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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天骄师兄的黑月光》 100-110(第7/19页)
“嗯,我追杀他到此,应该是谢子尧和他达成了交易。”
“那关姚宝祯什么事?”
谢澄用空闲的手指指自己发顶,“她戴着那根蓝牡丹发簪。”
南星一怔。
“兴许只是姚家主派寒石买来送爱女的,未必如你所猜。更何况,人家哭得梨花带雨想嫁你,又哪里舍得杀。”
她语带戏谑,落在谢澄耳里却全然不是那滋味。
“你听到了?”
“不小心听见两句。”
“哦。所以你就一个人躲去吃闷醋,害我一顿好找?以至于谢子尧能用你当幌子,把我骗去玉皇顶,掉到这坑里。”谢澄长睫轻颤,神色难掩落寞,“遭人暗算本就凄凄惨惨,你还不肯理我。”
敢情不怪谢子尧无耻,怪她?南星被他的无赖折服,反驳道:“谁吃闷醋了!”
她吃醋?再过两辈子她也不是会吃醋的人,明明是去修炼了!
谢澄嘴角噙着笑:“不是吃醋,莫非是跑去见故人?”
似乎也……没说错,崔黛云的确是她故人,所以南星没反驳。
她可记仇的很。
“我开玩笑,你来真的?!”谢澄怒极反笑,晃了晃俩人交握的手,似乎在提醒她——你已经有我了。
南星眨眨眼,眉目弯成新月:“某人当初不是信誓旦旦,即便你心有所属,遇见我后也定会移情别恋?”
谢澄倒想不怕,可此时非彼时,现在站在她身侧的是他,自是盼着她长情的。
可还不等他打破砂锅问到底,龙吟乍起,晦明化作巨龙,撞破最后一扇七情门,载着二人扶摇直上。
天光x大亮。
甫一落地,晦明就化作一缕墨色钻回掌心剑印。
谢澄刚想牵回南星的手,就被崔黛云和皇甫枫等人撞到一边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南星被层层包围,根本顾不上他。
就连仲霖也在同她低声交谈。
这实在不能怪旁人——
虽然谢澄刚劫后余生,即便没受伤,于情于理也该慰问几句,可谢澄此刻脸色沉沉,没人敢来触这煞神的霉头。
反观南星,灰头土脸,衣服上犹挂着血迹和冰碴。偏生好言好语,瞧着便是好相与的。
年轻子弟们岂肯放过这绝妙的搭话机会?借着关心伤势,赠礼的、嘘寒问暖的、攀谈的,皆想在这位名动天下的少女心中留下一抹痕迹。
南星抿唇浅笑,客套地应付了几句,便用玉皇玺之事为由遣散其他人,只留下皇甫烨。
“南星姑娘,玉皇玺之失,皇甫家定当倾力补偿。”
“找你,并非为此事。”她垂眸沉吟,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落浅影,似在斟酌字句。
“文半梦,你可认识?”
皇甫烨呼吸一滞,那张温柔似水的面孔竟莫名僵住,唇角依旧维持着笑的弧度,眼中却笑意全无,徐徐开口:“算认识。”
语气不咸不淡。
“听说你不日即将完婚?”
“正是”,他笑意不达眼底,“原本还想请诸位仙长赏脸喝喜酒,谢二公子却说你们不便久留人间,当真是我心头憾事。”
皇甫烨的未婚妻今日也在天阙盛会席中,是位仪态万方、蕙质兰心的女子,出身百里家,和皇甫烨堪称门当户对。
本是良缘,南星却说不出祝福的话。
她曾便寻那位“二郎”未果,得知文半梦出身中州后,更是央谢澄整理了所有适龄子弟的名册。那卷宗上独独没有皇甫烨——
只因他届时已有未婚妻。
算算日子,应当是蜀州之战前不久。
此刻,怀中那块刻着“二郎”的留影石变得滚烫。她忽然不想将它交出去了。
“南星姑娘素来不喜喧闹,今日肯来赴宴,定是受她所托罢?”皇甫烨打破沉寂,唇角虽噙着笑,眼底却结着寒霜,“姑娘有话,但说无妨。”
南星眸色深深,眼底晦暗不明,试探地问:“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跟她说吗?”
“她若想知道,何不亲自来问?”皇甫烨语带锋芒,唇边的笑意却依旧温雅。
“劳姑娘转告——劳烦姑娘转告——人仙殊途,她放不下逍遥道途,我亦舍不下肩上责任。既然谁都不愿退让……不如相忘于江湖。”
“我没法转告。”
南星取出那枚刻着“二郎”的留影石,灵力微注,石身泛起莹光。她将石子递到他面前:
“此物是她临终托付,其中影像我未曾看过。许是她最后想对你说的话。”
“所以……不必相忘,你自己忘记就行。”
毕竟斯人已逝,万事成空。
皇甫烨尚未触碰留影石,泪珠已先砸落在石面上。他猛地抬头,眼底尽是血丝:“不可能……你骗我?是不是她让你这般骗我的?!”
“她为护佑苍生而死。”南星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名字将刻在天外天青云碑上,受万世景仰。”
“那有什么用!”
“皇甫烨,她有她的道途,正如你所说。”南星从不擅长安慰人,更不愿安慰他。
眼前人拥有人间极致的圆满:天下英才荟萃于此,赞他年少有为、贺他新婚大喜。可文半梦呢?
他有什么好哭的。
若文半梦在天有灵,像她那般抱负远大的女子,定也不乐意被有妇之夫念念不忘。
“忘了她吧。”南星说。
趁皇甫烨沉浸于留影石时,南星悄无声息地化出一具替身留在原地,真身已隐入风中,悄然返回宴席。
东侧席间,谢子尧仍从容自若地与宾客谈笑,这般定力倒让人侧目。不多时,便见他借故离席,沿着青石小径往山下去。
南星勾唇冷笑,确保无人发觉,抬脚跟上。
谢子尧在林间驻足,神色间透出几分焦灼,似在等人。南星隐在暗处,猜测他等的应是寒石。如此也好,省得她再费心逐个寻找。
可等了一刻钟,别说寒石,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谢子尧愤愤骂了几句,扭头原路返回。
就在这时,一道冷冽的声音在他脑海乍响,谢子尧瞬间浑身寒毛倒立!
那声音字字如刀刻剑凿,烙在脑海,挥之不去——
“谢子尧,我记得我警告过你。”
“自古以来弑父弑兄都会遭人诟病唾骂,他心软,我也不愿他背负手刃手足的罪孽。”
“既然如此,这罪人就由我来当吧。”
……
仲霖:“兆光,你还活着。”
谢澄嘴角一抽:“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仲霖再了解谢澄不过,瞧他这样,定是又在生闷气,而原因不言而喻。
“你小子呀。”仲霖叹了口气,“刚阿逢说,谢子尧酒后失言,说了你几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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