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囚笼: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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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他慌忙用力撑住镜台,却见月薄之已退后半步。

    他双腿发软得几乎要跪倒在地,却在将倒未倒之际,被一只冰凉的手稳稳提住腰封。

    “这……这是?”铁横秋惊魂未定地喘息。

    月薄之另一只手已从袖中取出青玉药瓶:“上药。”

    “上药?什么药?”话音未落,铁横秋自己后腰的衣摆不知何时已被掀起一角,露出因常年不见天日而苍白如纸的双腿,还留着卧床压出的淡红痕迹,像雪地上零落的梅瓣。

    “久卧伤气,更当活络经脉。”月薄之的指腹沾了药膏,顺着腿侧经脉缓缓推按,“在你卧床期间,时常需要推拿活络,不然,你以为你这腿还能有知觉?”

    铁横秋看着镜中的自己,恍然发觉自己的皮肤比从前苍白了许多。

    往日的他是蜜色肌肤,日光一照便泛着暖融融的光泽,配着那双天生带笑的垂眼,似山野间欢脱的小鹿。

    而今镜中人虽眉眼依旧,眼尾仍带着几分稚气的下垂,眸中水光潋滟如初,可通身肌肤却似被抽走了颜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连腕间青紫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辨。

    他又明白自己已经躺了多久,更加相信月薄之所说时常推拿上药的必要。想到月薄之竟要细细照顾自己,不免心头一热。

    只是,他想到自己之前都是昏迷在床,月薄之是以何种姿态为自己上药呢?

    一想到这个,他又头昏脑胀起来。

    药力蒸腾间,铁横秋只觉头晕目眩,慌忙闭眼,却仍抵不住脑海中浮现的种种画面。

    就在他脑海里思绪翻飞的时候,忽然发觉自己被抬起一条腿,月薄之那根带着药膏的指尖往内侧探去。

    “嗯……”铁横秋倏地睁大双眼,喉间溢出一声惊喘,“这……”

    “有经络的地方都要推开。”月薄之声音听起来很冷静,指尖动作有条不紊,并不带感情色彩,“药力所至,不容遗漏。”

    那手法确实挑不出错处,精准有力,又点到即止。

    可铁横秋却止不住地战栗,脚趾都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月薄之手指往里头用力一推,铁横秋几乎支撑不住,双手要从镜上滑落。

    倒是月薄之眼疾手快,把铁横秋一侧手腕往后拉住:“双腿无力也就罢了,怎么连手也提不上劲儿了?”

    月薄之反扣住他一只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地往后一带。铁横秋整个人便仰倒在他臂弯里,后颈恰好枕在那人肩头。

    “我……”铁横秋不知该回答什么。

    月薄之抹药的手再往上,铁横秋几乎想要躲开,然而却根本无能无力,只能把身体所有的反应袒露无疑。

    月薄之像是此刻才发现了什么,轻声一笑:“你还有心情想这个?”

    “这、这……”铁横秋根本不敢看月薄之的眼睛,但此刻因为姿势的关系,后颈枕着月薄之肩头,被迫形成四目交错的局面。

    月薄之垂头看着他:“难道你竟是在害臊吗?”

    “我……”铁横秋抿了抿唇,用红成一个大番茄的脸蛋儿回答了这个问题。

    月薄之轻轻一笑:“大可不必。”

    铁横秋倒没想到月薄之是如此回答。

    “我们是道侣。”月薄之把手托住铁横秋的后腰,“你要学着把这一切视作理所当然才是。”

    “理所当然……”铁横秋神思恍惚地重复着,任由月薄之捉住他的手腕,再度按在冰凉的镜面上。

    抬眼望去,镜中映出自己迷蒙的双眼,似在与另一个迷糊的自己对望。

    全身气力尽失,唯有与月薄之相贴的腰背处传来切实的温度,成为唯一的支点。

    他如同被操纵的木偶,任由月薄之的指尖牵引着活动周身关节。

    腰肢被翻折出柔韧的弧度,双臂如提线般扬起甩动,双腿晃出规律的摆动……每个动作都不由自主,全然顺着月薄之的心意力度。

    铁横秋的修为本就比不得月薄之,何况此刻久病初愈的身躯?很快,他就溃不成军,身体抖做一团。

    在失去意识之前,只听见自己不慎打翻镜边铜盆的声音。

    清水四溅,却没有沾湿他分毫,因为月薄之用手替他护住了。

    月薄之将人轻轻放回在云锦软衾间。铁横秋散乱的青丝被他一一理顺,铺陈在枕上如泼墨山水。

    月薄之随手扯过雪氅披在肩头,静坐榻边凝视着沉睡之人。

    明明在铁横秋昏迷的四年间,他无一日不期盼着这双眼睛再次睁开。然而,可铁横秋当真醒转后,月薄之却又无端不安。

    这种不安,只有当看到铁横秋依赖自己的时候才能缓解。

    他应当是希望铁横秋康复的,然而,当铁横秋因双腿无力而不得不攀附他的臂膀时,当他疼得眼角泛红却仍只能靠在他怀里的时候,甚至当此刻,铁横秋毫无意识地躺在他亲手铺就的床榻上……

    他心底翻涌着某种难以启齿的餍足。

    就像豢养一只折翼的灵雀,既盼它痊愈,又私心希望它永远飞不出自己的掌心。

    不知过去多久。

    铁横秋从混沌中醒来时,恍惚了一瞬。

    他侧卧在云衾间,身上竟还裹着那件繁复的魔尊玄袍,衣袍上的暗纹在烛光下流转,金线绣着的饕餮纹在胸口处张牙舞爪,昭示着吞噬万物的气势。

    这样的尊袍,裹在连动一根手指都费劲的我身上……真的合适吗?

    铁横秋神思恍惚间,忽觉腰间传来一阵与衣袍不同的触感。

    他垂眸看去,只见玄色袍服的下摆间,月薄之的手臂若隐若现。探入衣物之内,掌心正贴在他的皮肤,指节微微曲起,形成一个保护的弧度。这般亲昵的姿态,竟是从昨夜延续至今,如同藤蔓缠绕乔木。

    铁横秋微微一动,那手掌便收紧了力道。月薄之的声音自耳后传来,带着晨起特有的低哑:“动什么,我在给你温养经脉。”

    “是……是温养吗?”铁横秋脑子嗡嗡的,感觉自己这两天见识了太多听起来很正经但咋感觉不怎么正经的养生疗法。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魔功吗?

    总不能说月薄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占他便宜吧?

    这不可能吧,且不说月薄之看着不似重欲急色之徒……

    退一万步说,即便月薄之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大色狼,真要什么,何须编谎装相?

    只要开口,铁横秋能不同意吗?

    铁横秋忍不住伸手,拉住月薄之的手臂:“薄之,你……”

    “什么?”月薄之单手支颐,另一只手仍固执地留在衣袍深处,宛如深陷重瓣牡丹中的蜂,不肯离去。

    “嗯……”铁横秋忍了忍,脑子忽然想起来了:当初月薄之灵脉凝滞的时候,铁横秋看到月薄之书案上写着“灵脉凝滞,双修可解”。

    电光火石间,他福至心灵:“所以,你可是在用双修之法为我疏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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