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恩: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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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时候,李邵修便会恍惚一阵,心中庆幸,还好娶她的人是他。而不是什么随便的张三李四王五。

    患得患失,这种细碎的心思将他好一顿折磨。

    像是幽幽暗暗的单相思。李邵修会时不时测验他的妻子,她是不是像他那样爱她呢?他怀疑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到目前为止应该还没有。

    他的妻子动作轻柔,纤细的身影晃动几分,叠好了大红的衣裳,叫人进了内室,女使捧着衣裳出去。江柔安寻了个新的绣面,她答应徐昭,要给她绣一副鸳鸯戏水的帕子作为新婚贺礼。

    李邵修默默看着她。她忙完了手里的事,是不是有了空闲过来了?

    可她没有。她随手在绣奁中取了针线,缠好木绷,柔嫩白皙的指尖捏着枚银针。

    他的妻子看起来便漂亮,双眸永远含着弥弥水雾,眼尾迤逦着微微上挑的弧形,叫人看了心头发紧。李邵修竟然开始嫉妒她手中捏着的针线。他也想被她这样握着揉捏。

    拿着书慢慢踱步到案几后面,贴着她坐下。

    李邵修一过来,江柔安就察觉到地方变狭小。他那么大的一块,浑身上下硬梆梆的,坐在案几这里做什么?这是女人绣东西才坐的地方。

    江柔安本来没想开口,后来穿针引线的动作都不顺畅。她温声道:“夫君,你怎么不去窗前读书?”

    “那边冷。”

    李邵修捧着书想把她搂在怀里。

    江柔安躲了一下。她很好脾气:“你把窗户关上就不冷了。或者叫女使进来,填上小火炉。”

    “填上火炉太热。”

    江柔安无奈看了他一眼,起身往桌边坐了坐,可她还没有坐稳,李邵修便紧跟着贴过来。

    她不由得开口:“你去那里吧,这儿太窄了,坐不下两个人。”

    李邵修盯着她:“那你坐我腿上。”

    “你怎么…去窗边看书又怎么了?实在不行你在这里看书,我去窗边?”

    江柔安捧着绣奁起身要走,一把被他攥住手腕。

    李邵修抿唇,板着脸:“不行。”

    他用了些力气,江柔安脚下失去平衡,跌倒在他腿上。

    行,都听他的。

    江柔安得赶在徐昭大婚之前把帕子绣出来。她把烛火挑亮了一些,也没有说什么,落下第一针鸳鸯的雏形。

    李邵修向她保证:“我什么都不做。我发誓。”

    身后一开始还有寥寥几声翻动书页的声音,后来,李邵修便不看书了,随手把书撂在一旁,两只胳膊牢牢圈住她的腰,把她圈在怀里。

    唇瓣若有似无擦过她的后颈。几缕发丝轻轻擦过侧脸,好香。香的他近乎神魂颠倒。

    “好香。你用的什么香?”

    江柔安一边绣着帕子一边应付着回答:“没用什么。”

    他怕是这几天赶路有些脑袋不清醒了,出了幻觉。路上带的东西不多,香料等多余物件一件没带。她有好几日不用香,身上也不会有香味。

    发尾有些微微发痒,江柔安低低的挽着头发,她察觉到白玉簪子被抽开,头发散落在肩头。

    “你做什么?不要解开。”

    李邵修贴在她后肩细细探寻。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声音低缓发沉,富有磁性。

    “总是挽着发不好。我给你梳一梳。”

    他以五指为梳子,自上而下的自头皮往下梳理,江柔安最受不了别人碰她头发,浑身上下都跟着酥麻,她小声嘤.咛了一声,放下手里的针线,转头怪他:“你能不能别捣乱呀?这帕子我必须明天前绣好。”

    “我什么都没做。”

    李邵修见她转头,好不容易逮住空子,轻柔的啄了啄她的唇角。江柔安这才瞧见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沉迷痴意,怕是在内室不出门,他头发也不好好扎,凌乱的几丝碎发遮住了深邃眉眼,衣裳更是发乱,一向妥帖的白色中衣领口大敞,丝毫不避讳的露出锁骨与胸膛。

    怪不得他说冷。穿这么薄,不冷才怪。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往后仰了仰头躲了一下,却被他攥住后颈。江柔安才开口:“你刚刚怎么说的?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去窗户那边了。”

    李邵修依依不舍的抬起头,“好,我不动了。”

    他伏在她颈后,下巴轻轻搁在她的颈窝,慢慢的看着她穿针引线,一只小鸳鸯很快栩栩如生。

    一看到鸳鸯他就想起那件鸳鸯戏水的肚兜,穿在她身上紧绷绷的,漂亮极了。她那里都好,就是做那事时太容易害羞了,总是羞羞答答的不叫他动手,他颇有心机的差人做了几套特殊材料的衣裳,是薄薄的一层红纱,穿在身上半遮半掩,指不定有多好看。但是她不穿,说穿上太不像话。李邵修尊重她的意见,也没强迫她穿过。

    自己的确有些过分。

    但他好喜欢这样和她紧紧贴在一起,即使什么都不做,闻一闻身上好闻的茉莉香味也足够叫人心满意足。

    “周时后天成婚。婚后有几天闲暇时间,你想去哪里玩?”

    江柔安边绣着帕子,边答他:“听说桐州的凭栏唱曲儿是不是不错?”

    “是。桐州唱曲百年已久,无事勾栏听曲,你倒是会享受。”

    江柔安默了片刻:“我也是道听途说。”

    “想去便去,听一听不碍事的。”

    她难得提出要求。为了邀宠,李邵修自然会全力满足。

    婚礼前夕,江柔安将帕子送过去。徐昭看着精致的绣针,心中很是欢喜。止不住的夸她心思细腻,手巧。

    江柔安浅笑:“来的匆忙,没准备什么贺礼。”

    徐昭忙摆了摆手:“已经足够好了。”

    她们二人性格相投,能说到一起去。

    内室垂着帘子轻缓随风晃动,釉玉屏风折射出几丝波澜,天光透过云层,照耀着皑皑白雪。一派晴朗天气,悄然已经透着初春气息。

    大婚这日,办的简单。只邀请三两亲朋好友,小酌一番。

    李邵修打趣他:“可别喝醉,一会儿认不得路。”

    “怎么会认不路?”

    他闭着眼睛都能走到徐昭房里。

    周时掩盖不住激动心思,狂灌了一口酒:“你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么。十年!”

    “我没有一天不想她。”

    自从周氏一族流放,妹妹周婉出了意外,胞母逝在路上,周时心中充满仇恨。他要报复,报复这个惨无人道惨绝人寰的朝廷。周时脑海中想过无数次,他要一步步登上权利顶峰,可那会儿身在边疆,心恨徒然,黄沙连绵无际没有尽头,箭弩擦过侧脸留下疤痕,周时差点死在外面。

    他心里还是有一点微弱的希冀的。他的昭儿还在等着他。

    父亲临终前声音低微,担心自己的儿子只记仇恨而不懂宽容,便劝:“前尘往事,不必再追究。”

    父亲撒手人寰,这世上便只有他一个人,孤苦伶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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