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权臣的逃婢: 55-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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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霄雲将她放到圆凳上,在她身边坐下,墨黑的衣袍紧紧压在她淡紫色裙裾上,手指抚上她白皙的颈,“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

    明滢被他压得动弹不得,他的热息打在她脸畔,惧怕与悲愤交杂心头,她欲伸手去摸身后的花瓶,朝他砸下去。

    却被裴霄雲率先发觉,拉回她两只手,他疯狂压抑心头的狂跳,铸了一道无形的枷锁套在她身上,语气阴沉柔和:“听说你不肯上药,不肯喝药,往后,我回来亲自替你上,喂你喝。”

    “端过来。”他瞟了眼身后战战兢兢的丫鬟。

    早听说她性子犟,这安胎药这么多日还不肯喝。

    她当真就有这么仇恨腹中的孩子,就这么不想生下来?

    “我不喝,我不喝!!”明滢不断往后靠,脊椎磕上了博古架,撞得几只花瓶相继坠在地上。

    瓦片乍开的声响震耳欲聋,数道碎屑飞溅——

    “这又不是毒药,你怕什么?”

    裴霄雲见她这般剧烈反抗,先当着她的面,抿了一口药汁,再掐着她温软的脸颊,用碗沿抵在开了一条缝的唇边,强行灌了半碗下去。

    半碗下了肚,半碗淋淋漓漓洒在衣裙上。

    “咳咳……”明滢感到不适,弯着身子干呕,也没呕出什么来。

    见她喝下去了,裴霄雲总算满意,唤来丫鬟替她换身干净衣裳。

    房中响起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

    裴霄雲再次进来时,月光透过木窗棂,洒下满地清辉,四下俱静。

    明滢不知是否闹腾得累了,侧着身子躺在榻上,呼吸均匀。

    他不管她是否睡下,掀被上了榻,胸膛紧紧低在她背部,一只手环过她的腰。

    明滢自然未阖眼,察觉他贴上来,身子一僵,犹如被一条毒蛇缠绕。

    他的手已绕到她前胸,她张口就想咬下去。

    裴霄雲似是早有预料,忽而将手挪开,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下月初四,是个黄道吉日,我们把婚事给办了,不用旁人的身份,就用你明滢的身份。”

    他等不到她生下孩子再办婚事了。

    他迫切想娶了她,让她成为他的妻,把她留在身边。

    她不情愿又如何,他也能强留她一辈子。

    “痴心妄想。”明滢声色疲乏,已不想再与他多说,这四个字,说尽了她的厌恶与无奈。

    用她的身份迎娶她又如何,她早已不想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他给她什么,她都不想要。

    这四字如风刀霜剑刺入人胸膛。

    裴霄雲无视她的冷言冷语,自顾自低喃:“你这胎若是个男孩,我便教他舞剑骑马,若是个女孩,刚好能与安安作伴。”

    他如草絮般轻贱的语言撞开明滢封锁的心门,将那些沉痛的回忆都带了出来。

    慢慢地,她嘴角绽开一抹冰冷又苦涩的笑。

    一个狠心让她喝落胎药的人,如今还能堂而皇之地期待孩子的降临,就好比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刽子手,把血洗净,就想将做的恶一笔勾销。

    真让她感到无比地恶心。

    “若生不下来呢?”明滢唇瓣干涩,嗓音充斥幽寒,是赤裸裸的威胁。

    他的憧憬,令她感到不适。

    她毫无顾及,出言,将他可笑的希冀打得粉碎。

    裴霄雲明知她夹杂着恨意的话是什么意思,可他用不在意一次次替她掩盖,亦是掩盖自己的心。

    “不会再有那样的事发生,这次,我会陪在你身边。”

    “从前,有些事的确是我疏忽,让你受苦了。”

    曾经的那些事,他都不会再让其重演。

    她想做的事,也不可能会成功。

    明滢自动隔挡开他的话,隔着被,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手掌缓缓移到小腹。

    她的眼中没有第一次摸到一个鲜活的生命时的欢心雀跃,有的只是凛冽的霜色。

    她根本就不期待这个胎儿是男是女,她也不想嫁给他,当他的妻。

    这笼中困鸟她做够了。

    她不想再为任何人、任何事屈服。

    —

    除了裴寓安与沈明述,裴霄雲不允许明滢跟任何人见面。

    沈明述后面来的几回,每回都是搜了身才放进来,他跟明滢说话时少不了被监听,说的话字字句句都会传入裴霄雲的耳中。

    白日,明滢去哪都有一大群丫鬟围着,夜晚,裴霄雲寸步不离她身旁,连办公的桌案,都搬到了她房中。

    明滢的精神一直不大好,如窗台上那盆萎靡的花,从根部往上枯,茎叶却仍未凋零。

    要生不生,要死也死不了。

    除了面对女儿时,她会扯几个牵强的笑,其余时间,再难在脸上见到神情。

    “阿娘,阿舅还会来吗,他还会来教我做风筝吗?”裴寓安总是不忘这件事,一直念着沈明述再来。

    听到做风筝,明滢神色微滞,渐渐冒出一个念头,摸了摸裴寓安的头:“会的,阿舅一定会说话算数的。”

    裴霄雲提防着沈明述,不准他频繁来探望,于是,有一连十几日,明滢与裴寓安都没见到他。

    明滢夜里躺下时,能摸到小腹微微隆起一点弧度,与她初次怀孕时一样,腹中的胎儿在一日日长大。

    可她如今只感到深深的无力与疲惫。

    裴霄雲自是无比期待这个孩子降临,这个孩子是他与明滢新的开始,他用炙热的掌心贴在她的小腹,从来都不曾这般轻柔小心。

    明滢背对他,脊椎缩了缩,紧咬着下唇,直到口中弥漫血腥气。

    她不能坐以待毙!

    往后几日,她闲来无事,开始带着裴寓安在院子种花花草草。

    早晚的安胎药送来,无需人催促,她便自己喝的干干净净。

    裴霄雲远远望见母女二人蹲在花廊前,捧着泥土与铁锹,亲昵私语的样子,胸膛中淌过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

    他恍惚间,竟产生了一种,从前的一切都没发生的错觉。

    似乎他与明滢就真的在京城,和美地度过了三年。

    犯了这么多日倔,她终归是心软了,想通了。

    他会迎娶她为妻,他们有三岁的女儿,将来还会再有一个孩子,琴瑟和鸣,其乐融融,有何不好?

    谁都盼望如此。

    他心情舒畅,迈入亭中,闻到阵阵清幽的花香,放眼望去,尽是她们种下的花。

    春花次第开放,蝶恋花从,深红浅红围簇成群,浩荡春风之下,是一片娇妍。

    比春光更生动的,是她那抹窈窕婀娜的纤影。

    明滢闻到风中送来的清淡旃檀香,便知道是他来了,起了句腔调:“这花圃里的花太单调了。”

    裴霄雲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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