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权臣的逃婢: 55-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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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让她喝药是为她好,她生第一胎时,他虽不在场,可想到说她血崩难产,为此才让蓝氏有机可乘想取她性命,他便一阵后怕。

    趁着这胎月份还小,先把身子养好,生产时才能少受些苦。

    她却不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喝这药像是喝毒药一般,挣扎不止。

    明滢憋着一口心气,此时不能在他面前吐露,二话不说端上那碗药,当着他的面,一饮而尽。

    微苦的药汁压下气郁,许久,舌根的涩意才消散。

    这上好的滋补药,喝了也无甚坏处。

    裴霄雲满意至极,这樽冰山总算是慢慢融化了。

    他就知道她心软,多磨磨,总归能乖顺。

    毕竟,她怎能狠心舍下两个孩子。

    她说的那些伤人的话,总归是气话罢了。

    皎白月光透过窗棂,洒下一片寂静的影。

    春末,虫声新透绿窗纱。

    明滢沐浴绞发,先行上榻,将锦被与小枕独占,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她求一方清净,不想跟他同睡一榻。

    裴霄雲看出她的意图,怎会善罢甘休,抬起她的腿,卷了半边被褥,轻而易举将她往里挪动。

    明滢拗不过他的力道,抬脚反踹他,却被他扣住脚踝,他粗粝的指腹若有似无在她脚心磨着。

    她浑身一激灵,转动身子,一巴掌呼到他脸上。

    裴霄雲顿时发懵,脑海闪过嗡鸣,攥着她的腕子,嗓音略微发抖:“你要打多少下,才能消气。”

    黑暗中,两双泛着亮色眸子深深对视,一道犀利,一道深沉,互不相让。

    犀利能刺破深沉,深沉却包裹不了犀利。

    明滢欲挣脱手腕,发觉挣不开,热息洒在他脸庞:“你每日回府,第一件事就凑过来让我打一巴掌,打个三年五载,说不定就消气了。”

    裴霄雲第一反应便是胸膛涨开一片火气。

    她的气息从他面颊拂过,又像是拂走了亟待燃起的躁意。

    三年五载?

    他想到她的话。

    看来她还是想同他过日子的。

    他不顾她挣扎,强搂着她,唇贴在她温热的脸上,冷声发笑:“我是什么身份,岂能让你这么打?”

    他已经给足了她台阶了,放开她的手,低闷道:“好了,下不为例,我有正事跟你说。”

    明滢使劲擦了擦脸,在心底反复咒骂了个遍,又听他的声音响起:“婚宴,我要大操大办,你从前在苏州的故友,你若愿意,我也可以派人将她们接过来,热闹热闹。”

    裴霄雲本以为,此举,定能讨她欢心。

    明滢却并不领情,硬邦邦道了句:“请那么多人来做什么,丢人现眼吗?”

    裴霄雲霎时眼皮一抽,轻捏着她的下巴,话音泛起凉:“你再说一遍?”

    嫁给他,是丢人现眼?

    明滢吃力地甩开头,反呛他:“你是什么身份,娶我这样的人,在外人眼中,难道不是丢人现眼?”

    “怕什么?没人敢说道。”裴霄雲没想到她竟是担心这个,气郁转而烟消云散,“你兄长如今是靖安侯,你是他的妹妹,你我如今也算是门当户对。”

    明滢心头泛起一阵恶寒。

    原来,他千方百计给哥哥封侯,就是为了这个。

    他竟还有脸在她耳边夸夸其谈,说些令人作呕的“海誓山盟”。

    她转过身去,不想再听。

    —

    翌日,裴霄雲信守承诺,下了早朝,便允了沈明述过来探望。

    他来了,除了明滢,裴寓安也极其欢颜,缠着他教她做风筝。

    裴霄雲心细如发,智多近妖,在明滢手上吃过两次亏,并不会因她转变了些许态度便全然放松警惕。

    她在何处,便有一群下人寸步不离,全程跟随,说的每一个字,都会被人听了去。

    万里无云,日光一览无余,晒得人晕乎乎的。

    明滢只说身上不适,有些犯困,回了房中歇息。

    她正是孕期,难免犯慵懒,贴身丫鬟们并未觉有异,跟随她离去,在房门外守着。

    裴寓安和沈明述继续坐在凉亭里,削木条做风筝框架。

    裴霄雲只吩咐府上的下人严加照看明滢,故而,明滢回房后,凉亭这边的下人骤然减少。

    沈明述握着裴寓安的手,用墨笔在纸上勾勾画画,画出了一只展翅翱翔的老鹰。

    “好漂亮!”裴寓安眼底泛着亮色,“我要拿去给阿娘看看。”

    “去吧。”沈明述看着她离去。

    明滢并未睡下,靠在美人榻上,坐在房中百无聊赖翻看一卷书,听到珠帘摇曳开合声,裴寓安拿着风筝的草图,跑了进来。

    裴寓安进来,下人自然放心,不会挨近跟随。

    “阿娘,你看,好看吗?这是阿舅教我画的。”裴寓安声音响亮,外头守门的下人听了,全当是姑娘与小姐母女情深,围在一处说笑,便不大进来打扰,搅了兴致。

    “好看。”明滢声色微沉,视线落在风筝图纸上,“画得真像,拿过来,我仔细看看。”

    ……

    暮色渐起,怕遇上裴霄雲,沈明述先行离去。

    风筝尚未完成,只画出了形状草图,钉好了两根框架。

    他与裴寓安约定,日后还会常来,直到教她做完这只风筝。

    裴霄雲回来时,明滢才从房中出来,下晌都在房中看书,看得眼前有些泛影,这会坐在小榻上喝茶。

    裴霄雲褪了衣袍,丫鬟呈上干净的外衣要替他换上,他摆了摆手让人下去,自己随意披上,看着小榻上的人,“身子不适怎么不躺着安歇,还看什么书?”

    他自是询问了她的状况,才知她下晌都窝在房中。

    明滢将那盏茶置在桌上,溅出几道水渍:“睡也睡不着,看也看不下去,浑身都不自在。”

    “那你想做什么?”裴霄雲换好衣裳过来,似乎勘破了她的心思,试探道,“出府,你休想。”

    明滢叹了声气,望着窗外的萧瑟夜景,独自呢喃:“我举目无亲,只有一个兄长,出府我是别想了,只求你大发善心,让我多与亲人聚聚,关押犯人,也要准许人探监吧。”

    裴霄雲念她乖觉,竟不闹着要出府,又见她垂着星眸,愁眉不展,说得那样可怜,坐在她身旁:“我答应你,下回他想来,我就让他来。”

    她渐渐想开了,他也不能将她逼得太紧。

    若阻止他与亲人相见,他怕会增添与她之间的仇恨。

    他又道:“你别胡思乱想,没人把你当犯人,只要你肯安心留下来,往后,我也不会这样派人盯着你。”

    明滢哼了一声,睨了他一眼,又冷冷瞥开。

    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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