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囚笼: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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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不是吧?我的醋也吃啊?

    我只是一只鸟啊大哥。

    你当什么魔尊啊,你去酿醋吧。你就往护城河那儿泡个澡,整个血诏城都能蘸饺子了。

    虽然心里可以吱吱喳喳,但表面上夜知闻只可以老老实实。

    他动作麻利地将铁横秋扶到软椅上坐好,随即迅速退开两步,双手规规矩矩地垂在身侧,连衣角都不敢多碰一下,说道:“是主人说要多活动筋骨,好让腿伤快些痊愈。”

    铁横秋不知道夜知闻心里所想,看着夜知闻突然变这么规矩,竟有些好笑:在月薄之面前毕恭毕敬唤我“主人”,私下里却勾肩搭背喊我“哥们”。没想到这脑袋只有核桃仁大的傻鸟,也学会人前人后两副面孔了。

    好样儿,真不愧是我的灵宠啊。

    月薄之却淡淡道:“这是本末倒置了,自然是待痊愈才多走动,如今重伤未愈,还是静养为上。”

    夜知闻哪里敢反驳,只能点头称是:“尊上说得太对了,是我吱喳了。”

    铁横秋看夜知闻翎毛都要竖起来的样子,忙替他说话:“是我自己着急了。”

    “对对对!”夜知闻立刻接话,脑袋点得快要掉下来,“是主人自己着急起来走路的!我可是使劲儿地劝他躺着的啊!他非不听啊,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只是一只小鸟,这小细胳膊小腿的也拧不过昂藏八尺的剑修主人啊。”

    看着夜知闻这副脑子不灵光的样子,月薄之也不想和他计较什么了。

    月薄之只是微微颔首:“你先下去吧。”

    夜知闻正要告退。

    月薄之眸光微沉,想起什么,又开口:“慢着。”

    夜知闻脚步一顿,眼瞳一缩:“还有事儿吗,尊上?”

    月薄之随手从芥子袋里取出一幅卷轴,漫不经心地递给夜知闻:“将这个送去初霁城,亲手交给霁难逢。”

    “是!”夜知闻双手接过,眼泛精光,他是一听到去初霁城就来劲了。

    月薄之也知道,夜知闻每次去初霁城就像无尾飞跎,非得三催四请才肯扑棱着翅膀回来。

    不过,就算夜知闻想起要回城复命了,霁难逢也总是有各种理由拦着。

    就像上回,夜知闻在霁难逢的酒窖里贪杯,误饮禁酒,路都走不直。

    霁难逢竟还煞有介事地修书一封,说什么“魔侍染恙需静养,恐暂难回宫复命”。

    待月薄之察觉不对,亲临初霁城时,却见那傻鸟被关在一座十丈高的鎏金鸟笼里,正在里头扑腾着“静养”呢。

    月薄之当时只是淡淡扫了眼那精雕细琢的金笼:“这笼子,怕不是他‘染恙’后临时赶制的吧?”

    霁难逢执扇掩唇,笑得眉眼弯弯:“好东西自然要慢工出细活。”

    月薄之看着那高耸的金笼,眯起眼睛:“劳你费心,特地造这么大的笼子。”

    “这还算不上大。”霁难逢轻抚笼柱,“笼子这东西,从来都是越大越妙。”

    月薄之想起魔宫深处那方精心布置的暖阁,眉头微蹙:“何以见得?”

    霁难逢看着在金笼里自在飞跳的夜知闻,声音轻柔似羽:“因为一个笼子越大,就越不像一个笼子。”

    月薄之闻言,颇为触动地看着霁难逢。

    而此刻,得了要去初霁城办事命令的夜知闻心情大好,拎着那一卷空白的卷轴就往外飞了。

    寝殿的门在他背后关上,屋内只剩下月薄之和铁横秋。

    沉香在炉中无声燃烧,袅袅青烟在两人之间蜿蜒盘旋。

    铁横秋咳了咳,胡乱拿一个话题打破沉默:“我这腿老是使不上劲儿,也不是个办法……”

    “你很急么?”月薄之在他对面坐下。

    “什么?”铁横秋不解。

    月薄之缓声说:“急着要走路,是想去什么地方吗?”

    铁横秋一噎:“倒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那就是了。”月薄之道。

    铁横秋:……是?是什么是?

    铁横秋仍有些困惑,却还是顺着话头道:“只是么,即便哪儿都不去,生活也终究不便。”

    “嗯。”月薄之环视这屋内一周,最后目光落在铁横秋身上,“我给你打了一个轮椅。”

    “啊?”铁横秋一下没反应过来。

    只见月薄之广袖轻扬,芥子袋中流光乍现。

    一架凤桐木打的轮椅凭空而现,扶手雕花,轮辐镶珠,鲲骨轴心,滑动无声,看着就知坐上去定然舒适非常。

    铁横秋虽然没见过多少世面,但也看得出来此物非凡:“这……这太贵重了……”

    “你是我的道侣,何等高贵,便是用九天星辰也不为过。”话音未落,铁横秋便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已被稳稳抱起。

    月薄之的动作极尽轻柔,将他妥帖地安置在轮椅之中。

    铁横秋坐上去异常舒适,只觉此物确实是专为他量身打造的。

    月薄之立在轮椅后方,声音低缓如流水:“这轮椅暗藏玄机,你且细看。”

    他指尖在某处花纹上轻轻一按,轮椅便自行向前滑出,轮轴转动间无声无息。又点扶手内侧一处凸起,轮椅即刻稳稳停住,连半分颠簸也无。

    “若要转向,”月薄之俯身在他耳畔低语,温热气息拂过耳廓,“只需以指尖轻叩左右雕花。”说着,他握住铁横秋的手。

    铁横秋登时一僵,却仍任月薄之从背后引他手指抚上扶手的缠枝纹,果然稍一施力,轮椅便灵巧地转了个弧度。

    铁横秋只觉恍惚:莫说这般精妙的机关,这般考究的做工……光是采集原料,就绝非一朝一夕之功。月薄之在多久之前就已经开始制作这个轮椅了?

    起码不会是在他苏醒之后……

    他抬眸看向月薄之,像是想要寻找某种答案,却见对方那双银灰色的眸子如同覆着薄雾的寒潭,看不透半点情绪。

    “喜欢吗?”月薄之问他。

    铁横秋唇瓣微颤,最终化作一个温顺的弧度:“当然。”

    “那就好。”月薄之眼底闪过的愉悦的光,像是寒潭深处突然跃起一尾银鱼,转瞬又被深水吞没。

    他俯身拿来一袭墨色绒毯,轻柔地覆盖在铁横秋的双膝之上,如同鸟儿为求偶筑巢般仔细。

    铁横秋从未感受过来自月薄之的这般体贴,实在有些头晕目眩,却又隐隐觉得不安。

    他抿了抿唇,转头看向那扇紧闭的殿门。

    在他醒来以来,就从未迈出过此处一步。

    在夜知闻陪他的时候,他曾经试探着提起想出去走走,夜知闻却满脸为难地表示自己做不得主。

    而当月薄之来的时候,铁横秋莫说出门,就是下床都费劲。

    注意到铁横秋的目光,月薄之嘴唇掠起一丝冷嘲:“方才还说无处想去,现在看着倒不像。”

    “没,没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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