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多情女人的出现: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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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越的意识从浑浊的水底挣扎着浮了上来, 头颅里有沉闷的撞击感。喉咙里火烧火燎,房间里还残留着隔夜的酒气。

    他勉强睁开了眼。

    这才意识到左手手臂上躺了个活生生的人,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的手臂已经有些被压麻了。

    余越几乎要从榻上弹跳起身, 却在低头看清怀里那人时,小心翼翼地停了下来。

    风潇的睫毛在眼睑投下细小的阴影, 随着每一次安稳的呼吸微颤。

    平日里她总是灵动的、跳脱的,面上总有表情, 眼睛像会说话, 嘴也叨叨地不停, 什么场子有她在都不会冷。

    睡着的她却显得如此安静而没有锋芒, 叫人担心一丁点动静就把她吵醒。

    余越登时不敢乱动了。

    他极小心地把胳膊从她脖子下抽出, 风潇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头,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余越手臂刚得自由, 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的上身几乎□□。

    衣裳是渐次消失的, 外衫已完全脱下, 最里层却只被扒拉下来一大半。胸膛露在外头, 因刚刚掀开了被衾, 而在初冬的温度里有点冷。

    余越瞳孔骤缩, 慌忙到处确认, 发觉上半身虽赤裸大半, 下半身却完好无损, 身边的风潇更是穿得整整齐齐,这才松了口气。

    他努力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 记忆却断断续续地接不上。

    风潇带着酒来, 风潇说要与他不醉不归,他们一盏接着一盏,然后后面却怎么也记不清。

    许多个迷迷蒙蒙的瞬间挨个出现, 真假和顺序却一概不知。

    明明记得她吻过他的额头,又把嘴唇凑在他的唇边,他甚至能清晰地回想起她的气息,然而脑海里却没有丝毫唇齿相依的记忆……

    到底亲了还是没亲?

    困惑间,身边的人呢喃一声,把被衾往旁边一踢,手从两侧滑向头顶,伸了个十分舒展的懒腰。

    这才懒洋洋地睁开眼,被清晨的光线晃到,于是眯起大半,只睁开一条缝。

    扭头看见身边躺着的男人,一时大惊失色,忙在心里回忆了昨晚发生的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昨晚酒醉睡着了,我对你什么都没做。”她神色诚恳。

    余越正在担心自己情迷意乱下对她做了什么,乍一听到这话,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却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是我孟浪了,”他苦笑,“若真发生了什么,你不必刻意隐瞒,我会负责的。”

    “没有发生什么,”风潇忙道,“你不必负责,也不要让我负责。”

    她三两下挪到床边,站起身来,扽了扽压出些褶皱的衣裳,而后盯着余越袒露在外的胸膛,目不转睛。

    余越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这才反应过来,于是忙把被子提起来遮在胸前,手在里头慌乱地整理领口的衣裳。

    “今日你在这里过夜的事,我绝不会叫任何人知道,”他边严肃地保证,“也无论有没有发生过什么,都会娶你进门。”

    风潇扑哧一笑:“瞧给你紧张的。”

    “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你酒量很差。”

    余越听出自己被看轻了,忙急着解释:“你这是哪里买的酒?也太烈了。平日里你自己在外头不要喝这么烈的酒……”

    风潇笑吟吟地看着他:“你在哪里都不要喝这么烈的酒,对你的酒量来说还是太危险了。”

    余越不提这茬了。

    衣裳也穿戴整齐了,他便从被子里爬出来,下了榻。

    “我叫他们煮点醒酒汤,早上喝点白粥,配几个小菜,都做得清淡些。”他顾左右而言他。

    风潇却摆摆手:“趁这会儿天色还早,外面还没什么行人,我得尽快回去了。”

    余越有些依依不舍:“天色早没有行人,天色晚也没有行人的。你可以在这里留一天,到晚上再回去……”

    “我不是闲人,”风潇揉了一把他的头发,“酒楼的事昨日还没办完,今日要把过割手续办了,我心里才踏实。”

    余越思及她这样辛苦奔波,全是为了自己,不由动容:“这段时日辛苦你了,等熬过这一段,我就让你享清福。”

    风潇笑而不语,只整理好衣裳,便告辞离开。

    余越把她送到偏门门口,才折返回去。

    今日无朝。

    早朝时间久、仪式繁琐,体力消耗极大,因而其实并非每日都有。常朝是单日休息、双日上朝,因此今日只需按时点卯即可。

    然而要做的事却不轻松。

    今天是三司会审的日子。

    其实是数月前便已查清的一桩藏匿前朝余孽案,却因要把犯人押解上京,而耽误了些路上的功夫,又在来的路上叫其中重要的人跑了,寻了个把月没有成果。

    皇帝终于等不得了,才没有再等,只下令先把主犯审了。

    既是这样大的案子,便不能一家独断,皇帝下旨由大理寺、刑部和御史台进行会审,地方设在了大理寺的厅堂。

    刑部尚书、御史中丞与余越分坐三方,堂下跪着的是刚从天牢里押来的前江州知府秦蕴。

    秦蕴年岁已高,衣衫褴褛,形色狼狈,神情里却透着一股近乎顽固的平静。

    余越官袍肃整,玉带紧扣,面上维持着余止惯有的冷峻坐姿,只有藏在宽大袖袍中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刑部侍郎先打破了沉默:“罪臣秦蕴,前朝覆灭时皇宫大火,混乱中,前朝三公主及其襁褓中的幼子一齐失踪。同年,你携家眷赴任,对外宣称夫人在途中产下一子,取名秦绍礼,是也不是?”

    秦蕴冷笑一声,并不回话。

    他稍作停顿,目光锐利地扫过秦蕴,也不计较他的沉默,只继续道:“然此子对外称体弱多病,深居简出,鲜少见人,连科考都不曾参加过。及冠后由你作主,娶了家世远不及秦家的薛氏,诞有一子,取名秦时,也没错吧?”

    “去岁,朝廷清查旧档,发现当年为三公主接生的稳婆,隐匿于你老家。顺着查她行踪,才知后山有一孤坟,平日里无人踏足,唯有她每岁都去祭拜。”

    “坟头碑上刻有一个‘婉’字,正是前朝三公主的闺名。你当无人知晓了吗?”

    “又于你府中密室,搜出前朝皇室信物蟠龙玉佩一枚,与典籍所载前朝三公主周岁所佩之物,一般无二。”

    “罪臣秦蕴,”他声调陡然拔高,“你还有何话说?那秦绍礼、秦时,都是前朝余孽,是也不是?!”

    秦蕴还未答话,余越却已感喉咙发紧。

    这和他预想的场面并不相同,刑部尚书环环相扣、句句相逼,他找不到可以插话的空间。

    可是他必须说点什么。

    年轻有为的大理寺少卿余止,在查清此案中立了不少功劳的余止,不应有如此异常的沉默。

    何况御史中丞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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