刀。

    他直接跳了下来。

    “我当是你大哥回来了。”薄文钦等他走近了,才笑着问道,“怎么从这儿来?”

    “他是回来了,结果碰上了我爸,见个面直接变述职了,”

    叶延生懒散地嗤了声,“最近我爸火气大,我再不走,指定得跟着吃挂落儿。”

    他下巴一抬,朝另一个方向示意,“什么情况?”

    一辆越野车刚从山路绝尘而去。

    车子驶离前,叶延生还在直升机上,略略扫了眼,认出了是李家那位的大秘。

    “说来话长,”薄文钦摆摆手,“来找我家老爷子的,就是想让我牵个线。”

    他笑意深长,“他这几年平步青云,还没谁能当他的对手。不过齐家那位也是深藏不露,比想象中得还难缠,年后苏城怕是要有大变动了。”

    叶延生倒不意外。

    “善弈者,通盘无妙手。能稳扎稳打的,往往走得更长远。”

    他轻哂,“再说这批人哪有省油的灯?要不是陆时南在部队,有得热闹看了。”

    两人边交谈边往里走。

    西山别苑清幽而雅静,配备了专业的医疗团队,是一修养的场所。林间空气清新,风景秀丽,独立的庭院错落开,有种远离城市喧嚣归隐山林的避世感。

    进了室内,接待的美人温杯置茶。

    明前头采的老树种狮峰龙井,透着一股兰花香,色翠香持,鲜爽甘醇。

    “你年后什么时候调任?”

    透雕灵芝方桌上放着一盘棋,薄文钦之前在打谱,摆了一半的棋局。

    叶延生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一枚棋子。

    执黑、落子。

    “不好说,”薄文钦在他对面落座,信手落下一子,“我估摸着,就这两个星期。”

    他轻眯了下眼,“也没几天清净日子了。”

    闲谈不过几句,打谱成了对弈。

    方寸之间,黑白子纵横十九道。两人棋下得紧,攻守交替,杀机暗藏,开局常规的棋局逐渐变得凶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棋面胶着,两人一个攻势凌厉,一个棋路难缠,后几手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又一子落下,手机忽然震动了下。

    消息弹出来时,叶延生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掠过去,眉梢轻轻一抬。

    【阿吟:除夕快乐。】

    难得,她还知道有他这个人。

    谢青缦性子冷,平时不发消息,不打电话,更不会主动来找他。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细微的表情被薄文钦尽收眼底,落子时闲闲地问了句:“有事?”

    “没什么。”叶延生勾唇,跟了一手。

    黑子“啪”地定在了对方断点上。

    门外接待忽然软语唤了声“江少”,推开了门,一个面相清俊的年轻人踏入室内。

    “你俩下吧。”

    叶延生见了,直接起了身,“反正你俩差不多的路数,更适合一较高下。”

    他也没跟来人寒暄客套,只是很随意地朝接待勾了下手。

    一旁的接待会意,安静地将他的外套取过来,妥帖地为他穿好。

    “嘿,您这一句话就想把我打发了?”

    “哪儿去?贺九刚回京,还说有事找你呢,你不等等他?”

    不满和诧异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叶延生拍了下年轻人的肩,朝后一摆手。

    他一点儿都没上心。

    薄文钦没压住的“靠”字从薄唇滚了出来。

    “什么情况?”年轻人倒是好脾气,瞟了一眼棋面,落座时慢条斯理地问。

    “谁知道,”薄文钦朝后一仰,气笑了,“估计是上回那女的吧,他魂儿快被勾走了。”

    他轻眯了下眼,“你是没瞧见那张脸。”

    “怎么?”

    年轻人饶有兴致,唇角浮起很浅的笑意。

    薄文钦按了下太阳穴,“这话我可不好说,你自己问他吧。”-

    一小时后,叶延生见到谢青缦的那一刻,终于明白了让她主动的缘由:

    是酒。

    地下酒窖有一套单独的恒温恒湿系统,通风阴凉,其实有点儿冷。

    实木酒架贴着石墙,汇成一条长长的酒廊,中心下陷的区域,放置着Versace的黑色组合沙发,雪花白奢石的回形吧台,倒置了Riedel和Baccarat全系列手工水晶杯。

    昏暗的光线下,谢青缦趴在吧台上,旁边是开了的两瓶唐培里侬p3桃红。

    香槟易醉,她都喝到见底了。

    叶延生站在谢青缦的对面不远处,凝视着她,面无表情。

    谢青缦对上了他的视线。

    大约是怀疑自己喝出幻觉了,她望着他,缓慢地揉了揉眼睛。

    他没说话,她也没管他。

    眼见谢青缦打算去开第三瓶,叶延生终于忍不住上前,冷着脸按住酒瓶。

    他语气也冷,“你打算喝多少酒?”

    谢青缦抱着酒瓶底,揪了一下,没揪动,有点委屈地趴了回去。

    “有一瓶洒了……小气鬼,不就拆了你几瓶酒吗?”她闷闷地抱怨,“你凶什么凶。”

    叶延生觉得好气又好笑。

    他一手撑在她身侧,俯视着她,低沉的嗓音有种吊儿郎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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