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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作精捞男丢球跑了》 60-70(第17/17页)
知道那覃少宗竟患有艾滋病,迟砚赌上半条命演这一出,根本不是为了争什么,只是想彻底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家。
迟砚回来才八年,在国外还待了好几年,就已经受不了这压抑的环境。
那他呢?他又是怎么在这个家里熬到今天的?
他图的是那点家产么?不,他是恨,他恨透了迟肃这个两面三刀的伪君子,人前装得兄友弟恭,人后净干些下三滥的勾当。他恨迟肃踩烂他心爱的赛车,偷过他的作业本,“失手”把他推进泳池里,差点淹死他。这些年暗地里给他使了多少绊子,买他多少黑料,反复帮他公开出柜。
可说出来谁会信?就连他的母亲,都只会劝他别闹,说一句“家和万事兴”。
兴他妈个屁!
“妈,”迟放的目光最后定格在母亲脸上,声音不大,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我受够了。”
“放放……”方兰望着儿子,声音发颤。
“爸,”迟放回避母亲的目光,转向迟耀,“您要是真把小砚当亲儿子,就请您公正一回,把事儿查清楚。您要是查不了,我手里不缺证据,不过现在看来——”
他扯了扯嘴角,那笑容里全是讽刺:“您要的只有正儿八经的香火,那我祝您早日抱个大孙子。另外,我电话里说的一字不假,小砚离开迟家,我肯定跟他一块儿走。这个家,我一天也不待了。”
说完,迟放这才望向母亲,问:“妈,你跟不跟我走?”
方兰眼眶泛红,眼泪憋着打转,终究没敢在丈夫面前应声。她慌忙拽住儿子胳膊,连拉带拽地将他往楼上房间带。
等回了房间,她才敢开口劝两句,可儿子铁了心,一句也听不进去。
“妈,你现在就收拾行李,搬我那儿住去。”
“放放啊,”方兰急得攥紧儿子的手,“你这岁数了怎么还跟孩子一样胡闹?你越这样,你大哥越得意,妈受点委屈算什么?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你还没在迟家站稳脚跟,听妈的话,一会儿下去跟你爸、跟你大哥道个歉。”
“这个家,还有我站脚的地儿么?”迟放甩开手,声音里只剩下疲惫和自嘲,“我是同性恋,听见了没?我他妈是个同性恋,对女人硬不起来,你明白吗?这个家容得下我么?蒋家二小姐的婚约,不结也罢,她早想跟我分了。”
方兰:“……”
迟放觉得荒谬又可笑,当年他把迟砚领回家,满心盘算着联手扳倒迟肃。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可能还差一个,当年就该把那带把的私生子也领回来,这会儿都上学了,正是童言无忌的时候,多诅咒诅咒迟肃也行。
可领回来,能怎么着呢?
迟家从上到下,都透着封建迷信的迂腐。他不信命,命运偏偏就爱跟他开玩笑,他是个对女人硬不起来的同性恋,费老鼻子劲儿领回来的弟弟,也他妈是个同性恋。时钦怀孕管用么,老头子压根没拿正眼瞧过。
倒是迟肃,不能生育的毛病,居然是个糊弄人的烟雾弹。
“妈,你真当迟肃是蠢货?”迟放无奈解释,“他这些年,仗着自己身体的毛病和他那死了的妈,卖了多少回惨?他就是成心演给我看,让我认命,就算他生不出孩子,这个家将来也是他说了算。等我爸一闭眼,你跟我都得滚蛋。”
方兰半晌没吭声,只低头默默抹泪。
“你受委屈,是你自己选的,以后别说是为了我。”迟放声音沉了沉,掏出兜里的烟盒,抖出一根烟点燃,吸了口才说,“儿子心疼你,你现在能不能也心疼心疼儿子?就听我这一回,行吗?”
方兰受了二十多年窝囊气,落得如今这地步,又怎能甘心?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迟放这会儿已经冷静了些,心里也渐渐捋顺了,迟砚要走就走吧,他不拦着,但得劝劝这个傻弟弟,就算是走,也必须捞一笔该得的家产,趁着这回受伤,狠狠卖个惨,不然那两刀真就白挨了。
他掏出手机,来电显示不是迟砚,是那个烦人的小畜生。
当着母亲的面,迟放不好发作,立刻按了挂断。没几秒,屏幕里进来一条短信。
【把我微信加回去,你不会后悔。】
他没搭理,深深吸了两口烟,手机又震了下,第二条短信紧接着追了过来。
【只给你两分钟。】
这小畜生……
迟放正愁没处泄火,见母亲递来烟灰缸,他烦躁地将烟摁灭,转身回了自己房间,直接拨通连戈的电话,低骂出声:“上赶着讨骂是吧?行,我他妈满足你。”
他不为别的,既然已经决定离开迟家,这北城他也没必要再待下去。走之前,先把这小畜生收拾明白。
未料,对面轻飘飘一句话,叫迟放一愣。
“我知道你们迟家的一桩丑事。”
“迟家的丑事海了去了,”迟放冷笑,“轮得到你这外人来告诉我?”
“我还知道,你弟住院了。”连戈在那边也笑,声音懒洋洋的,“你大哥现在为什么这么着急,想知道的话,过来找我。”
迟放脸色骤变,猛地回想起前因后果,一切似乎真有迹可循,当即臭骂:“你他妈敢跟迟肃狼狈为奸?行啊,好得很,我今儿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想哪儿去了?”连戈笑得更明显了,打趣迟放,“我只跟你狼狈为奸。”
“滚,死火葬场去!”迟放懒得再废话,准备掐断。
“我能让你大哥滚出迟家。现在,过来。”
没等迟放回应,电话就被干脆利落地挂断了。
他握着手机,反复琢磨这句话的深意,连戈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但连家的实力他清楚。难道这小畜生手里,有能证明迟肃那女人肚子里是野种的证据?
事态紧急,迟放刚拧开房门,就见母亲守在门外,双眼含泪。他对母亲说不出重话,可心底那股对“爱情”这玩意儿的厌恶,根源恰恰就在眼前这女人身上。
迟放太清楚了,母亲方兰就是个实打实的恋爱脑,这辈子都被他那个爹牵着鼻子走。从前他无数次告诉她,那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渣子,外头私生女一堆,甚至还有个带把的私生子。可惜,这些话全像泼出去的水,没什么作用。
方兰:“放放……”
“妈,什么都别说了。”迟放打断母亲,“我不可能去给那对父子道歉。”
他没再听下去,匆匆下楼。客厅里,那对父子正慢条斯理地坐在一起品茶,话题显然已经绕到了迟肃的婚事上。
迟肃见迟放下来,抬手邀请:“二弟,来喝一杯?”
迟放盯着眼前这幅父慈子孝的荒唐画面,低低地笑出声,越笑越冷,笑够了才走过去,说:“小砚还在医院里躺着,这个家有谁真正管过他的死活?我这当哥哥的,心里疼得慌,寒心呐。这茶……”说着,他端起茶几上那杯茶,往地上重重一砸,“我还真他妈一口都喝不下去!”
说完,他转身就走,再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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