垄上烟火(种田):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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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扔搞棍不干了。更大些的如丛小八、小九,那更是听不懂人话的年纪,大人说话尚且毫不理睬,眼角都不夹一下。

    二来女孩性格柔软易哄,如青叶,一把果子,一块糕点,再柔声请求一番,她就屁颠颠的去了。

    不过青叶自个是不肯承认去五奶奶家扭把子是为了口吃的,她主要是为了听故事。不同于丛三奶奶或命令,或威胁的手段,五奶奶嘴里的故事可太精彩,太吸引人了。

    有兄弟争家产的故事:在很远的地方有一家农户,父母过世了分家产,聪明的哥哥占了家里的银子、屋子和农田,只分了笨蛋弟弟一块荒地和一条老狗。被赶出家门的笨蛋弟弟没办法,只得栓了老狗犁荒地。没想到老狗一边拉屎一边犁地,竟把荒地变成了良田,种了稻谷收的粮食比哥哥还多。

    聪明哥哥知道了这个秘密后把老狗偷走犁自家的地,没想到老狗一动不动不肯走,活生生被哥哥抽打死了。笨蛋弟弟伤心欲绝,捡回老狗的尸体埋在地头,第二天坟头长出了一颗高大的树。哥哥知道后又把树砍了,弟弟把树拖回家打了一张柜子。

    哥哥趁着夜色把柜子偷回家,结果半夜起来上茅房时摔了一跤,被柜子压死了。笨蛋弟弟得到了父母留下来的全部家产。

    还有仙女下凡的故事:天上的仙女下凡玩耍,洗澡时被凡人偷走了衣裳,只得嫁给凡人为妻。但是当凡人实在是太苦了,每天有干不完的活,吃不饱穿不暖。她就不停的哭呀哭,直哭得眼泪流成了一条又宽又大的河,她也回不到天上去了……

    在五奶奶娓娓道来的故事中,堆成小山的草把子缓缓扭完了。

    青叶觉得五奶奶厉害极了,她脑海中的故事源源不绝,一个接一个。她听得入了迷,丝毫不觉得站着来回走动扭把子是件枯燥的事,而且一站就是半个时辰。

    等青叶意犹未尽的回到家时,迎接她的是自个奶奶不争气的白眼,她也不在乎,这些故事够她回味好几天的,可太划算了。

    ……

    趁着油菜杆在暴晒,丛三老爷起早贪黑锄旱田,挖出油菜根带回去当柴烧,土块刨得松软、细碎了好点黄豆。

    油菜杆经过几天的晾晒后变得枯黄易脆,脚踩上去发出清脆、短促的“咔嚓”声,菜籽迸裂而出。打谷场上满满的铺了一层厚厚的菜杆,丛三老爷拿了连枷一行行拍打。

    两只脚前后岔开站好,身体随着拍打一前一后起伏,连枷旋转着甩在菜杆上。

    等到菜杆上的果荚干瘪、空荡,甚至大部分果荚也脱落,用叉子叉了菜杆捆了当柴火,余下的油菜籽、细碎的茎秆叶子连同灰尘一起装进编得细密的箩筐。

    选一个起风的傍晚,铲一簸箕菜籽站在小巷的上风口轻轻抖动。油菜籽倾泻而出笔直落在地面上的草席,细小的菜杆碎末随着灰尘在空中飞舞,被风吹着,飘落到下方。

    夕阳给点点灰层镀上一层金光,闪闪发亮,戴着草帽的丛三老爷在这光亮里看不清神情,只看见他蹲下、站起的剪影似一幅亘古、久远的水墨画。

    装好袋的油菜籽黝黑得如同刷了一层墨,散发出诱人的菜籽油特有的浓郁香味。

    即便还没榨成油,那口感已在嘴里品尝过千百遍,这是独属于农户的幸福时刻。双手插入袋中,丝滑、柔嫩的触感令人心醉,他们没见过丝绸是什么样的,但想必最精美的丝绸抚摸起来也不如此刻的陶醉。

    丛三老爷出门继续锄地,杏娘打算把最后一捆油菜杆铺好打了。公爹是个干活细致的人,宁肯剩了一捆单独抽打,也不愿堆得太厚怕拍打不干净。

    早起天光乍现,应该是个好天气,剩了最后一点菜杆,杏娘想着省事干脆在草席上摊开。吃完早饭才要洗碗,天空突然阴沉下来,乌云压低没有一点亮光,婆媳俩急急忙忙卷了草席抬进堂屋。

    过了片刻倾盆大雨猛然砸了下来,丛三老爷顶着湿透的草帽、衣裳冲进家。

    “这雨下的可真大,说来就来。”

    “可不是,早起还出了太阳,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下起雨来。”

    下就下吧,正好在家歇一天。不成想下了一刻钟,雨竟慢慢停了,乌云也逐渐散去露出亮堂的天空,又过了半晌,太阳光重新照射大地,刚才被雨淋得湿透的路面转眼间晒得滚烫,仿佛之前的滚滚大雨只是假象。

    俩婆媳又抬了草席摊开,晒到快晌午时杏娘拿出连枷拍打。

    才打了一半,大太阳还明晃晃的挂在正当中呢,豆大的雨点子毫无预兆的落下来。恼得杏娘骂娘,这时也来不及收了,菜杆上都是水,草席也是湿的,就是抬进屋子,粘了雨水的菜籽也易霉坏。

    干脆一鼓作气全打出来,太阳雨下不了多久,过一会雨停了继续晒。

    杏娘憋着一口气继续拍打连枷,雨帘冲刷得眼睛都睁不开。等感觉都脱粒了,她几个跨步跑进大门,前脚刚踏上门槛,后脚雨就停了。

    杏娘望着又恢复了平静的打谷场,呵呵冷笑:“作死的贼老天,专跟我过不去。”转过身回房换衣裳。

    就像孩童唱的歌谣:出太阳,下白雨,下来下去没得雨。所幸剩下的这点菜杆是铺在草席子上的,油菜籽不会被雨水冲到地上,叉走湿透的杆子,晾晒一下午草席子也就干透了。

    这事被英娘知道了好一顿嘲笑:“你们这些勤快人这次踢到铁板了吧,让你们一天都不休息,天天就知道忙、忙、忙,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接着又说起垄上的好几户人家今天都跟唱戏似得,搬进搬出的忙活,油菜籽不知掉了多少,全浪费了。他们这种懒人还占了便宜,收起来就懒得再摊开,正好不用瞎忙。

    杏娘懒得理会她的嘲讽,她家的小鸡要破壳了,哪有时间搭理旁的事。

    还是早上去猪圈给母鸡添加食水的时候发现的,黄色的小脑袋在母鸡身下探头探脑。有的羽毛已经干透,毛茸茸的,有的还是半干,浑身的毛贴着身体,趔趄着站不稳,颤颤巍巍地东倒西颠又躲进母鸡的翅膀下。

    这些小鸡想必是晚间孵化出来的,还有一半的蛋没反应,母鸡依旧勤勤恳恳地蹲在鸡窝里不动。

    杏娘心里乐开了花,过两天所有的小鸡就都破壳了,他们家再也不用花银子买鸡蛋,到了年底还有鸡肉吃,这世上再没有比这划算的买卖。

    她欢喜的走去新搭建的鸡棚,拿着扫把里里外外清扫一遍,又给鸡窝里垫上干枯的稻草,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杏娘在这边笑歪了嘴,英娘在那边欲哭无泪。

    她家的母鸡早跑得不见踪影,箩筐里别说小鸡了,连根鸡毛都找不到。

    十几个鸡蛋静悄悄卧在那里,有的孵出了小鸡,但不知什么原因,蜷缩在破碎的蛋壳里没出来死了;有的蛋破了,蛋黄流到稻草上,染黄了一大片;有的无声无息立着,拿起来一摇晃,水流摇晃的声音传入耳内,显见是坏了。

    杏娘看到英娘提着箩筐过来,欢喜招手:“总共十五枚种蛋,活了十三只小鸡,坏了两枚蛋,我厉害吧?云娘都说她坏的蛋比我多,你呢,破壳了几只小鸡?”

    英娘面无表情把箩筐往她跟前一杵,杏娘兴冲冲低头去数。

    “……嗯,你这全军覆灭,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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