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骄师兄的黑月光: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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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了燕决明的请求。

    他却不肯放弃:“阿姐,我想去。”

    南星挑着鱼刺,头也不抬道:“我不会杀他,老实呆这里等着。”

    燕决明心中最大的担忧被抚平,沉默良久,他接过鱼,乖乖遵从南星的安排。

    北境昼短夜长,三人趁夜出发,飞到南海却还是天光大亮。

    阿灯率先跳进海里去找那群齿鲨,召阳抱着渡厄,坐在南星脚边,俯瞰身下的碧涛白浪。

    “需要我做什么?”

    “在外面接应就行。”

    召阳拉住她:“喂,你一个人去?”

    “我有话要单独问他。”说罢便提着鱼膏制成的水泡灯,从高空跳进海里。

    水泡灯晕开一圈明黄,如利剑刺破永夜。

    她速度不减,直坠深渊。

    灯光照亮四周,依稀能看见海底火山旁的巨兽尸体,两道交叉剑痕夺去它的性命,不少奇形怪状的妖兽围在四周啃食残骸。

    瞥及巨兽狰狞的脸和后背密密麻麻的倒刺,南星心道原来之前就是这东西袭击她。

    她当时第一次进入永夜深渊试探,目不能视,神识受阻,全凭感觉出招闪避,误被这巨兽吞进肚中。那两道剑痕,就是她从内斩出的。

    一路上,不少来招惹的妖兽都被晦明抹杀,血与残骸在她身后缓缓沉降,成为深渊新的沉积。

    下坠到深渊中部,一艘巨大沉船浮现。

    负责看守的赤蛙一族已被她尽数歼灭,南星落在甲板上,顶着水压缓步前进。

    门推不开,其上绘制着一副星图,水泡灯凑近,南星扒开其上附着的海草与贝类,随着她的动作,星图竟逐渐演变成一副壁画。

    古老的人类在祭祀,他们似乎遭遇了一场灭顶之灾,向神明请求宽恕。神主借太阳之口驳回他们的祈祷,道法自然,万物平等,神无意插手人间之事。

    越来越多的人类死去,无数小人将一位勇敢的小人高高举起。

    南星眯起眼,脑海中跃出两个字——人皇。

    她继续看后面的画。

    人皇捡到了一串宝珠,获得了比肩神明的力量。他带着全人类吹响x弑神的号角,拆毁庙宇,取消祭祀,人不再信仰神,而是拥护属于他们的君王。

    信仰消失,诸神陨落,王朝因此诞生。

    可宝珠的力量越来越大,人皇时常无法控制,后来,他变成了一位暴君。屠杀子民,不再勤政,如惊弓之鸟,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引来他的暴怒。

    君王一怒,伏尸百万。

    此时他才知,原来那场灭世灾厄就是宝珠带来的,而他被它蛊惑,使得神明陨落,世间再无人能阻止它作乱。

    自责之下,人皇选择自尽。

    南星眉头蹙起,手抚上那裂成两半的无脸小人。

    小人身体裂开,从中飞出一团白色的东西钻进地底,地底世界都是因他而活又因他而死的子民,出于根深蒂固的信仰熏陶,子民们并未愤怒,而是将他拥护成地底世界的王。

    人皇,变成了冥王。

    为弥补错误,冥王取九州龙脉,汇入神剑轩辕,打造出一柄能锁住宝珠的神兵。只要轩辕剑主不死,宝珠便不能重临世间。

    也唯有轩辕剑,能彻底毁掉宝珠。

    看完壁画,南星退后两步,沉思良久,还是灭掉了那盏水泡灯。

    这无异于自取灭亡,但她选择赌一把。

    光源消失,海底世界重归永夜,原本的壁画在黑暗中竟越来越亮,显现出完整的、与星图融合后的新壁画。

    她重新凑近。

    画面改变,是全新的故事。

    有位祭祀打扮的小人仰头,指着天上的五颗色彩各异的星星,其余小人手持武器,爬上天梯,想要将其摘下。

    四颗星星被小人们捕捉,打造成法宝,唯有最强大的一颗红星逃走。

    它躲进了一位幼童体内。

    变成了她的心。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

    南星下意识捂住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

    眼前的大门突然从内拉开,水压将南星挤入门内。

    门内无水。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只持续了一瞬,南星便稳稳落地。

    没有预想中的囚牢腥臭,只有一片空旷死寂。空气里浮动着陈旧书卷与冷檀的气息,竟比门外永夜深渊更添几分森寒。

    水泡灯在她站稳的刹那复又亮起,幽黄光晕谨慎地铺开,照亮这方天地。

    这是一处巨大到难以想象的内舱,穹顶高悬,隐没在黑暗中。四下里林立着无数顶天立地的玄黑书架,其上并非书籍,而是一卷卷以妖文、仙篆乃至更古老文字记载的玉简、骨片,无声诉说着被漫长时光遗忘的秘辛。

    而在所有书架环绕的中心,是一张宽大的玄玉案,案上一盏孤灯,灯焰如豆,却映得满室生辉。

    唯一的光源之下,坐着一个人。

    墨发未束,仅以一截简单的乌木簪松松挽起几缕,余下尽数披散在素白宽袍之上。他姿态闲适地靠坐着,单手执着一卷摊开的兽皮古卷,另一只手随意搭在案上,指节修长,漫不经心地叩着玉质桌面。

    这便是白泽零。即便囚于此地,也不见分毫狼狈,厚重如渊岳的威压未减,反将这永夜之地的破旧沉船坐成了他的王庭。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许久,案后的人终于将目光从书卷上抬起。

    黄金瞳熠熠生辉,岁月未曾在他俊逸的容颜上留下多少痕迹,只沉淀下令人不敢逼视的威严。

    他的视线落在南星身上,平静无波,仿佛早已料到她的到来。

    “来了。”

    南星迎上他的目光,声音同样冷淡:“你根本没有重伤,那群赤蛙也拦不住你,你不惜将王位拱手让人,也要骗我来?”

    白泽零目光一瞬不移地望着她道:“在我能预言到了无数种命运里,这是最好的一条路。”

    “又是预言。”南星冷笑,“弥雅还预言我是灭世灾星,你也是如此想的?”

    “门外的壁画你已看过,心中揣着答案,便不必再多问。”白泽零放下书卷,“你已经了相信命运,那预言便会如期而至。”

    “我不信。”

    “那你刚为何捂着自己的心?”

    白泽零唇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似嘲弄,又似别的什么。

    南星昂起头:“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我认了。预言虚无缥缈,就算你们每个人都如此说,我也一个字都不会信。我根本不关心这世界会不会灭亡,也无所谓我是仙是妖是人是鬼,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生而不养,为何要生?”

    白泽零站起身,缓步从案后走出。身量极高,简单的白袍穿在他身上,亦有种君临天下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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