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杀: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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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她的手指抱住他的手腕:“我脸疼。”

    叶延生是真没脾气了-

    在府右街的会所见过曾昱之后,无事发生,日子平静得不可思议,像在酝酿着暴风雨。

    谢青缦其实觉得不解气。

    不管他是否信守承诺,不再插手港城的事,她都觉得没完,想找机会清算。

    只是眼下,不能冒进。

    凌瑞的项目分去了她大部分精力,霍家也快收拢回来了,总要一个一个来。

    新的剧本找上来时,她开始犹豫是否要接。

    原本以为,港城的事没那么顺利,拍剧也只是一个开始,她还想尝试电影和幕后。如今争端都快平息了,除了事业,她还想分点时间给爱情。应接不暇的状态下,好像退圈才是最好的选择——一切只待尘埃落定。

    隔了半个月,谢青缦又回到港城。

    那枚观音像已经刻好很久了,珠宝设计师询问了她好几次。总扔在那儿也不是个事儿,毕竟后续还要找人开光,再拖下去,等她这份儿礼准备好,搞不好该过年了。

    跟设计师预约了上门时间。下飞机后,谢青缦直接去了白加道。

    管家迎了上来,佣人接过了谢青缦的外套和手袋,妥帖地替她放置好。

    她来得突然。

    午餐时间已过,但还不知道晚餐要备几人份。

    管家犹豫了下,还是试探道:“谢小姐,您这次是和先生一起吗?”

    从前,叶延生不常回来,如果回来,也会由助理通知管家,吩咐其他人提前准备。

    现在多了一个谢青缦。

    她出现在这儿,没什么规律,但畅行无阻,看上去会是这里的女主人。

    “不,我来港城有事儿。”谢青缦看出了他的心思,“你们不用麻烦,我也待不了多久。”

    管家恭敬应声。

    正要退出去,突然被谢青缦叫住,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叶延生平常来这儿吗?”

    “不,先生每年只在这里住几天,是自您之后,来港城才频繁了点儿。”管家如实作答。

    谢青缦想到了叶延生提过的朋友,随口问了句,“那你知不知道,他来港城干什么?”

    管家摇头说不知,“抱歉,谢小姐,这是先生的私事,我无权过问。”

    谢青缦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去墓园一应的东西,总不能是叶延生自己准备的,他应该知道,只是不好说。

    但她也无意窥探叶延生的隐私。

    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她上了楼,“我约了人上门,等她到了,你到书房来找我。”

    闲着没事干,她打算先把礼物的纸条写了——总面对面送东西会尴尬。

    管家在她身后应是-

    书房内悬着费迪南德的画,色彩对比强烈。印象派和后印象派的画作,总是被拿出来对比,同样的光影变幻,比起莫奈,费迪南德的更偏向诗意现实主义,一样震撼人心。

    通顶的书架墙,除了摆满了上万本线装书,还放置了文献金石、字画古玩。

    深棕色实木元素贯穿整个书房,地毯柔软,中间有个下陷式的沙发休息区,茶席区和丹青台,书桌和多屏电脑遥遥相对。

    谢青缦铺纸、研磨,只是提笔时迟疑了下。

    “我送你的礼物”太平庸,“我喜欢你”太直白,“见它如见我”太庸俗,好像还不如不写。

    迟迟落不下笔。

    想想还是要找个含蓄点的诗句。她思量间,视线瞥到书桌上的一个青花山水笔筒。

    看起来是清朝时的样式,只是像假的。

    谢青缦多少有些诧异,按叶延生的身家,哪用得着摆一个赝品?

    只说卧室里摆着的那只宋代的瓷瓶,都是拍卖会上8500万落锤的孤品。

    她怀疑自己看走了眼。

    想拿起来细观,可她拽了一下,底端像是牢牢粘住了一样,竟然没拿起来。

    她愣了下,“什么鬼?”

    察觉到不对劲儿,谢青缦更不信这个邪,趴在书桌上连拉带拽,倒腾了好半天。

    而后咔嚓一声——

    无意间一扭,笔筒旋转了个角度,身后有排书架,突然向后挪动,滑到了一侧。

    是机关。

    这个书房里,竟然有隐藏空间。

    书架后别有洞天。挑高的空间里,光线冰冷地投下,里面有不少生物和地质标本,色彩斑斓的蝴蝶、野生动物、植物和化石,最醒目的是正中间,放置了一个恐龙骨架。

    看起来是个私人收藏室。

    谢青缦总觉得这样不太礼貌,所以略略扫了眼,就打算出去。

    只是转身的瞬间,她僵在了原地。

    充当了暗门的书架是两面的,从私人收藏室往外看,也是书架墙。

    书架的正中,摆着一个相框。

    相框里放的不是照片,而是一张素描,女孩十几岁的年纪,面容如玉,泠泠若雪。

    那是一张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太像了,相像到她本人都觉得,难以分辨对方和自己的程度。只有一点不同——

    那个女孩的左眼眼尾,比她多了一颗泪痣。

    第39章 镜花水月 床上的消遣

    谢青缦手脚凉得彻底。

    说不上来的感觉, 悲伤、错愕、失望、愤怒……似乎什么感觉都没有,她钉在原地,既没有动, 也没有说话, 而大脑, 像被强制放空了一样, 只剩空白。

    好半天, 她才找回身体控制权。

    她朝那张素描走近,脚下像注了铅, 短短几步,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镜框的玻璃虚虚地映出她的脸, 和素描中的女孩叠合。

    女孩颈间挂着一枚佛坠。

    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东西,就是叶延生日日戴在身上那块。

    素描的左下角有一行小字, 很漂亮的字体, 是叶延生的笔迹:

    ——与Eva在Santa Monica,LA.

    “Eva……”谢青缦伸手抚过相框,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笑得脸色惨白。

    她的指尖都在抖。

    她不意外叶延生有过去,也不意外这枚佛坠会是别的女人的东西,她甚至能接受他以前有个白月光什么的。

    反正都是过去式。

    她自信自己是不一样的, 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真正在一起的,只是她和他。

    所以她可以不在乎。

    可这么多种可能性,事实偏偏是她最无法接收的那一个——

    她竟然是个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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