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权臣的逃婢: 6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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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父女这一年并未有什么父慈女孝的光景,甚至还不如从前在府邸时那般。

    裴寓安恍惚瞥见一道身影,见他来了,放下笔,滴水不漏地行礼。

    “父皇安好。”

    裴霄雲走了过去,在书案旁的梨木圈椅上坐下:“为何趁着朕不在,擅作主张?”

    他从除夕等到清明,等了这么久。

    她怎么能把人给赶走。

    裴寓安望着他:“父皇不觉得他们很吵吗?”

    裴霄雲听了这话,气消了些,念她许是不懂,是一时无心之失,与她解释:“那些是朕从各地寻来的道士,他们说要在今夜摆阵,让朕与你阿娘相见,等朕把他们寻回来,你也与朕一同去见见她,好吗?”

    殿中气氛凝固,一片死寂。

    裴寓安并未立即答应,令裴霄雲满心不解,他甚至疑惑地望着她。

    “人死不能复生,那些都是假的,父皇不要轻信。”

    在宫中生活了一年,裴寓安的声音已褪去一半稚气,洒在殿中,清泠如冷水。

    裴霄雲抬眸,冷风从斜敞的窗口吹进,直直吹入他眼中,两只深邃幽黑的眸子看着她,像在看一个陌生的人。

    旁人不懂,他不怪旁人,是因为那些人不了解明滢。

    可她是她的女儿,为何连她也来劝他?

    “今日你本该随朕去祭奠你阿娘,你却以风寒为由推却,可是故意这样做的?”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在她与明滢为数不多的相处时光中,她是那般黏着她。

    就因为明滢死了,她就把生母都忘了?

    “我没忘。”裴寓安长高了许多,只是如今她还太小了,尚不及坐下的裴霄雲一般高。

    阿娘明明没死,一个活人,她不需要旁人的祭奠。

    “身死魂消,父皇莫要终日沉溺往事,要有一国之君的样子。”

    裴霄雲起身,浓重阴影将她的身影包围,话音泛冷:“你跟着那些女官到底学的什么规矩,忠孝礼义都忘了个干干净净。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是她唯一的女儿,她拼了性命把你生下来,你不想见到她吗?”

    裴寓安的长相与明滢有七八分相似,圆脸杏眸,笑时有两颗酒靥。

    他仔细看着她,仿佛看到了明滢站在他身前,眼眶也不由得红了几分:“旁人都可以忘了她,但你我不行,你我要是忘了她,她在下面,该多可怜?”

    她没有什么亲人,走得孤单,她只有兄长,只有他和女儿。

    裴寓安并未有触动,静静地听着。

    她从没有忘记过阿娘,这一年的每一日都很想她,她希望她在别的地方过得好。

    她曾经偷听到阿娘和父皇的话,父皇不要她,她确实是阿娘拼了性命生下来的。

    那冰冷的山庄内,父皇拿她当做棋子。

    这些事,不用他提醒,她一直都记得。

    而今,她听着自己父皇的话,心尖涌起酸涩。

    他曾经不要她,对阿娘也不好,如今怎么又说这样的话?不觉得任何的伤心与怀念,都来得太晚了吗?

    不知不觉,她也流出了泪,只用掌心擦了去,恬静垂首:“人死了什么都不知道,父皇是只做给死人看吗?”

    裴霄雲默了几息,耳畔传来一阵轻微翁鸣。

    他听出,她在怨恨他,怨恨他从前对明滢不好。

    他无法反驳她,他确实做了许多错事,无法更改,也没机会补偿她。

    可他只是想见她一面,就算她恨他又如何,他愿意怀念他,没人能阻止他做一切事。

    什么办法也没有了,万一他们口中的巫蛊之术有用呢?

    方才那副高深凌人的气势褪去,他在自己不到五岁的女儿面前,变得有些失魂落魄,“朕只是想试一试……”

    “若世间真有这种术法,那就没有公平可言了。”裴寓安毫不留情击碎他的虚伪。

    那么他的父皇,或许真会把一个死人的魂魄囚在身边,永生永世都不让其自由,也丝毫不会有悔意。

    那么死就不是解脱。

    连死都不是解脱,到底要怎么办,才能逃离一个人身边呢。

    “你很好。”许久,裴霄雲才开口,望着女儿已到他腰际的身影,深深颔首,“你为她说话,朕很欣慰。”

    裴寓安并不觉得她的父皇是疯了。

    他如今反而是清醒的,只是清醒得晚了,在旁人眼里就变得疯癫而已。

    她不想与他多言,以身子不适为由,委婉驱逐他。

    此后,裴霄雲再没有信过什么道士,再有人走旁门左道为他献计,他将这些人便以妖异之士通通论处。

    他只是独自怀念明滢,不让任何人知道。

    —

    深夜,西北的一处医馆,灯火通明。

    明滢和沈明述等待着大夫为林霰诊治,大夫出来后,他们避开林霰,私下问林霰的病况。

    “大夫,他怎么样?他怎会突然失去记忆,不认得人。”

    见那大夫出来,明滢焦急上前询问。

    记忆,她也失去过,可那是裴霄雲对她下蛊,强行抹去了她的记忆,一想到这件事,她的指甲便深入掌心,掐出道道红痕。

    幽深眸光渐渐转淡,她想到林霰的状况,不明白他又是为何会失去记忆?

    大夫道:“他后脑有一处不小的伤疤,那可是致命伤,竟命硬活了下来,失去记忆可能是后脑遭剧烈撞击。”

    明滢微微倾倒,被沈明述扶住。

    “那记忆有法子能恢复吗?”她问出这句话时,两瓣唇在轻微颤抖。

    “致命伤”“后脑遭剧烈撞击”许就是在关州,他为了救她,摔下悬崖受的伤。

    若是那个时候就因受伤失去记忆,那么他去京城许是为了找她,顺便听到朝廷广召画师绘制图纸擒贼,便献上了图纸。可他没有在京城找到她,而后又回了江南,直至现在,他们才在西北相遇。

    大夫摇摇头:“大夫只能医病,像那位公子那种因钝物撞击造成的失忆,就算华佗在世,也束手无策。”

    明滢越听越心冷,记忆是一个人最宝贵的东西,没有记忆,那就什么都没了。

    他一生走过的万水千山,看过的旖旎风光,谱过的惊世曲艺,都要消失在过往,不复存在。

    对他来说,多么痛苦。

    她咬着下唇,拖长音调:“没有……恢复的可能了吗?”

    “说不准呢,可能某个时刻突然恢复,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明滢红了眼眶,接住这样一个惊雷般的消息。

    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沈明述看她不好受,带了她出去,坐在冰冷的阶上,他问她的意见:“阿滢,你可要将你们的关系告诉他,再续前缘。”

    若将他们二人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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