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权臣的逃婢: 7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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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实在是折煞臣了。”沈明述继续方才想说的话,强令语气软和,话中仍带着一股韧劲,“臣有罪,臣私自出兵,抗旨不尊,以下犯上,臣请陛下褫夺封号,免去臣的官职。臣往后愿以布衣之身,与吾妹归耕乡野,不问朝事。”

    他在求他放过他们。

    当初阿滢中蛊,他用十年寿命,换回她的清明,这十年的血海深仇,他都可以不在乎,只求眼前这个人别再阴魂不散。

    裴霄雲牙关发颤,微眯着眼,只觉一股酸涩在口腔中乱窜。

    为什么,他们一个两个,都要对他说这样的话?

    坐在那冰冷的龙椅上又如何,没有人知道,他那两年,无时无刻不贪恋梦中的那缕柔情,思念她到发狂的地步。

    他只想与她重修旧好,他怎么能再次失去她?

    “朕不会罢免你,也不会治你的罪。”他侧身看向明滢,嘴上在答沈明述的话,“朕此次前来,不仅是想夺回朗州城,更是想一举剿灭乌桓国,让西北再无战火,此战,需你相助。”

    “朕会还会在西北待一段时日。”他望着她,拉长这句话的腔调。

    希望用这些日子,能换她回心转意。

    他想风光接她回京。

    “陛下自便。”明滢冷漠应他,她只盼他赶紧回京,他在西北一日,她便一日提心吊胆。

    他一定不愿意放过她,他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阿滢,我们走吧。”沈明述拍了拍她的肩。

    明滢回过神,她与兄长相依为命,每回都能逢凶化吉,只要有亲人在她身边,她就不怕。

    她掌心泛起热意,点点头,与裴霄雲擦肩而过。

    裴霄雲果真放走了他们,两道背影走出牢房大门,消逝在夜色中。

    他知道她没死,且再次头也不回地离他而去,落寞之感非但不减,反而愈发加重。

    他开始细数,从今日见到她,她有没有心平气和地与他说过话。

    可思来想去,那几个稀疏的字眼都拼不成一句话。

    回到府上,他得知沈明述受了伤,派人送了好些伤药过去。

    每隔半个时辰,就问下人,那边收了没有。

    “回陛下,沈将军不收,沈将军的妹妹亲自将东西扔了出来。”

    裴霄雲许是早有预料,顿时哑然,黑眸逐渐深沉:“不收就一直送,送到她收为止。”

    为什么不愿意接受他的好意?

    她认为他会害他们?认为他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是,他的确有目的,他想对她好一些,尽可能去弥补从前,可她连一个机会也不给他。

    夜风撩动窗纱,一道潋滟的亮光洒在明滢坐过的桌旁,他望着入了神,头脑胀痛,真像是服了仙丹一般,如真似幻。

    跟随的侍者见状,上来侍候:“陛下,这是贺太医配好的丸药。”

    裴霄雲望着那药瓶,突然想到了什么事,胸膛翻涌起怒意。

    “把贺帘青给朕带过来。”

    贺帘青听闻他发现了当年假死的真相,深知以他的性子,肯定又要发了疯般缠上明滢,还要跟他这个知情者算账。

    是以,一早便做好了被兴师问罪的准备。

    他有恃无恐,知道裴霄雲不会要他的命,步履寻常,若无其事走到院中,正要迈入门槛时,一道低沉的女声响起。

    “陛下很生气。”

    立在门口的行微听出了裴霄雲的怒意,见贺帘青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不禁出言告知。

    哪怕这两年,他都不曾主动与她说过话。

    贺帘青略微意外,愣了片刻,回了她一句:“多谢提点。”

    裴霄雲支额假寐了片刻,梦中有云雾缥缈,都是她的影子,他甚至还以为,他独自坐在承安殿内,怀念死去的她。

    直到听到脚步声,睁开眼,贺帘青便站在眼前,他才发觉今夕何年,身在何处。

    他冷笑一声,眸泛幽光:“朕真想杀了你。”

    都是他们,都是他们合起伙来愚弄他,害得他失去了她两年。

    若是那两年她没走,他一定会让她回心转意,恐怕他们早已是举案齐眉的夫妻,哪里会像这般?

    贺帘青干脆破罐子破摔,挑了挑眉:“此事沈将军知晓,公主也知晓,你不敢迁怒他们,怕伤了与明滢的和气,就只能把气撒在我身上?”

    “公主当年年幼,朕不念她的过错,可你与沈明述,欺君之罪,实在是该死!”裴霄雲捏着茶盏,带着要将杯口捏碎的狠劲。

    他就说她当年没死,他一直不相信,是他们演了一出好戏骗他。

    贺帘青猜他怕是还不愿放手,叹了声气:“你信她死了,有什么不好的?没有你的打扰,我听说,她如今会骑马,还能握刀,在西北开了香铺,赚了很多钱,活得很自在。你把她困在身边时,她有这么开心过吗?她是哭得多还是笑得多?”

    裴霄雲冷冷凝眸,许久的静默后,才看向贺帘青。

    他想到明滢对他疏离的态度,不由得心口一抽,话音执着又发沉:“是她不肯给朕机会,若她肯给朕机会,朕定会给她最好的。”

    “最好的,她已经拥有了,你给她的,是囚笼。”

    裴霄雲瞳孔一黯,两团幽暗的光亮在闪烁。

    他不相信。

    若是那个孩子还在,说不定,他们已经成婚了,她当年明明都快松口了。

    一切的变故,都是孩子没了。

    他给她的,不是囚笼,分明是他的爱。

    他想要她接受他的心意。

    贺帘青的话,他是听不进的,反而趁着无人时,问他:“朕想和她回到从前,你可有什么法子?”

    “两年前就已经没有法子了,沉疴难医。”

    贺帘青自嘲,自己行医多年,治过各种疑难杂症,时间长了,真是连人的心病都能一眼看出来。

    裴霄雲就是疯子,就是有病,这辈子都治不好。

    裴霄雲听了他的话,破天荒没有动怒,只是缓缓闭上眼,思绪回到在徐州时,贺帘青冲进来质问他为何把她送去凝雪楼的那个午后。

    他当时说他不会后悔。

    这个悔字,早在那年得知她身死时,就已隐隐约约印在他心头,如今再见到她,就像是又有人拿着笔墨,再次把那个字的形状描摹了一遍。

    这么多年,他步步为营,从罪臣到孤臣,再从孤臣到帝王,几乎从未行差踏错,没有后路,没有绝路,不会对任何人与事心软。

    他以为,他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从不会后悔。

    “是朕错了?”他指着自己,只能在无人的地方,问一问贺帘青。

    他只是想要她,若成全她的自由,他便会痛苦。

    她向往的那些自由,当真就比锦衣玉食好?

    贺帘青觉得此人药石无医:“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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