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骄师兄的黑月光: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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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认真颔首。

    她早已不是那个独来独往、独生独死的南星,有人在等她回家,所以她很珍惜自己这条小命。

    谢澄眉头紧蹙,黝黑的眼珠深深望着她,沉默半晌,千言万语到了嘴边,最终只化作一声沉沉的叹息。

    就知道她不肯放弃。

    私心作祟,他原本不想交待白泽零的下落。

    白泽零对南星有再生之恩,他心中恩怨分明,认这份情,可他实在怕……

    秋风刮过,背后窜起一股凉意,让人心底发寒。他将头埋在南星肩头,声音闷闷的,不惜以命相胁,固执地要她一句保证——

    “你的命最重要,若你出事,我决不独活。”

    南星低低“嗯”了一声,心里那点叫嚣的急躁被兜头浇灭,刚得知消息后本能的筹谋与冲动暂时烟消云散。因为她知道,谢澄是认真的。

    知恩不报恩,枉为世上人。

    但——

    她不能以牺牲他们唾手可得的幸福为代价去报恩。

    话虽如此,当晚,她还是难以入眠。

    辗转反侧到半夜,南星才昏昏沉沉入睡。

    半梦半醒间,她的神魂似乎幽幽荡出身体,倒悬着飘在半空中。看着床榻上双眼紧闭、冷汗涔涔、肚子上有个大血窟窿的自己,南星悚然惊醒,四肢齐用力,可她的神魂始终钻不回体内。

    她忽然对这具身体好陌生。

    南星悬在半空中,低头茫然地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手,心道:

    我这是……死了吗?

    怔愣间,殿门被猛地推开——

    外面雷电交加,惨白的电光一次次撕裂夜幕。沈去浊半张脸忽明忽暗,阴恻恻地走到床前,拽住她的腿,毫不留情地将其扯下床!

    “咚”一声重重砸在地板上,拖着往门外走,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那姿态,仿佛床上躺着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破烂的麻布袋、无感的傀儡人偶、或是轻飘飘的稻草人……

    可那分明是个人,还是一个奄奄一息、极度虚弱的活人!

    太荒诞了……

    即便怀疑自己疯了,自保的本能也令南星猛地冲向沈去浊,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然,不顾一切地撞过去。

    可惜她只是穿过他的身体,连一阵风都没带起,更别说造成阻碍。

    南星别无他法,只好追出去,一路上,眼睁睁看着被拖在地上的她呼吸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直到地上不再染上新的血痕,那具身体也彻彻底底死透。

    她神情麻木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沈去浊在虹桥旁那颗百年银杏树下挖坑,把她那具了无生息的躯体草草掩埋。

    南星最后看见的,是一滴晶莹的泪珠。

    那一瞬间,她莫名心如刀绞,痛不欲生,几乎是理智全无,毁灭一切的怒火已经快要将她焚烧殆尽,而她尚且全然不知缘由。

    “混、沌——!”

    在她神魂即将被这股无名业火撕裂的最后一刻,一片金黄的银杏叶轻飘飘地旋落,恰好覆盖在小小的土堆之上。

    与此同时,一股熟悉的暖流包裹住她的心脏,绚烂夺目的明黄色光芒自眉心粲然绽放!

    一道温柔而缥缈的歌谣声,仿佛穿越了悠远时空,从土堆深处幽幽传来……

    南星猛地从床上坐起,后背已被冷汗彻底浸湿——

    作者有话说:听说小绿江从2005飞跃发展到2015,可以使用颜文字跟特殊表情啦?我试试hh

    第109章 寒梅大比

    南星如同溺水之人被猛地拽出水面,弓起身子剧烈地咳嗽起来,肺腑间火烧火燎的疼。

    “别怕,我在。”

    一直守在床边的谢澄立即俯身,声音放得极轻,伸手想将她拥入怀中,却见她下意识地往后一缩,眸中警惕与凌冽尚未褪去。

    “是我。”他又重复一遍。

    南星却无暇分辨眼前人是真是幻。若真是谢澄,怎会去而复返,在这夜半三更独坐她榻前?

    她掀被下床,连外衫也来不及披,只着一件单薄的寝衣便冲出门去。

    “南星!”

    谢澄紧随其后。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掠过静默的虹桥,直至那棵他们初遇时的银杏树下才停住脚步。

    树冠亭亭如盖,太湖的夜风卷起粼粼波光,将满塘月华泼洒在枝叶之间。即便是深夜,这棵古老的银杏依旧流转着朦胧的金色光晕。

    南星径直跪倒在树下,掏出随身的厘魂刀,毫不犹豫地开始挖掘。刀刃没入湿润的泥土,发出沉闷的声响。

    谢澄沉默地将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肩上,尽管满腹疑窦,仍跟着她一起徒手掘土。

    两人动作极快,不多时便挖出一个半人深的土坑。

    然而坑中除了潮湿的泥土和不断散落的银杏叶,空无一物——没有预想中的尸体,更没有任何曾被掩埋的痕迹。

    南星愣在原地,久久无言。

    梦中那一幕再次浮现:

    梦中人如同零落成泥的红梅,虚弱地任人宰割。腹间那个狰狞的血窟窿,几乎贯穿身体……仿佛被人开膛破肚。

    她抬头望天。

    云遮雾障,月色朦胧,无雷无雨。

    此刻夜风一吹,南星才冷静下来,恍然惊觉梦中承受那一切的人并非自己,她只是被迫目睹了全程。

    一个与她容貌相仿、曾孕育过子嗣的、已经死去的女子——

    只可能是沈留清。

    沈去浊,杀了沈留清。

    南星被自己无厘头的猜测震得浑身发软。

    只是个梦而已,做不得数的。

    她这般告诫自己。

    身上的外袍被拢紧,身体回暖,熟悉的气味令她心神稍安。

    回过头,只见月色下的谢澄眉目深邃,眼中是化不开的浓重担忧。更深露重,他的衣摆早已被夜露浸湿。

    一簇火光跳跃在南星指尖,迅速烘暖了他潮湿的衣角。

    “出什么大事了,让你这个时候赶来天外天?”

    她语气平缓,没有解释适才宛如疯癫的举动。

    谢澄见她神色恢复如常,紧绷的下颌却并未放松。他俯身,将蹲在地上、满手泥污的南星打横抱起。

    鲜活的、温热的她。

    “……我做了个噩梦。”

    谢澄眼睛湿漉漉,眼眶泛红。

    “梦里,你非常……讨厌我。”

    南星心尖一颤,下意识想抚上他的脸颊,却碍于手上的泥土而顿住。

    “我心想,你讨厌我也无妨,来日方长,我总有办法让你重新喜欢上我……”

    “是啊,”南星勉强笑了笑,“我总会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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