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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作精捞男丢球跑了》 70-80(第17/21页)
葫芦,会露出害怕的模样。
“你就记着他恨过你,”沈维问时钦,“那你想过没有?连我都不敢给你这个直男写情书,他敢吗?也就周焕那个蠢货,脑子一热就写了,不考虑后果。”
“周砚肯定和我当初想的一样,怕自己那点心思毁了你,怕带你走上弯路。可他弟弟这么做了,还他妈死活不听劝,我要是他,我也这么办,你这边没法控制,还不能管管那个蠢货了?”
时钦忽然想起去年夏天,是他自己,变着法儿往迟砚跟前凑。
原来闷葫芦真的只是以为他恐同,才刻意跟他保持距离。
沈维拍了拍轮椅扶手,最后道:“人都自私,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碰。我不是帮周砚说话,七七都生了,你们是一家三口,你也做爸爸了,有时候任性解决不了问题,两口子之间多沟通,多站在彼此的角度想一想,就算是为了孩子,对不对?你想七七失去另一个爸爸吗?”
“……不想。”
见时钦总算不再掉眼泪,沈维蹲得腿都麻了,撑住膝盖缓缓站起来。一扭头,凌默还在不远处盯梢,他估摸着迟砚肯定急疯了,便绕到轮椅后边握住推手,刚要往月子中心门口走。
“沈维。”
时钦哑着嗓子,轻声叫住他-
过分安静的房间里。
迟砚坐在沙发上,目光定定地望着那张空了的床。不久前,时钦还窝在那儿,闷闷地跟他怄了会儿气。
从生下孩子后,时钦没少闹过这样的小脾气,几乎每日一闹,但每次都很好哄。麻醉过了刀口疼,他俯身多亲两下就弯了眉眼;涨.奶涨得委屈掉泪,把人圈进怀里再亲两下,就乖乖蹭着他撒娇。只要多亲那么两下,多说两句时钦爱听的情话,这傻子就嘿嘿直乐,然后抱紧他,用软软的声音,一遍遍地说着爱他。
迟砚从始至终防的都只是产后抑郁,时钦任何一点情绪起伏,他下意识先往这方面想。
哪怕今天时钦明显不对劲,他也没往情书那件事上想,更不知道周焕会突然回国,又是那么地巧,赶在他坦白之前,通过沈维联系上了时钦。
他以为,这傻子已经被他拴牢了,这辈子离不开他了。
迟砚忘不了时钦的孕晚期,肚子挺得老大,整个人完完全全地依赖着他,身子最重的时候连路都走不动,只能乖乖等着他来抱。
那是他最贪恋最踏实的一段时光。时钦一天能喊他八百回,从白天缠他到夜里,二十四小时离不了他,上厕所也得靠他扶前面,擦后头。偶尔时钦还会害臊一下,红着脸蛋埋进他颈窝蹭来蹭去,软乎乎地跟他撒娇:“老公你对我真好,给我把屎把尿的,爱死你了,没你我自己怎么活啊。”
时钦总把“爱”这个字眼挂嘴上,离不了他的那些日子里,时钦每时每刻都在爱他。
他心疼时钦怀孕受苦,可心底某个角落,又藏着点见不得光的盼头,孩子永远别生下来,就让时钦这样一辈子依附他而活。
他溺在时钦给的一句句甜言蜜语里,忘了形。
手机嗡嗡震起来,来电显示“凌默”。
迟砚随即接通。
“迟总,时钦情绪看着稳定下来了,沈维确实一直在劝,可能还需要点时间。”凌默的声音从听筒里急促传来,“我在这儿怕是容易刺激他。”
“嗯,”迟砚捏紧了手机,“你下班吧。”
“迟总。”
听凌默欲言又止,迟砚道:“说。”
电话那头,凌默没多思考,直言道:“在自己媳妇儿跟前还戴面具,早晚得打光棍。我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多两句嘴,想建议你老实认错,需要的话我去买块搓衣板。”
“……”
通话结束后,迟砚翻看着私密相册里偷偷拍下的上万张照片,最后停在某张熟睡的侧脸照上,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即便没助理提醒,他也早打算坦白一切。原计划是等时钦出了月子,找个合适的时机,把所有事摊开。既包括他自己,也包括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
只是他的内心太阴暗太肮脏了,时钦那么单纯一傻子,知道了真实的他,得怎么想?还会像之前那样,把“爱”挂嘴边,黏着他不放吗?
隐约传来的婴儿啼哭,划破了房间里的沉寂。
定位出现在某酒店,迟砚没能等到时钦回来,敛了敛心神起身出去,见月嫂正抱着孩子,赵萍在冲奶粉。他从月嫂手里接过孩子,小家伙哭得厉害,嗓门响亮,小脸通红,侧着小脑袋往他胸口拱,小嘴张着直哼唧找奶,可怜巴巴的。
赵萍及时把奶瓶递过来。
他坐下给孩子喂奶,奶嘴刚碰到那小嘴,小家伙立马含住,嘬得又急又使劲,那副猴急样儿跟时钦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七七睁着黑亮的眼珠子,一边“咕咚咕咚”地喝着,一边眨巴着眼瞅爸爸。明知道这么小的孩子看不清人,迟砚还是低下头,凑近些让儿子看他,他也仔细认真地,看着时钦辛辛苦苦给他生下的这团小软肉。
小家伙喝完奶,眼睛还睁得圆溜溜的,瞧着精神头十足。
迟砚守在婴儿床边,指尖轻轻勾了勾那肉乎乎的小手,声音低下来:“七七,爸爸要去把你那个哭包爸爸找回来。”
手机忽然一震,他点开,见是沈维的微信消息。
沈维:【时钦在酒店睡着了,哭着睡着的,我把地址发你,赶紧过来!】-
酒店这边。
沈维一通折腾,累得够呛。大学同学那儿还等他过去,时钦这儿却钻进了牛角尖,非要给迟砚一个深刻的教训,结果自己一到酒店就开始哭,边哭边骂自己没出息,委屈巴巴地说着想老公,想宝宝,这事闹得……
他说送时钦回月子中心,时钦又死活不肯,抱着枕头蜷在床上默默掉眼泪,哭着哭着倒睡了过去,终于消停。
一个小时后,沈维总算把兄弟那老公给盼来了。
怕吵醒时钦,他没敢大声,将迟砚堵在门外,压着嗓子说:“今天这事导火索是我,我的错我道歉,可你问题更大,情书这么严重的事你都敢瞒着时钦?你知不知道他多难受?他产后情绪不稳定,你还让他哭,要我说当年你一点都不冤,你完全可以把情书撕了,直接骗周焕。”
见迟砚顶着张没表情的棺材脸,不吭声,沈维看着就来气:“我他妈帮你说了多少好话打圆场?你先给我解释解释,到底是真为了周焕学习考虑的自我牺牲,还是早动了心思?你什么时候开始惦记时钦的?不解释清楚,我真动手了。”
狠话刚撂下,就见迟砚递过来一张照片。
沈维下意识接过那张泛黄的老照片,画面里两个小男孩勾肩搭背地靠在一起,对着镜头比剪刀手,都在笑。
他瞬间怔住,捏着照片的指尖收紧,反复打量,又猛地抬头看向迟砚。照片里其中一男孩左眼下方有颗浅痣,没迟砚左眼下这颗来得清晰,但位置一模一样,而那眉眼轮廓,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你怎么会……”
迟砚垂着眼,抽回那张照片,看着笑得开怀的那个小少爷,只道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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