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权臣的逃婢: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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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找到他的尸首了。”他嘴角上扬,勾出一个诡谲的弧度,笑意不达眼底。

    没关系,林霰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人会来插足他们。

    一切都能回到从前。

    明滢指节猛然蜷曲,五官挤出一丝活气,眼前泛起层层叠叠的虚影,嗓音颤哑:“我要见他!”

    裴霄雲爽快地带了她去县衙的停尸房。

    寻的这具死囚犯的尸体他还反复查验过,身形与林霰有八九分相似,特意伪造成重伤,将面容剜得血肉模糊,她等闲看不出端倪。

    明滢下了马车,双腿如灌了铅,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缓慢,几乎是被裴霄雲推着走。

    越靠近,她越止不住,泪流满面。

    想到他为了替她争取时间,与乌桓人搏斗,掉下山崖的种种场景,心再次如被剖开,痛的痉挛抽搐,每吸进一口凉风,都像是吸进成千上万只刀子。

    她依旧不相信,她温润如玉的郎君,会静静躺在那处,不会说话,也不会动……

    “不是你要送他最后一程的吗,还不快些走。”裴霄雲看她哭得伤心,不免心烦意乱。

    来到停尸房,尸体以白布覆盖。

    明滢见了,双腿发软,若不是裴霄雲拖住她的双臂,怕是要跌坐在地。

    白布下垂着一只发青的手,那手掌上断了一根小指。

    明滢捂着口鼻颤抖,泪水就如开了闸的泉源,无声奔涌。

    是他?真的是他?

    那双替她梳发披衣、作画谱曲的手。

    她想到那夜,两人相对而坐,隔着一盏幽暗烛光,他身形如松,端正提笔作画。

    耳边响起他温热的声音:“我在画你,把你画下来,随时都能见到。”

    她想伸出手去触碰,可那些温情早化为泡影,烟消云散。

    裴霄雲听着她哭,淡然漠视,挥手令人掀开白布,一张血流肉烂的脸映入眼帘。

    “我派人找到他时,他摔在乱石上,早已气绝身亡,面目全非。”

    明滢看到那张脸,虽五官不可辨,可轮廓与记忆中他的脸不断重合。

    “子鸣,子鸣……”

    强烈的悲恸感冲刷心头,她想冲过去,却被裴霄雲死死拉住。

    若她凑近发现端倪,岂不又要闹着寻死觅活?

    “好了,人死不能复生。”他贴在她耳边,似乎忍耐到了极限,“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厚葬他。”

    见了一面,已是仁至义尽。

    他拉着她往外走,明滢一步三回头,甩开他的手:“你放开我,我想再看看他……”

    他们拜过堂,成了礼,她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她要陪他最后一程,亲自为他送葬。

    可她哪里抵得过裴霄雲的力气,毫无招架之力被他打横抱起,塞入车内,她还欲挣扎,被他宽大的身形紧紧压住。

    “你别得寸进尺,他的后事我会叫人用心打理。”

    裴霄雲想过她会伤心,却没想到她会哭成这幅样子,眼泪都快要熬干了,简直不像个人样。

    他不禁想,他哪天若是死了,她也会为他这样吗?

    很快,这股荒诞的想法被他扫却,他若是死了,也会带她一起走。

    生生世世,她都别想离开他。

    明滢反应激烈,手脚并用推开身上的重力,裴霄雲被她搞的恼火,直接拿绳子将她捆了起来,警告她:“我告诉你,我可以找到他,也可以把他挫骨扬灰。从现在起,你不准再为一个死人掉一滴泪,听到没有?”

    他用指腹去擦她的眼眶,她的肌肤被泪水浸得红润,犹如一朵颓败的花,一碰就要碎。

    明滢双眼无神,缩坐在角落,静静淌着泪。

    她失去了所有念想,生不如死,几近慢慢枯萎。

    到了府上,暮色四合。

    裴霄雲给她松了绑,一番威逼利诱灌下去,她终于不再哭喊。

    他令丫鬟上前给她洗脸,热巾一掩一擦,她满面通红,五官皱巴成团,像一只丧猫。

    他神色微动,欲上前与她说些什么,却见她突然失力前仰,贴在他胸膛上……

    贺帘青还没到关州,他只能去请了别的大夫来。

    大夫看了后,说她是悲伤过度,急火攻心才昏迷。

    他本想次日就启程去徐州,可念着她没醒,路上奔波,只好放下事务,等她醒转。

    五日后,等来了贺帘青与行微,明滢也醒了。

    裴霄雲正在书房与当地知县谈话,听闻人醒了,草草拂了这不轻不重的政务,直奔寝房。

    走到门槛,见丫鬟端着碗一口未动的药出来。

    丫鬟面露难色,摇摇头,意思是不肯喝。

    裴霄雲冷冷道:“端进来。”

    本以为大病一场,醒来性子会软一些。

    没想到还是一块硬石头。

    他一进去,明滢只穿了件单薄的寝衣,靠在床前,见了他进来,神色不惊,旁若无人。

    裴霄雲一阵暗火翻覆,端过丫鬟手中的药,险些洒了些许出来,压着心气与她道:“你哥哥听说你病了,送来了信,自己给我把药喝了,我就念给你听。”

    明滢蓦然抬眸,呼吸变得有节律,一张一翕。

    唯一一丝希冀撑起她的心神,她如今只有哥哥了。

    “我喝。”唇瓣嗫喏,她主动端起药,一饮而尽。

    喝完药后,二人对视,缄默不语。

    是久久的平静。

    裴霄雲见她眼中的悲痛消减了几分,不由分说地将她的头强硬按到自己胸膛,“他已经死了,往后每年春天,我会让人去给他多烧两沓纸钱。都过去了,往后你老实跟着我,我不会薄待你。”

    那个人死了,她这下也该死心了吧。

    这天底下,她不跟他,还能跟谁?

    明滢被迫贴在他胸膛,连连冷笑。

    他以为她的夫君亡故了,她就会全心全意跟着他了吗?不可能!

    他是什么样的人,她一清二楚,若不是他,每个人都会过得很好的。

    待他话说完,她一把将他推开。

    “别碰我。”

    这一推,令裴霄雲猝不及防,他对她的反抗感到意外,她的持续冷漠,打碎他的憧憬。

    不让他碰她?

    难道她还想“替夫守节”不成?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一个死人,你还想着他吗?!”

    明滢不允许他这样说,眸子里闪着坚毅,字字清晰有力:“不管他如何,他都是我的夫君,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忍不了,那你就一刀杀了我,你不杀我,我们就这样过。”

    她与裴霄雲,早就恩断义绝。

    也只有仇,没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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