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权臣的逃婢: 4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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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可以弃如敝履,还是用情至深呢?”

    “用情至深”四个字,拖长腔调,如尖针一般锐利。

    若萧元晏那夜前来阻止,他还可以高看他一眼。

    青楼女子虽卑微,可萧元晏的做派,更下贱三分。

    “那你呢?你算个什么东西?”萧元晏双拳紧握,边笑边流泪,痴狂地耸着肩,“我清河郡王府也是百年世家,我在京城风光之时,你裴霄雲在哪?你还是那阴沟里的老鼠,在昭罪寺、在扬州苟且偷生吧!”

    他说完,一腔悲愤挥洒,仰天大笑。

    裴霄雲眸淬寒芒,流动着一滩无底的死水,抽出配剑,血溅满地,那笑声戛然而止,寂静无声肆虐。

    萧元晏的话,触动了他这辈子藏得最深的逆鳞。

    若非顾及明滢在场,他会挥刀,将此人碎尸万段。

    他回头,见明滢浑身抖出了浪,靠在墙壁,剧烈喘息。

    他扔下剑,牵起她冰冷的手,想到昨日答应他的事,他压下怒火,尽量平静道:“是我食言了,这是最后一次。”

    牵她出去时,留下一句话:“不要留全尸,给我千刀万剐。”

    直到出了地牢,马车颠簸,八街九陌,人影幢幢。

    窥见明亮天光,明滢才平缓呼吸,期期艾艾道。

    “你杀了他,那贼子的下落……”

    裴霄雲额头痛了起来,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镇定且自信:“没有他,我也一样能查得出来。”

    下晌,他顺着蛛丝马迹再去查乌桓人其余的窝点,只派了好些人陪着明滢去城郊安葬那个青楼女子。

    明滢喝了药,除了有时容易呆滞,也不会再像昨夜那样胡言乱语。

    裴霄雲顺利捣毁了三家茶楼,抓了七八个乌桓细作,揉着生痛的眉心回府,明滢已梳洗完躺在榻上,背对着他,不知是否已入睡。

    他褪了外袍上榻,一手揽在她腰间,盯着她雪白的后颈看,只觉格外舒心,疲惫吞噬清明,阖上了眼皮。

    不多时,他眉心浅皱,梦到了萧元晏仰头大笑,对他说的话。

    “那你呢,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清河郡王府也是百年世家,我在京城风光之时,你裴霄雲在哪?你还是那阴沟里的老鼠,在昭罪寺、在扬州苟且偷生吧!”

    蓦然,那昏昏暗暗的光影打在他身上,被绑在刑架上的,已然变成了他自己……

    他猛然睁开眼,一阵尖锐的绞痛灌入心头,“呃……”

    他一手捂着心口,急促大喘,横拦在明滢腰上的手不自觉收紧。

    明滢其实并未入眠,眼眸泛着潋滟水光,不知在想何事,只听到一声闷哼,那搭在她腰间的手臂变得沉重有力,如凶狠蟒蛇,将她死死缠紧。

    她被掐得酸痛,猛然转身,便见他倚在榻上,面色发白,嘴唇紧绷,豆大的汗珠如雨般垂洒。

    这幅样子她并不陌生,是他的毒发作了。

    她平静凝视他痛苦难耐的神情,仅仅指节缩了缩,眼底无波无澜。

    “绵儿。”裴霄雲眉心狠蹙,喘着粗气,“桌上……去给我拿药来……”

    有她在身边,他仍是习惯性地喊她去为他拿药。

    明滢仿若僵硬静止,她的心,已不会因为他的痛苦而跳动。

    裴霄雲微微张着口,泄出一丝丝沉痛的低.吟,汗水片刻打湿衣领,额头青筋起伏,如有千万只虫蚁在啃食血肉。

    “绵儿……”

    他喊她,腔调痛苦,不再带着逼人的气势。

    明滢瞳孔一缩,看着他逐渐泛起青紫的脸庞,情不自禁往下想。

    他会就这样死了吗?

    可那狰狞可怖的神情搅动她平静的心湖,她感到一丝畏惧。

    他说过,他死前,会带她一起走。

    恐惧驱使她动了动身子,下榻取药,像从前那样,倒出两粒在他掌心,再没做旁的。

    裴霄雲服下药,缓了几息,呼吸平复,青筋褪去,觉得舒畅许多。

    他对上明滢沉静的眸,忽然伸手,将她揽在胸前,也不顾她情不情愿。

    她挣扎,他就按着,她便累了,停止反抗。

    她还是会为他取药的,一如从前。

    “我没跟你说过吧。”他的声音低哑,揉着她的发,主动将他避讳至极的东西讲给她听,“你想去的西北,我曾经也在那里的沙场驰骋,那时候我还没遇到你。”

    明滢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他要说什么,她只能垂眸静静地听着。

    “我领兵御敌,皇室子弟却利用军资招兵买马,导致战役溃败,他畏战,逃回了京,是我带着不过千人的残兵,守下西北的城。”

    他不疾不徐,缓缓与她道。

    夜凉如水,清晖洒窗,只有他的声音在房中回荡。

    接下来的话,他嗓音加重,沉了几分:“先帝要保自己的儿子,但那战损失惨重,需给朝中上下一个交代。于是,我被推了出来顶罪,顶的还是侵吞粮草的通敌之罪,那时,没有一个人肯信我。”

    明滢凝住呼吸,眨动了几下眸子。

    他不会与她说这些话,这是第一次。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他这样冷酷无情,铁血手腕之人,也曾沦为过阶下囚,有这样的过往。

    裴霄雲摸完她的发,又去摸她的耳尖,继续道:“我回了国公府,我的父亲母亲,用一杯掺了药的茶水药倒了我,亲自把我送去请罪,只为保全那个家,保全他们自己。后来,我就去了昭罪寺,他们想让我招供,什么刑罚都用了,身上比在战场上留下的伤疤还多。我身上的毒,也是那时候被下的,这辈子都解不了。”

    明滢被他的话牵动神思,惊讶令她无意识微微直起身子,却又被他按了回去。

    她想到在国公府的那段日子,便很少见他与兄弟和睦,与父母亲近。

    甚至,她曾见过他的母亲,光天化日之下和他的叔父偷.情。

    好像今夜顺着他的话,才能看透一点点他。

    不过,他自己都说过人各有命。

    这些,也与她无关。

    “昭罪寺的两年,我死过一回,又活过一回。再后来,我为了往上爬,不惜去投靠太子,才去了扬州,在那里遇到了你。”裴霄雲看了她一眼,捏着她的指尖,不想放过她每一寸肌肤,“伤害我的人,都被我一个一个杀光了,只有你,从头到尾还陪着我,你怎么能离开我呢?”

    最后一句,他像是说给自己听。

    也像是说给她听的,轻微的哀求。

    她是陪他最久的人,也是第一个愿意为了他付出一切的人。

    她问他把她当什么,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不能让她离开。

    这些事,她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他都不曾告诉她。

    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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