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权臣的逃婢: 4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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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很久,都没看到她明媚的笑颜,与娇俏的话语。

    他终于生了几分怜悯,先不让她看那些书,他公务繁忙,应顾不暇,便想找个人陪她说说话。

    可放眼过去,竟找不到一个人。

    思来想去,他在府上办了个赏花宴,下了帖子给杭州当地官员的女眷,想让明滢结交一些好友,多说说话。

    可她和那些女子走不到一处,那些官员之女还明里暗里讥讽她,嘲笑她的出身。

    这些话被他亲耳听见,他愤怒不已,连带着他们为官的父兄都狠狠责罚了一顿。

    夜里,明滢濯了发,面庞恬静,坐在灯下,想起白日被人当面嘲笑的事,心里并无多大波澜。

    裴霄雲心中有愧意,接过丫鬟手中的干帕子,替她绞着一缕发丝。

    他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是生气,温声安慰她:“往后,谁敢议论你,我替你做主。”

    明滢由他抱着,头垂在她臂弯,许久,才淡淡道:“别让她们再来了。”

    她不喜欢那样,也并不想融入她们。

    “好。”裴霄雲答应她。

    等他娶了她,便没有人再敢妄议她的身份,谁敢,他就拔了谁的舌头。

    少顷,怀中的身子动了动,“我到底是谁?”

    明滢眨了眨黯淡的眸子,她成日混沌,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她到底叫什么。

    裴霄雲听着她的话,感到愕然,竟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房中有一瞬间的静。

    “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人。”他紧紧揽过她的肩,用强硬的话语回答她。

    她不喜欢与人交谈,为了让她开心,第二日,他特意请了个杂耍班子来。

    院中搭起了台子,要唱百戏、演杂耍。

    下人们放下手头的差事,三五成群围在一起观看,叽叽喳喳,热闹不已。

    明滢听到院里乒乒乓乓的响动,却不为所动。

    “姑娘,去看看吧,那人能在刀剑上跳舞,嘴里还能喷火!”鱼儿扒着门窗探看,觉得那杂耍新奇有趣,她都想出去看了。

    这么好看的戏,不知为何,明姑娘看起来意兴泛泛呢。

    明滢耐不住鱼儿的缠磨,被她拉带着去了院子里。

    下人给她搬了椅子,垫上软垫,桌上摆着精致的点心与瓜果。

    她就怔怔坐着,台上的人卖力演着,看到那踢缸跃弄,花鼓吞剑,她终于心惊后退,心湖泛起涟漪。

    她看着台上那戴傩面持剑的男子,觉得身形是说不出的熟悉。

    沈明述到了杭州,便打探到裴霄雲要请杂耍班子来他的私宅演百戏,买通了杂耍班的班主,乔装混了进来。

    他戴着傩面,本是舞一出剑法,见到明滢出来时,显然愣在台上一瞬。

    这么些日子没见,她一张脸煞白无神,憔悴了许多,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他握紧剑柄,眼眶猩红。

    裴霄雲这个小人,对她这般不好!

    这府上四下都是护卫,他没有办法强行带她闯出去,只能镇定神色,不能让人看出异样。

    他戴稳傩面,继续熟稔地舞剑,舞到一半,忽然从台上翻越而下,用临时学的戏法,在剑刃上点了一团火,随着剑法舞动,火光骤然熄灭,变出一捧还沾着雨露的山茶花,送到明滢眼前。

    明滢下意识伸手接过,看到她喜欢的花,嘴角微微扬起弧度,与身前之人视线相对时,瞳孔陡然震动,指尖大颤,鼻尖泛起尖锐的酸涩。

    哪怕分别十载,她也还是能凭一个眼神,认出哥哥来。

    她不能出声,只能紧紧捧着手上的花。

    四下的护卫见有人靠近明滢,且那男子手上还拿着剑,一齐涌上相护。

    明滢镇定开口:“只是花而已,没有伤害我,你们退下吧,我还想看。”

    护卫们见她无虞,便自觉退下。

    那一束花是用春膏笺包裹,再用丝带牢牢系紧,明滢捏在手心,便觉里头冷硬,春膏笺里有东西。

    这出杂耍从下晌演到天黑,明滢眼睁睁看着沈明述跟随杂耍班离开。

    她趁着裴霄雲还未回府,回到房中,以小憩为由屏退丫鬟,小心翼翼解开丝带,拆开春膏笺,拿出里面的两个东西。

    是一封完整的小信,与一只……沾了尘土,不算洁净的靛青色香囊。

    香囊的一针一线,此刻在她眼前无限放大,她指尖摩挲上,一些恍恍惚惚的记忆涌上心头。

    那是奔波路上的风雪夜,一灯如豆。

    林霰说要把她画下来,才不会忘记她。

    她便坐在他身旁,给他缝了这只香囊。

    那是为数不多的,难得静谧又安详的一夜,她的泪珠坠在香囊上,一点一滴,将它打湿,紧紧攥住,也像是抓住那转瞬即逝的记忆。

    林霰,是她的夫君,他才是这个世上,最爱她、最尊重她的人。

    旁人都不是,旁人都不是……

    他为了给她争取时间逃离,与歹人搏斗,滚落山崖……

    哥哥给她香囊,是想告诉她,子鸣他还活着吗?!

    她越去想,神思却越不受控制,要将她的记忆淡化、抹去。

    她捂着痉挛的胸口,剧烈喘息,像有千万根绳结,密匝匝捆着她每一处肌肤。

    “哐当”一声,桌上的杯盏被她拂落,她望着地上生亮的瓦片,眼底倒映着潋滟光影。

    她拾起锋利的一片,神使鬼差,没有丝毫意识,对准自己白皙清瘦的小臂,缓缓化开一道口子。

    顷刻,血珠横飞,如泉眼般汩汩流出。

    束缚她的东西,也松散了几分。

    她不能忘却的人,也更加清晰。

    第49章 谋划 她的马车被人劫走了

    她明白, 哥哥的信绝不能让裴霄雲看到。

    看完信后,她塞进香炉烧得一干二净,再仔仔细细端详那只香囊, 将林霰的容貌刻入脑海, 希望能再记得久一些。

    可片刻后, 那张脸的轮廓又泛起模糊。

    她意识到,自己变成这样,定是裴霄雲对她做了什么。

    趁着尚算清明,她费劲将香囊藏起来,捂着小臂裂开的伤口,只见血从指缝里不断溢出。

    她不曾叫下人进来, 就这样缩坐在榻上,坐到暮色浓沉, 手上的血都凉了。

    裴霄雲进来时, 房中一片黑暗,唤了几声她的名字,不见有回应。

    风送来一丝血腥气, 他倏然皱眉,唤人点灯。

    房中大亮,明滢屈膝而坐,睁着幽黑空洞的眸子看着他。

    裴霄雲心头微跳,走到她身旁,踩到几块碎瓷片,才见她满手都是血。

    她用衣裙捂着,伤口的肉外翻,那一块的血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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