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电话,是和你老公和好了?: 6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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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

    “我知道。”林月疏突然的三个字,打断了霍潇不悦的思绪。

    他捏着林月疏的手不动了,脸上的表情也短暂地消失了。

    “江恪是做了错事不假,可也是迫于无奈,人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他可以选择把唯一的至亲送上死刑场。”

    “这样一来,他和我一样成了孤儿。”

    霍潇忙抬手捧着林月疏的脸,认真告诉他:

    “你不是孤儿,你有我,我可想和你做家人了。”

    林月疏推开他的手,笑笑:

    “有些身份没有人能取代。”

    霍潇嘴巴张了张,最后只有一声笑。

    林月疏的嘴巴好毒,砌词也冷似寒冰,可这个没有被善待过的小孩就是看不得别人和他遭同样的苦。

    霍潇觉得林月疏很幸运,没有被糟糕的成长环境挟持而失去共情能力,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他自己也很幸运,喜欢的人是林月疏。

    “我知道了。”霍潇抓过林月疏的手亲了亲,“让江恪安心住这,需要什么告诉我,要是他想让我给他做爹,我也不是不能勉强答应。”

    又道:“但你不准跟他上床,我会伤心。”

    林月疏睨他一眼,果然幸福人家长大的孩子从来不吃亏。

    林月疏:“我考虑考虑。”

    玻璃花房外,江恪靠着冰冷的墙壁,微垂着眼眸。

    放弃了以后和姨妈去英国的计划,留在这,只希望离开那座石泥棺椁后见到的第一人是林月疏。

    林月疏心真狠啊,他对他那么温柔,却又不告诉他,这只是同情的施舍。

    *

    休息的最后一天。

    林月疏把江恪的房间布置得很温馨,门口挂上柚子叶,摆上火盆,拿着跳大神的铃铛在房间里上蹿下跳。

    他擦一把汗。

    呼——

    江恪一早出了门,现在也没回,只说有应酬,归期不定。

    火盆里的碳灰越堆越多,火势也渐渐弱了,需要跨它的人依然未归。

    林月疏坐在火盆旁发呆。

    江恪出门前,他旁敲侧击打听过,江恪入狱后国资集团也开了新闻发布会,声称免除江恪副总监的职务,以后不再合作。

    但这种仅三十二岁就有如此作为的人才,哪怕有了前科出来后依然是抢手货。

    大集团不在乎他做过什么,只在乎他能做什么。说到底,这些大集团有几个不是踩着老百姓的尸体上位的,人命于他们来说不过蝼蚁,他们不需要良知,只需要有利于自己的人或物。

    悲哀,却是事实。

    火熄灭了,林月疏迷迷蒙蒙睁开眼,十二点了。

    他看了眼手机,没有江恪的回电。

    索性再打过去,接起来后是个陌生的男音:

    “你是江先生的朋友么,他喝多了,回不了家,我们问不出地址,劳烦您过来接他一趟?”

    林月疏翻了个白眼。

    似曾相识的画面。

    出门前,碰到刚健身回来的霍潇,逼问他去哪,他打了个马虎眼:

    “遛狗,狗一天没拉了。”

    霍潇望着他空荡荡的身后。所以狗呢?

    他倒也清楚林月疏的目的,怕招他不快,便也没再啰嗦。

    林月疏驱车来到酒店门口,那里站了一堆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而江恪就在一边扶着墙吐。

    他赶紧跑过去给江恪拍拍后背,望着他吐的都是酒水,合着是一点人粮食都没吃。

    几个西装男还在罗里吧嗦的:

    “江先生太能喝了,一杯接一杯,有这份魄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林月疏瞥了他们一眼。不难猜出这些王八蛋用什么借口给江恪灌酒——哎呀小江啊,你那点事闹得人尽皆知,我们想请你不知道得背负多大的压力。

    得了便宜还卖乖。

    “能站起来么。”林月疏问江恪。

    江恪垂着脑袋,扶着墙的手在发抖。

    良久,轻轻“嗯”了声。

    林月疏咬紧牙关把这大块头拎起来,刚要走——

    “霍代表,您的车停这了。”后边的西装男忽然齐齐鞠躬。

    林月疏缓缓转过头。

    在西装男的前呼后拥中,酒店里走出个高大身影,高级裁定的西装衬的人如芝兰玉树,挺拔修长。

    霍屹森稍微整理过领带,对着林江二人看了半晌,声音沉沉道:

    “他喝了不少酒,最好给他备上解酒药。”

    林月疏笑死。合着不拿百姓当人看的垃圾大集团是海恩啊。

    错不了,是霍屹森那更错不了。

    林月疏没理他,扶着江恪上了车。

    启动发动机暖车的间隙,他看到霍屹森一直站在原地,他不走,那群西装男也只能苦哈哈陪着。

    林月疏打开窗,皮笑肉不笑:

    “怎么了,霍代表难道在等我感谢你给江恪一次机会?”

    霍屹森余光看了眼身后的西装男们,走到车旁,压低声音:

    “你想多了,这种人才也轮不到我给机会。但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点,我希望聘请他来集团做事。”

    “是我去你公司做事么?”林月疏下巴一扬,对着半昏迷的江恪,“你跟他说呀。”

    霍屹森皱了下眉,别过脸,不让林月疏看到他的坏表情。

    “路上慢点,到家告诉我。”霍屹森的声音卷入了凉飕飕的夜风中。

    林月疏没应他,关上车窗,一脚油门出去了。

    ……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间大道,林月疏分神看了眼副驾的江恪,眼睛一瞪,赶紧靠边停车。

    “你别吐我车上。”林月疏找了一圈,最后一把捞过江恪的外套,给他接着。

    江恪垂着脑袋,酒精麻痹了大脑中枢神经,所有的动作变得不受控制,但理智尚在。

    他无力地推着林月疏的手:“我没事……”

    “保证不会吐?”林月疏谨慎问。

    过了许久,江恪扶着脑袋点点头,林月疏这才抽走大衣外套,顺便拿了瓶矿泉水给他漱漱口。

    江恪醉醺醺的,手指握不住水瓶,溅了一身水。

    林月疏揶揄他:“你怎么这么麻烦。”

    抽过纸巾擦拭被他弄湿的座椅,顺便给他擦擦衣服。

    手指隔着薄薄的衬衫,摸到一层分明的肌肉线条,硬邦邦的,弹度很好。

    林月疏喉结动了动,下意识抬头看了眼江恪。

    江恪也在看他,一双醉眼润的像在水里泡着的曜石,在昏暗环境中反而更加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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