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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作精捞男丢球跑了》 50-60(第4/22页)
细微得快听不见的颤音:
“我,我杀过人……”
迟砚心脏骤然一紧。
亲耳听到这句坦白,他感受到的不仅是全然的依赖,他的傻子终于将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摊开在他面前。
哪怕这只是绝境中一次慌不择路的求助,也意味着从这一刻起,时钦这辈子,只能也只会依赖他了。
他抚着时钦的背,抵着他额头,低声承诺:“小钦,杀了人也没关系,我会处理好一切。”
“呜……我不想坐牢。”
“嗯,不会。”
落地窗外飘起了零星小雪,北城的初雪,悄无声息地来了。
在这个飘雪的午后,迟砚静静听着时钦细碎的倾诉。那些他早已调查清楚的过往,此刻被时钦用颤抖的声音,慢慢地一字一句道出,亲手剖开了深埋多年的伤疤。
七年前,韩贤因巨额贪污被查,时钦对此一无所知,只期待着出国留学,最终等来父亲在深秋时节跳楼身亡的噩耗。仅仅两个月后,母亲时蓉被确诊为宫颈癌晚期。
时钦彻底失去了庇护所,瘦弱的肩膀被迫扛起责任。
“我那时候没有钱,沈维出国留学了,找他也没用……”时钦痛苦地回忆着过去,“我不敢去医院,我知道我妈害怕,她害怕离开,看到我就会哭……”
“我没本事,挣不到钱,我就去酒吧找认识的人给我介绍工作,然后……那个叫覃少宗的,他说可以借我钱,前后给了我不少,还请我吃饭。我那时候觉得他特别好,把他当兄弟一样,不知道他对我是那个意思……”
“可我妈还是越来越严重,再多钱都治不好了……”
“医生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我不知道怎么办,也不敢跟我妈说,只能骗她会好起来的。她其实感觉到了,她不说话,就一直看着我,要不就拉着我的手……”
“她瘦了好多,瘦得好吓人,我每次进病房,都喘不过气……覃少宗找我喝酒,我那时候太痛苦了,就去了,没想到他趁机亲我,我才反应过来他是同性恋……”
“我就躲着他,可他阴魂不散,还跑到医院看我妈。我躲不了,他老说喜欢我,叫我跟他在一起,我接受不了,一想到他亲过我脸就特别膈应,我跟他说会把钱还给他,他不要我还……”
“我本来是真把他当兄弟的,那时候只有他帮了我……”
“后来我妈去世了,我那时候好痛苦啊,每天想我妈,想我爸,在出租房里天天哭,不知道生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时都想死了,活着真没意思……”
“我妈临走前跟我说过的,必须每年都给她烧纸钱,说在那边也要打扮得漂漂亮亮,我要是不烧给她,我就不孝顺,她白养我了,所以我不能死……”
“然后覃少宗,他又找我,逼我马上还钱……”
“我欠了他一百万,他给我加利息算到两百万,叫我去找他,说磕三个头就同意延长期限,不然要送我进去……他家里有钱有势,我没办法……”
“我就去夜场找他,给他磕了三个头,他又逼我喝酒……”
凌默当初调查发来的,只是一串冰冷的文字。而听时钦亲口说出来,分量竟那么重。
迟砚呼吸发沉,将时钦抱得更紧,用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无声地安抚着他。
“我怕他下药,不敢喝……”
“他一直逼我喝,看我不喝就揍我,我欠他钱就忍了,他把我按在床上,扒我裤子,我那皮带系得紧,他扒不下来就扇我巴掌,骂我是立牌坊的婊子……真的特别恶心,他还把自己裤子脱了,掏出那脏玩意儿逼我吃,我当时就失去理智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等我回神,他已经躺着不动了,浑身是血……我手上和身上,还有脸……也好多血……我就是怕他犯贱才藏着一把匕首,是他打我的时候从兜里滑出来了,我当时不知道在想什么了,就想弄死他,想解脱……我就跳楼,可没死,我就跑……一直跑……脚疼了也没停……”
“做得很好,小钦。”迟砚吻去时钦脸上的湿意,低声鼓励。
“我在停车场看见他朋友了,那男的叫雷骏,跟他关系很好,以前一起喝过酒,他肯定认出我了……”时钦痛苦地吸着鼻子,死死环住迟砚的脖颈,声音里满是崩溃的无助,“怎么办啊老公,我好害怕……”
每个字都带着分量,重重砸在迟砚心上。
时钦说了多少个字,迟砚就疼了多少下。
“别害怕,睡吧。”
落地窗外,夜色渐深。
迟砚用自己手机给赵萍发了微信,解释时钦身体有点不舒服,改天再去看她。
赵萍正好下班,很快回复:【他怀着孩子不容易,下雪别来了,等我去】
哭累了的时钦沉沉睡去。
他不会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小家伙有多大本事,能成功让奶奶收下了那套房;更不会知道,迟砚和赵萍时有联系,只有他还傻傻被蒙在鼓里。
这一夜,迟砚几乎没有合眼。
时钦情绪低落,晚饭没吃几口,整晚都黏着他不放,半夜又被噩梦惊醒,呜咽着往他怀里钻,抓着他那儿才又安心沉沉睡去。他想起在安城那家民宿里对时钦做过的事,与那个姓覃的渣子并没什么不同。
他也一样是个渣子。
“小钦。”
黑暗中,他极轻地抚摸着时钦柔软的头发。
“对不起。”-
时钦睁眼醒来,眼眶酸胀,视线模糊。昨天的记忆汹涌回潮,他瞬间清醒。
自己还安稳地睡在大床上,他下意识摸了摸依旧平坦的小腹,不知道是不是太瘦的缘故,感受不到半点怀孕的迹象,竟生出几分恍惚,现在这样的日子,是真实的吗?
他学着电视剧里常演的桥段,伸手掐了把自己的脸,清晰的痛感将他拽回现实,恰好,卧室门被轻轻推开。
一看见迟砚,时钦猛地想起,昨天自己把所有事都跟这闷葫芦坦白了。
操,歇菜。
他是个杀人犯啊……
闷葫芦嘴上说没事,心里怎么想的?
“小钦,吃饭了。”
见迟砚神色如常,还是平时那张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棺材脸,时钦心里七上八下。
可迟砚一如既往地伺候他洗漱,帮他刷牙,拧毛巾擦脸,就差上厕所时帮他扶鸟了。不过也不是没扶过,时钦懒起来什么都不乐意干,就喜欢使唤迟砚。
等洗干净脸,时钦才知道已经中午了。迟砚照常喂他吃饭,他食不知味地咽了几口,心里的不安实在按捺不住,忍不住开口:“老公,我——”
“小钦,”迟砚温声打断他,只给出一句承诺,“给我三天,一切都会解决。”
时钦愣了好一会儿,不确定地问:“真能解决啊?”
迟砚看着他的眼睛,说:“嗯,相信我。”
“操,你这面瘫脸,让我心慌慌的。”时钦扑进迟砚怀里,手臂环住他的腰,“我一直想跟你说,可不敢说,我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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