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权臣的逃婢: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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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恐怕不行了,探子来报,林霰已被拷打至死。”

    “你说什么?”沈纯撑着桌,咳出几口浊气,怒目圆睁。

    林霰真的死了?

    裴霄雲竟真的杀了自己的表兄?

    灭顶的气焰被门外一道清朗男声给打乱。

    “义父,我已将宾客安全送回府,您身子可还好,可有受惊?”

    沈纯听到沈明述的声音,恢复几丝镇定之色,挥手赶了那些幕僚下去。

    “今日之事,不可透露一个字。”

    “是。”

    幕僚陆续出去后,沈纯正襟危坐,抿了一口茶水,看着沈明述走进来。

    沈明述进来后,父子俩寒暄了一阵,他便开门见山:“义父,我百思不得其解,府上为何会混入空蝉教?”

    他一双眼纯澈干净,看向人时目不转睛,似乎能洞悉人的心神,让心中有鬼之人生出几股寒意。

    沈纯初次有些怵他的目光,别开眼,神情亦是愤怒:“都怪为父的疏忽,身为浙江总督,竟让那贼子混入府上伤人,真是奇耻大辱。多亏你提前布防,才没让贼子伤及更多人。”

    他这个义子心思单纯,空有一腔正义。

    有些事,他不会知道,他也永远不需要知道。

    沈明述对上他略显苍老混浊的眼,又想到裴霄雲的话,一时有些摇摆,动了动唇:“义父,当真是这样吗?”

    义父待他不薄,养育他十年,若没有义父,他早已不在人世,是以说到蓄意勾结异.教,他仍是不能深信不疑的。

    沈纯似是疲乏至极,摇头叹了一声。

    “阿述,你唤我这声义父,唤了得有十年了吧。”

    沈明述像是想到什么哀伤之事,眸中流露悲戚:“蒙义父养育之恩,当年遭那场无妄之灾,令我家破人亡,父母惨死眼前,我也与唯一的妹妹走散,迄今正好是十年。”

    十年,若妹妹还活着,许都嫁人生子了。

    虽过去那么多年,可他依旧忘不了扬州的家,忘不了那夜无尽流淌的血。

    他记得母亲拖住追兵,让他带着妹妹走,前路遇追兵堵截,妹妹不慎掉入河中,他跳下去救,却没见到人。

    再次游到岸上时,他被沈府的下人遇上,带回了府,从此便改姓换名,在沈家安家。

    义父教他习武,他也在沙场一战成名。

    沈纯察觉他陷入往事无法自拔,露出慈爱的神情:“我一生无儿无女,唯有你这个义子,这些年,我待你视如己出。”

    “义父爱重,我都记在心里。”

    沈明述重重点头。

    沈纯继续道:“我已快古稀之年,在浙江都快一辈子了,只想好好守着江南,安享晚年。我去勾结空蝉教,这不是坑害了自己,也坑害了你吗?”

    边说边扶着额,语气极为疲惫,鬓边白发沧桑,引得沈明述暂时放下疑虑的心。

    他觉得义父的话不无道理,勾结空蝉教,可是重罪,毫无益处。

    义父不可能糊涂至此。

    “阿述。”沈纯看向他,“义父不会害你,可裴霄雲此人心思诡谲,他的话,你不能全信。有些事你不知道,早前清水湾水匪横行,掠夺百姓之财,我便欲请林家大公子林霰替我绘制地形图,加强清水湾的布防。可那裴霄雲一到杭州便直奔林府,毫无缘由抢了林霰的新婚妻子,将林家全家都以莫须有的罪名下了狱。”

    “竟有此事?”沈明述简直不可思议。

    裴霄雲贵为摄政国公,竟然做出抢占别人妻子、徇私枉法之事。

    沈纯顺着他的话道:“他与林家还是近亲,竟能做出这种为人不齿之事,我怜惜林霰的才华,欲替他求情,便惹得裴霄雲不悦,许是因为此事,他才诬陷为父私通空蝉教。”

    他一番语重心长的话,搅得沈明述心境愈发复杂。

    他不知裴霄雲的为人,若真是这样的人,那与小人何异!

    “义父放心,若真是如此,林大公子未免太过无辜,我会去打探他的消息。”

    沈纯凝重颔首,拍了拍他的肩,“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替你查你妹妹的下落。”

    沈明述瞪圆双目,心跳都落了几拍。

    妹妹的下落,他这些年都在查,可都没有一丝消息,但他始终没有放弃。

    “义父这边,有她的消息吗?”

    沈纯的脸庞在灯影中晦暗不明,道:“暂时还没有,我的人说在江南等地看到过年龄身形酷似你妹妹的女子,我已加派人手去查,好早日让你们兄妹二人团聚。”

    找人只是个幌子。

    他磨了这么些年的刀,已经有些不受他的控制了,唯有用他的亲人,才能牵绊住他。

    沈明述眼底热意激荡。

    “义父大恩,没齿难忘。”

    —

    阴暗的树叶层层叠叠,房中续了半夜的灯。

    明滢眼皮紧闭,不见丝毫要醒的迹象。

    她脸上已被清洗干净,白皙的肌肤上印着一道深长的指甲划痕。

    月蝉要来给她上药,却被坐在床前的裴霄雲拦下:“我来,你下去吧。”

    他接过瓷瓶,盯着她恬静的睡颜,见那张脸上刚养起来的几丝红润又被苍白代替,心头泛起一阵细微酸涩。

    他难得这般悉心,蘸取药膏轻轻涂在她脸上。

    他不希望她留下这道丑陋的疤。

    “她何时能醒?”他沉声问贺帘青。

    贺帘青在配药,实在看不下去,说了他两句:“你明知总督府凶险,你带她去那里做什么?”

    从明滢被这人带回来,就没有一日不是病着的,病了又好,好了又病,他看了心里都不是滋味。

    裴霄雲不回答他,仍死死盯着明滢的脸,痴狂在眼中疯长蔓延。

    因为他想将一张皱纸抚平,将一朵花上尖锐硌手的刺拔除。

    他又没想杀她,也没想要她死,那些事,着实是他没预料到的。

    “这怪我吗?”裴霄雲看着她,像是在问她。

    谁让她不听话,总要和他犯倔。

    谁让她要来杀他,谁让她口口声声拒绝他。

    贺帘青一时无言,默默退出去了。

    裴霄雲坐了一夜,看着明滢的脸在清晰与幽暗间反复轮转,灯烛被换了几盏。

    清晨,梆声敲响,晓光渐出。

    窗外之景渐渐可见轮廓,明滢才终于醒了。

    她缓缓睁开眼,便对上裴霄雲乌黑的眸。

    二人就这样彼此互相望着,谁也没说话,两股坚毅无声相撞,撞得火花炸裂,粉身碎骨。

    最后,明滢偏过头,不去看他。

    裴霄雲似乎预料到了她是这个反应,对着她撇过去的脸,说道:“当时情况紧急,我若说救你,第一个死的就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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