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多情女人的出现: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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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样保他能在她身边不被赶走的东西。

    他有一张很得她心意的脸。

    季流年从小就为自己的长相有些自卑。因其过于白皙和阴柔,而常常招致同龄玩伴的嘲笑, 他们嬉笑着说他“跟个娘们儿一样”。

    孩童的笑声最刺耳,成年人的怜悯也不遑多让。

    幼时长辈们会轻轻蹙着眉,说这孩子长得倒是精致,就是不够阳刚;成年后他的同门、朋友,也曾叫他听见过背着他的窃窃私语。

    他们说他没有男子气概。

    他要如何娶妻呢?明明已到了可以商议亲事的年纪,却没有过合适的姑娘人家递来口风。

    倒是有个富商想招他入赘,他们家也不缺什么顶天立地的男人,只要给女儿找个可心意的伴儿就够了,这才看中了柔柔弱弱的他。

    可他是家中独子,父母又怎会同意叫他入赘呢?

    季流年一度以为,自己要遇不到合适的姑娘了;却不想家道中落、父亲染上赌博后,才发现不受姑娘青睐已算不上最糟糕的。

    被调侃或威胁要送去南风馆,才是最顶级的恐怖。

    原来他这样的长相不是没有受众,只是在原先那样的小地方没被发掘。到了这百花齐放的京城,便有了自己的受众——男人。

    季流年吓得打哆嗦。

    本以为到了京城事情就会有转机,不曾想那家亲戚搬走了。京城居大不易,用尽了他最后一点盘缠。

    若是单纯的找个活做、谋求生计,大概也不算太难;可要还上父亲高额的赌债,便是天方夜谭。

    季流年疑心,自己迟早要被那群债主卖去传闻中的“南风馆”抵债,指不定就是今日或明日。

    他已打算寻个机会一死了之。

    直到遇上了宁慧乡君。

    乡君不嫌弃他便罢了,还常常眼神柔和地盯着他的面庞,动不动便看着入了神。有时旁边没有,还会伸手来轻轻摸一把。

    季流年第一次被摸时吓了一跳,然而很快稳住了身形,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由乡君抚摸。

    这毕竟是他身上唯一能叫乡君满意的地方,可要好好拿来取悦乡君。

    可惜乡君下一瞬就把手移开了,转而去忙别的事,仿佛方才那一下不过是他的错觉。

    季流年有些微微的失落,转念一想,便安慰自己乡君只是太忙了。

    她是喜欢自己的脸的,季流年很清楚这件事。

    在那棵树下,他抬眸与她第一次相见时,乡君就毫不掩饰地表现出了对他的满意。

    当时她目光“蹭”地一下亮了起来,那种神情很好辨认,女人见到金银珠宝、男人见到美艳女人时往往就是那样。

    惊异的、惊艳的、惊喜的。

    而后很快变成势在必得的。

    那一瞬间,他其实就隐隐有了点预感,觉得这个女子或许会出手相救,甚至于拉他逃脱泥潭。

    果然没有感觉错。

    即使被人嘲笑和嫌恶“没有男子气概”如他,也终有机会遇见属于自己的乡君。

    她会赶走恶霸、挽住他的手,带他走向迥异的新生活。

    季流年飞速意识到了自己最大的、最能留住乡君的长处便是这张脸。

    于是次日再来见她时,用她丢给他的那点银子,从上到下好好收拾了一番。

    他可不能再以这般狼狈污浊的模样出现在她面前。她要的是块被精心擦拭好的美玉。

    乡君给的银子足够订下几天的客栈还有余,季流年买了身还算像样的衣裳、一小罐口脂和一把牛角梳。

    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洗干净,才换上了那身崭新的素白色长衫。他知道自己穿白色最好看,显得清澈干净。衣衫略显宽大,便更衬得他身形单薄。

    想必是足以惹人怜爱的。他暗暗点头。

    而后对着客栈的铜镜,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罐子口脂。

    镜中映出的脸仍像往常一般苍白、阴柔,带着一种不健康的脆弱。

    他犹豫了一下,用指尖极小气地蘸了一点桃红色的口脂。

    不敢涂抹全唇,那样太浓艳,他怕她会觉得轻浮。于是只将那一丁点嫣红在唇心轻轻抿开。整张脸都好像被点亮了些。

    季流年很满意,于是又借着手上的余粉,在面颊上轻轻带了带,试图叫自己多些血色。

    一上脸便发觉不对——气色看着是好了些,那种我见犹怜的气质却随之被削弱了。

    若是往常,他或许会为这样的改变而感到高兴;可如今依附于乡君,她喜欢的就是自己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季流年把两颊淡淡的绯红擦去,面上又是一片苍白了。

    他犹觉得不满意,又轻轻沾了点口脂,点在了眼尾和眼下。于是显得像刚哭过的泛红一般,瞧上去更叫人生怜。

    这才对了。

    最后拿起了那把牛角梳,把一头墨玉般的长发梳得顺滑服帖,松松地束在脑后,又专门揪出来几缕的碎发,自然地垂落在额前和颊边。

    显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楚楚动人的风致。

    做完这一切,他怔怔地望着镜中人,只觉自己像一株在黑夜中竭力舒展枝叶、渴望得到一丝垂怜的昙花。

    以色事她人,能得几时好?他的花期也会如昙花一般吗?

    次日乡君见到他时,果然又眼前一亮,走到哪里都把他带在身边。

    可惜他能做的还是太少了,对她也几乎一无所知。季流年暗自发愁。

    他只知道她是宁慧乡君,如今看来这座酒楼算是她的产业,其余一概不知。

    有人叫她风掌柜,说明她姓风,可是整个名字是什么呢?季流年不敢问。

    正有些忧心地立在她身后时,他听到一声带着点薄怒的高呼:“风潇——”

    他像受惊般打了个哆嗦,抬头朝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便见一男子气势汹汹地大踏步而来,眼睛直直盯着他与乡君。

    所以这声“风潇”叫得是乡君吗?她叫风潇吗?

    季流年在心中胆大妄为地默念这两个字。

    他还听到沿途有伙计一惊,脱口而出一句“二掌柜”。

    那这个男人是这家酒楼的二掌柜吗?他也在乡君手底下做事吗?

    既然是乡君的手下,怎敢如此直呼她的大名?真真是不懂规矩!

    他看起来比自己多了几分阳刚之气,却也是极俊的长相。那他也是和自己一样被乡君捡回来的貌美男子吗?

    乡君刚把他带回来时,也会为他眼前一亮吗?也会抚摸他的脸吗?

    季流年没来由地有些不喜欢他。

    许折枝到了风潇面前,回想起来时路上对自己的反复告诫,终于深深吸了口气,把方才那股火气平息了下来。

    “这位是?”他看向风潇背后,客气问道。

    许折枝决定摆出更大度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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